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了了,華胥氏這是不想再插手和錢家有關的事情,幹脆把咱們笑熙樓給架起來了。”孫超看着木盒裏面的翡翠石闆,臉上露出了一種不屑的笑容來:“華胥氏這一代的家主還真是……既想當……還要立牌坊啊!”
有些詞兒太難聽,孫超也是有些顧忌直接給滑過去了。
“這不正好麽,隻能說李子昂這小子看待人心還真是透徹,竟然早早就預料到了華胥氏見不到錢家的東西就一定會甩手不管。這下子倒也不錯,至少笑熙樓這麽多年來和氣生财,讓大多數人都忘記了笑熙樓是怎麽立起來的!”宗輕看了看翡翠石闆,叮囑了一下錢未未:“既然華胥氏的做法已經明确,之後就要未未姑娘等待時機離開笑熙樓了,之後的事情姑娘就不要摻合了,畢竟笑熙樓和他們之間的矛盾會被徹底激發,很多事情的發展都是不可預料的,結果如何還不好說,隻能說我們掮客組織除了柳門一脈多數人不會出力之外,全部都會被動員起來的。這一次,我們得讓一些人明白古族亂不亂,巫族還有笑熙樓說了才能算!”
錢未未一豎大拇指:“您這話說的霸氣!”
宗輕呵呵一笑,擺了擺手:“我先下去看看,之後的事情呢,孫超你來安排,按照李子昂留下的安排去一步步的推進就好,其他的事情交給金算盤就好,至少花園組織那裏邊咱們還是有些後手的,他們的行動還是在可控的範圍,不要擔心。”
看着宗輕邁着有些輕巧的步子下了樓,孫超帶着錢未未去了另外一個房間,這間屋子是一間靜室,是專門給人用來說些私密話題的安全空間。
“未未姑娘,有些事情可能你也不清楚,我現在就和你講一下,也好讓你明白之後的一些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孫超臉色平靜,而之後說出來的話卻帶着一種冰冷,一種無情:“現在大亂已經再也停不下來了,之後還會繼續出事,家族的高層都是目标,并且要是子昂兄弟所料不差的話,華胥氏和弇茲氏也會面對着一場大洗牌,之後雖然華胥氏的地位不會出現變化,可是華胥氏的家族力量絕對會不複從前,甚至巫族也會重現六十年前那種減員近半的境遇,錢家的事情就是一個開端,是一切開啓的按鍵,所以錢家無事一切安好,錢家出事笑熙樓開始出面,這就是我們之前的計劃。”
“計劃?這一切都是李子昂計劃出來的?!”錢未未有些激動的看着孫超:“死了這麽多的人,就爲了完成你們的什麽不知所謂的計劃?!”
“未未姑娘,就算子昂兄弟不去做任何計劃,錢家一樣是要面對這樣的局面的,不僅僅是因爲這塊翡翠石闆,還有一些事情宗輕大叔不好和你說明白,不過我覺得你有知情權,子昂兄弟也覺得不應該瞞着你,才有咱們這一次的談話的。錢家取死有道,一是因爲這塊翡翠石闆,錢家不應該留着它,這就是懷璧其罪啊。二是錢家原本的姻親家族基本都是已經離開了九州大地的外遷家族,雖然還頂着一個九州古族的名号,可是一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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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得到華胥氏的承認,無法回歸九州大地,而你的婚事一直被擱置,甚至目标一直都在子昂兄弟身上,很多人就将翡翠石闆和你的婚事放在了一起進行聯系,覺得錢家不僅僅是想要單純的回歸九州大地,更是想要在回歸之初就可以重新擁有大族的底氣,所以針對錢家的事情一直都在進行,而這一次錢家出事未嘗沒有他們在暗地裏的推波助瀾,否則錢家不是什麽小門小戶,一夜之間竟然連大宅都幾乎被燒成白地,這事兒可不是幾個人就能順利辦成的,想來前去調查的雷家和風家這兩批人都發現了什麽問題,可是礙于一些人的存在不能說明,具體的情況我還在跟進,想來再有三五天就能得到一個初步的結果來,足以證明這個猜測是可能的。三呢,就是錢家一旦消亡,那麽收藏的那唯一一件作爲傳家寶的祭祀長杖就勢必要被拿出來成爲你的嫁妝,或者是錢家延續傳承的重要砝碼,之前華胥氏之所以有過想要拿捏你的想法,根源之一就是那根祭祀長杖。可是據我所知錢家運回來的那些東西裏面沒有祭祀長杖的存在,敢問未未姑娘一句,東西是不是已經藏穩妥了?”
