“李子昂留給你的毒藥還真的是不少,這麽稀少的毒藥竟然也舍得用在我身上!”将身上那些固定的樹枝葉子全都都落下去,迷彩服男人正眼看了看拿下自己的三個人,臉色倒是比剛才變得好了一些:“你們三個人竟然沒躲在笑熙樓裏,看來李子昂那裏确實是出了問題,你們這才坐不住準備出來看看那小子的情況了吧?不過就算是我将情況和你們說清楚,你們三個人也解決不了李子昂面對的問題,所以如果不想死無葬身之地,還是老老實實回到笑熙樓的更好些。不要以爲我是故弄玄虛,我說的是事實。”
錢未未不明白爲什麽之前司南和瞎又聾第一時間就決定來這裏堵住這個迷彩服男人,不過聽到他所說的話,覺得似乎自己的同伴做出這樣的選擇确實是正确的,畢竟現在能夠多找些消息一定是好的,能夠提供更多一些的幫助。
“這毒藥倒是真的稀少,算上你吃的那一粒,子昂哥哥一共就煉制了三粒,所以既然你能知道吃了什麽藥,那就應該知道得不到解藥的結果。不要說什麽死無葬身之地,死的不明不白之類的廢話,将你知道的東西講出來,我需要的是答案,不是别的東西!”司南雙手一翻,兩把匕首已經握住并且對準了迷彩服男人的胸膛:“隻要見了血,你明白到時候你連自殺的機會都沒有!”
瞎又聾呵呵一笑,補充了一句:“現在也别想着自殺,你應該知道就算是自殺了,我也有辦法從你的腦袋裏得到一定的線索,即便那樣做得到的線索不是完整的,我可不會介意。”
“好吧,你們想上趕着送死,我也不會介意。我将我知道的事情告訴你們,沒問題,不過你們要答應我一個要求,否則你們盡可以試試看能夠從我的腦袋裏面搞到多少線索!”迷彩服男人挑了挑眉毛,語氣中帶着一種挑釁的味道:“你們要知道,我出身華胥氏,所以……”
錢未未不明就裏,可是司南和瞎又聾對視了一眼,明白了對方想要表達出來的意思。
作爲華胥氏一族的叛徒,在被家族認定是“罪人”并且被逐出家族的時候,會出現兩種情況。一種情況是罪人的犯事情況嚴重,華胥氏一般會在這種罪人的身體上布置一種禁制,防止被驅逐的族人将華胥氏家族内部的情況以及一部分秘密流傳到其他的人那裏,并且同時還能防止這種被驅逐的罪人有機會能夠偷偷活着回到九州大地,徹底斷絕了他們重新認祖歸宗的機會。
而另外一種情況呢,罪人犯事的情況說不上嚴重,甚至非常輕微,卻觸犯了華胥氏家族的某種禁忌,所以在族規的限制下,這種罪人會在身體上布置一道禁制之後,直接驅逐出家族,卻不會被放逐到九州大地之外,所以這種情況的“罪人們”隻要保證不将華胥氏家族内部的秘密暴露給其他家族的人,那麽就不會遇到華胥氏的鎮壓,同時還能正常的生活在九州大地上,和九州古族之間保持着正常的往來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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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迷彩服男人,就是屬于第二種情況的“罪人”,哪怕改名換姓之後成爲了現在的許決,身體上卻依舊帶着華胥氏留下的禁制力量,保護着許決的大腦,保證他就算是死後也不會被人利用秘術去探查到那些本就屬于華胥氏一族的秘密。現在司南、瞎又聾三個人面對的許決,即便是吃了毒藥,也沒有直接選擇屈服而是開始準備談條件,最大的依仗就是自己腦袋裏隐藏的那些秘密,是不會被瞎又聾利用特殊的手段得到的。
“好,說你的要求,不過事先說好,你的要求我們要做得到才可以,否則交易取消,我現在就送你去見華胥氏的列祖列宗!”司南現在是一門心思的想要找到李子昂的下落,那麽掌握着關鍵性線索,并且還能夠被他們得到的許決就成爲了那個至關重要的存在,所以司南現在想要做的就是盡快撬開許決的嘴巴,将自己想要掌握的線索捏在手裏。
許決是個貪生怕死的人沒錯,不過也是個很會審時度勢的人,否則當年就不會有機會在被逐出家族之後依舊可以在九州大地上混口飯吃了。心裏多少明白司南她們三個人是絕對不會殺了自己的,可是已經進了肚子的毒藥也是事實,所以已經決定坦白一切的許決已經做好了這一次交易的計劃,既能給自己找到一個很好的“養老院”,又能保證之後無人敢針對自己,可以說這個男人在很短的時間内已經給自己找好了一條非常穩妥的退路了。
“我告訴你們消失的祭壇的下落以及李子昂和五座祭壇之間的關聯,你們給我解毒是正常的交易,不過我這人和李子昂一樣不做虧本買賣,所以在解毒之後我會選擇加入錢家,然後住進笑熙樓,受到笑熙樓的庇佑,這就是我唯一的條件,你們答不答應?!”許決一雙眼睛裏閃爍的都是精明的光芒,這樣一個要求可以說剛剛好卡在了三個人能夠做到的極限上面。
