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聾哥,我們要盡快回去了,這會兒錢家已經出事了,一切和子昂哥哥的猜測都是基本吻合的狀态,我想這會兒咱們最好的選擇就是先回去笑熙樓看看錢未未,有些事情咱們需要去碰一碰,否則我很難做出更好的判斷。”司南看了一眼瞎又聾的斷臂,也不知道是不是要拿起來了,畢竟瞎又聾之前的表現看起來應該是使用了什麽秘術帶來的副作用的影響,所以這一條斷臂就算拿回去,應該也沒有什麽用處,至少是肯定接不回去了。
瞎又聾看着司南給自己紮了幾針封住了傷口的流血,笑着對司南說道:“這條手臂就算是留給這兩位的紀念吧,沒想到我也有用出這一招的時候啊!司南妹子你也不用糾結,這條手臂接不回去了,就埋在這裏讓它陪着兩位前輩吧,不管他們究竟是好是壞,人死如燈滅,算了吧!”
瞎又聾的話印證了司南之前的猜測,那條手臂果然不能接回去了,所以看了看狀态已經非常不好的瞎又聾,司南主動接過了安葬兩位前輩記憶他那條手臂的任務。
瞎又聾坐在一邊,看着司南一個人忙前忙後,突然問道:“司南妹子,是不是伶舟前輩給你留下了什麽話,才讓你決定要針對姜谷家這位的?還有我看那枚玉牙被伶舟前輩鮮血一抹,似乎變了模樣……”
司南點了點頭:“咱們得到的那枚玉牙其實是一條巨蛇的牙齒,具體情況我還沒有确認,不過想來也是一個很關鍵的東西,伶舟前輩和我也是強調這枚獸牙最後一定有用處,所以這一點也是讓我決定盡快回歸的原因,咱們要保證這枚蛇牙的安全,我想咱們之前的路徑很可能也是被伶舟前輩算計了,就是爲了引導着我們拿到這枚獸牙的。而且聾哥你想沒想過,伶舟前輩所做的這麽多的準備,其實都是爲了最後的這個同心祭呢?”
瞎又聾感受着斷臂帶來的痛楚,笑得有些龇牙咧嘴:“司南妹子,其實姜谷一前輩未嘗沒有赴死的決心,最後那一點時間我可以感覺的出來,人家真的是留手了的,要是這位前輩一心一意的針對我的話,我恐怕就算是可以攔下他來,最後也是要一命抵一命的。我感覺姜谷一前輩應該也是在最後的時刻想明白了自己這位老兄弟想要做的事情,幹脆,反正自己的計劃已經幾乎無望,一起死了也算是一了百了,又能給自己一個交待,反正姜谷一前輩給我的感覺,尤其是到了最後的時刻,那種發自于骨子裏面的狠辣之外還有一種悲傷,實在是個矛盾的人。”
司南有些費力的埋葬了姜谷一、伶舟元,還将瞎又聾那條斷掉的左臂,用搭建祭壇的石條改造了一下,做了三個并不大的墳包,一番拜祭之後很快離開。
瞎又聾斷臂之後,狀态影響還是很大的,至少貼身甲這方面就算是依舊可以給提供的幫助因爲損失了左臂,造成了一個非常明顯的弱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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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妹子,你說這一滴精血交給子昂兄弟怎麽樣?我現在失了左臂,貼身甲已經很難發揮完全的力量了,不過子昂兄弟那裏應該能獲得不少好處的,要是我拿這份厚禮要求子昂兄弟留在笑熙樓,留在掮客組織裏面的話,他會答應不?司南妹子,我知道子昂兄弟其實還是有些想要回到李家的,畢竟有些事情他想要一個結果,也想要一些人看一看他李子昂是有本事,有底氣去做一些事情的,想要結了他的那些心心念念的東西,回到李家就是一件勢必會發生的事情,不過我師父當年在離開之前就和我說過,如果李子昂要是真的離開李家加入了掮客組織,就一定盡量将他留在笑熙樓裏,雖然我現在也想不明白我師父的意思,不過作爲徒弟,我還是想要努力争取一下。”
司南聽着瞎又聾喋喋不休的唠叨,終于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聾哥,子昂哥哥的事情呢,我是根本做不得主的,你不用這麽旁敲側擊的想要讓我幫你去敲邊鼓,你也應該明白的,關于子昂哥哥的事情,我隻會盡量去幫忙,至于做決定……和我無關的……”
“我就是想着啊,司南妹子你要是幫我說兩句話,沒準子昂兄弟就能改變心意呢?你也應該知道的,李家那裏對于子昂兄弟而言就是個大漩渦而已,就算是他真的回到了李家,當上了李家的家主,到時候得到的也未必是自己想要看到的。這些傳承有序的古族家族……一言難盡吧!”瞎又聾單手提着金屬長棍,歎了口氣道:“就好比你們司家,先别管我說的對不對,你就這麽一聽啊。當年你姐姐出事之後,司家上上下下第一時間在幹什麽?他們在琢磨怎麽從子昂兄弟身上割下更多的肉來,除了你媽媽之外,恐怕整個司家裏面隻有你這個做妹妹的才會心疼你那個姐姐的吧?”瞎又聾說了一個事實,不過沒等司南生氣,遠處走來了一個胖子,一身金光閃閃的衣裳從老遠就能看到,分外的惹眼。
“金算盤,你怎麽回笑熙樓了?!”看到一身金光燦爛的金算盤出現,瞎又聾臉色立刻沉了下去。
金算盤看了一眼瞎又聾的肩膀,沒有過多的去說什麽,隻是拍了拍自己已經有些癟下去的肚皮,歎氣道:“咱們先回笑熙樓吧,你們兩位回歸的事情,現在已經傳遍了,你們還就真的不怕被人堵住出事麽?!”
司南看了一眼身後遠處的林子,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對着金算盤比劃了一下,示意讓他帶路。
“孫超出事了,不知道是死是活。他是去尋找子昂兄弟的時候出的事,已經徹底失聯兩天了,而之前柳雲岚帶着柳樓的全部回歸笑熙樓,宗輕管事的位置已經讓給她了,就等你回來坐上管事的位子進行平衡了。子昂兄弟的計劃應該正在順利的進行當中,算算時間再有兩三天他就應該和咱們進行主動的聯系了。”金算盤在路上抓着時間将大緻的情況介紹了一下:“之前外族突然入侵,一番大戰之後咱們勝了,不過子昂兄弟那隻小猴子拐跑了巫族的那頭朱厭,據說巫族有心想要找咱們的麻煩,其實說是巫族,就是巫馬家而已,現在你們回來了,我想巫馬家恐怕很快就要找上門來了。巫馬家和子昂兄弟之間的關系咱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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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很清楚的,這裏買呢的彎彎繞繞先不說,至少我個人感覺孫超失去聯系和他們巫馬家未必就沒有關系了。還有一個就是馬小偉失蹤了,風士雷傳訊給我,說風老家主感覺馬小偉的失蹤可能會威脅到子昂兄弟的行動,我正在用自己的渠道尋找馬小偉的蹤迹。”
三個人進了笑熙樓,直到來到頂層的一間屋子,金算盤才終于松了口氣,瞬間就坐在了沙發裏面這麽幹脆的一攤,臉上浮現出了痛苦的神色,而瞎又聾第一時間就單手撩開了金算盤那件金燦燦的上衣,露出了金算盤的肚皮。
“你被誰傷成了這樣?!”就連司南看着肚皮上橫七豎八的傷口,都感覺頭皮發炸:“是誰對你出手了,說說啊你倒是?!”
“老子運氣好,遇到了一位有些關系的長輩,從他那裏得到了一些有趣的消息,不過倒黴的也是因爲待的時間有些長了,被那位長輩的朋友們給發現了,要不是長輩幫忙攔了攔人,我恐怕當時就被他那群朋友給宰了……”金算盤擺了擺手:“好在已經處理了傷勢,這會兒因爲服了藥的關系隻能将原本敷在肚皮上的藥膏給清理了一下,現在已經好很多了,一兩天之前看起來更吓人呢!”
司南半眯着眼睛看了看瞎又聾空蕩蕩的左袖管,一巴掌拍在了桌面上:“這筆賬早晚要幫你讨回來的,哪怕我和你不算很熟,可是你正在辦的事情可是爲了我子昂哥哥的,這個情況應該基本都知道了,竟然還敢對你下手,看起來人家也沒有把我們當回事!”
“妹子啊,你就不要這麽想了,那位長輩是花園組織的人,人家并不認爲我做的事情是在幫助子昂兄弟,在他們的眼裏恐怕就算是你和我這位瞎哥哥都是幫倒忙的,明白嗎?現在咱們最好先留在笑熙樓裏,我好好養傷,你們也好好整理一下,等着子昂兄弟主動現身吧!不過妹子我多說一句啊,雖然你的一些小心思我們都清楚,可是在某些人面前咱們最好還是能夠保持涵養,盡量不去說那些不怎麽好聽的話,成不成?”金算盤這話剛一說完,錢未未已經推門進來了,而她身後跟着的則是剛剛退位讓賢的宗輕還有新晉上位的柳雲岚。
現在的柳雲岚,一掃之前的頹勢,看起來精神飽滿臉頰也是健康的紅潤,宗輕也沒有失去管事位置的那種頹勢,依舊是平平淡淡的樣子。
“伶舟元師父是不是真的死了?!”錢未未進門而來第一句話,讓司南立刻就站了起來雙眼瞪的溜圓。
“你怎麽知道的這個消息?”司南反問道。
錢未未拿出了一個小布包,放在桌上之後緩緩打開露出了裏面的東西。
幾乎碎成粉末狀态的一小包玉質粉末就靜靜的展現在了在場所有人的眼中,而錢未未還是認真的看着司南:“二師父的命玉之前被他交到了我的手裏,他和我說如果有一天這塊命玉碎成粉末,就代表着他想要做的事情已經完成了。我想……這是不是就代表着他已經死了?”
司南沉默的點了點頭,瞎又聾倒是對着錢未未說了一句:“錢姑娘節哀,伶舟前輩确實剛剛過世不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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