錢未未完全可以接受許決的加入,畢竟九州古族内部都很清楚,錢未未必定會重建錢家,而錢家有了笑熙樓這個強大的盟友,早晚都能恢複曾經的繁盛,所以許決這個決定就等于直接将自己綁在了掮客組織聯盟上面,誰敢針對他就等于在針對掮客組織,針對笑熙樓這個開門迎客已經經營出無比龐大人脈網絡的勢力。一旦許決成爲了錢家人,誰都明白完全沒有必要去爲了區區一個華胥氏的罪人去得罪笑熙樓這樣的一個龐然大物,那麽許決自然就變得安全,完全不會因爲洩露一些秘密被華胥氏一族所針對。
“你身上的禁制看來已經有了解決的辦法?”瞎又聾用手指點了點錢未未的手肘,然後主動說道:“如果你真的能将曾經你獲取到的那個秘密講述出來,還能保證可以繼續活下去,那麽你的要求我答應了。未未姑娘是錢家的家主,我是笑熙樓的管事之一,你的要求我們兩個就能直接答應下來。并且作爲老前輩你也應該很清楚,小司南在九州古族内部有着怎麽樣的面子,所以華胥氏一族就算是想要追究你的責任,到時候我們聯手也能付出一些代價保住你。”
許決嘿嘿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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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掏出一張明誓紙來:“空口無憑,咱們立誓爲證?!”
瞎又聾直接讓錢未未劃破自己的手掌,将自己的掌印按在了明誓紙上,邊按邊說:“今日我笑熙樓小谛聽和華胥氏罪人許決在此立下誓言,隻要許決将秘密全部講出,絲毫無誤,那麽我笑熙樓小谛聽保證許決加入錢家,受到笑熙樓的庇佑,不管是想要住在哪裏隻要是我的能力範圍之内都會滿足他的需要!”
錢未未也想按下血掌印,不過被瞎又聾攔住了。
“你我之間立誓爲證就好,年輕姑娘就不必了,老前輩你說呢?”瞎又聾将按下了自己血掌印的明誓紙遞到了許決面前。
許決滿意的笑着點了點頭:“今日我華胥氏血脈許決和笑熙樓小谛聽在此立下誓言,我将所有了解的關于李子昂和五座祭壇的秘密和盤托出保證無有隐瞞,順利解毒之後加入錢家受笑熙樓的庇佑,日後李子昂、小谛聽、司南他們若有需要,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兩個血掌印按在了明誓紙上,誓言也全部說完,錢未未還沒上手,明誓紙已經自動飛了起來在空中自動燃燒起來,很快就變成了滿地灰燼随風飄灑出去。
一枚鮮紅的藥丸被司南拿在手中塞進了許決的嘴裏:“兩枚解藥,這一枚算是定金!”
“李子昂身上藏着一個秘密,這個秘密和五座祭壇有關,是他父母留在他身上的一張‘保命符’,爲的就是想要在李子昂必死的時候嘗試着用一種前所未見的‘替死之法’來将那張保命符作爲李子昂的替代品成爲一場祭祀儀式的獻祭,讓李子昂可以順利的活下來。當然,,替死之法能不能成功還不能保證,不過以我對于這種手段的了解,李子昂能夠保住一條性命的幾率至少也有七成上下,算得上是好手段了。九嬰被封印的祭壇那裏被李子昂的母親用上古人族之中巨人一脈的姱娥族的手段留下了一個‘小機關’,這個機關直接聯系着那具曾經被封印在歸墟海眼祭壇内的屍體以及屍體内被封印的殘魂,隻要機關被觸發,那麽那具屍體以及還不知道是不是依舊被封印在屍體内的殘魂就會在這個機關的作用下出現在李子昂所在的位置,而那五座祭壇也會因爲和歸墟海眼之間的聯系被拉到李子昂所在的位置,共同去完成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動舉行一場祭祀儀式,而祭品就是那具屍體以及屍體内被封印的殘魂。李子昂作爲祭祀儀式的主祭,自然要誦讀祭文,完成整個祭祀儀式,隻不過李子昂的母親爲了保證祭祀儀式不會出現任何差錯,在李子昂體内的機關被發動的同時,還能利用手段封閉李子昂的五感,讓李子昂體内那個最大的秘密暫時占據李子昂的身體來将祭祀儀式舉辦完成,所以替死之法真正的目标,就是李子昂體内被他母親親手鎮壓的另外一個殘魂了。隻要一切順利,到時候李子昂身體内的問題能夠徹底解決,洪祭年也将不複存在,而作爲代價,整個九州古族作爲力量源泉的氣脈力量則會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你們說,這樣的局面一旦出現,到時候九州古族會變成什麽樣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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