“什麽祭祀長杖?錢家的傳家寶不是那三四件從上古巫族遺留下來的祭祀禮器麽……”錢未未眼神有些閃躲,那其他的事情來遮。
孫超微微一笑:“未未姑娘不用在我這裏撒什麽謊,畢竟我和子昂兄弟是合作的關系,我也沒有刨根問底的意思,隻要姑娘明白東西藏好了不會被人找到就好,其他的事情我是不會多問的。”
“我沒有看到什麽祭祀長杖,至于真正重要的東西,我自然會藏在一個隻有我自己知道的地方,即安全又穩妥。”錢未未意有所指。
孫超點了點頭:“明白了,既然安全無事那自然是最好的,之後呢,一旦子昂兄弟回到笑熙樓,未未姑娘就跟着他一起離開就好,後面的事情呢隻能靠你們自己,笑熙樓的任務就是幫你們擋住華胥氏和弇茲氏的針對,其他的既不能幫也不好幫,希望多多理解。”
錢未未看了看孫超,突然問道:“你在笑熙樓是個什麽地位呢?和管事可以拿出幾乎平起平坐的态度來,恭敬也隻是因爲他們這些管事的年紀比你大,這一點很奇怪啊!”
孫超咧了咧嘴角,挑了挑眉毛:“我注定是下一代笑熙樓的管事之一,并且我現在作爲小谛聽、李子昂和金算盤這三位的代言人,在某種意義上來講地位本就和這幾位管事相當,所以我不會像是那些笑熙樓的其他人那般見到管事就好像是老鼠遇見了貓。不過未未姑娘啊,宗輕大叔有些話說的是沒錯的,華胥氏現在目标就是想要将錢家和李子昂一起架起來,這樣很多人很多家族就不太會敢于站出來表态了,這個時候笑熙樓站出來也是要頂住壓力的,希望你千萬不要做出錯誤的選擇來,我說的你明白嗎?”
“什麽是錯誤的選擇?”錢未未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我之前既然已經選擇了跟着笑熙樓,那自然就等于選擇了和華胥氏斬斷合作的可能,就算是之後華胥氏拿出什麽吸引人的條件來我也不會再去更換選擇的,有些事情我看到的明白!”
孫超微微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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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園組織雖然目前還沒有脫離掌控,可是他們和門組織的成員早晚都會盯住你的,我們最要防備的是這兩個組織的人而不是你想象之中的華胥氏啊,弇茲氏他們。”
就在錢未未明白了孫超的提醒的同時,華胥家的後宅之中,華胥家主正跪在地上,對面的椅子上、木床上做着兩個須發皆白的老者,一位是上代的老家主,一位是上一代的二長老。
華胥老家主一段日子未見,狀态變得糟糕了許多,須發皆白有些毛躁,臉色也有些不健康的蒼白,整個人瘦了好幾斤的樣子,這時候正蔫蔫的坐在木床上,背靠在木床的床頭看着跪在地上的兒子,眼裏都是失望的神色。
坐在椅子上的前代二長老深吸了一口氣,看着跪在地上的家主,也是滿心怒氣不知道要怎麽釋放出去。
“老大,你和我說實話,這一次把錢家那個小姑娘還有笑熙樓給架起來,究竟是怎麽想的?你也明白華胥家一直以來的處事風格,這件事情這麽辦了,别人怎麽看華胥家,會怎麽說華胥家?李子昂那孩子和我算是有些淵源,現在這麽一弄之後的很多事情就沒有了轉換的餘地,甚至還要和笑熙樓明着對立起來,你知道這個情況會帶來什麽樣的影響嗎?!”前代二長老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拍了拍桌子:“笑熙樓成百上千年做生意都一直講究和氣生财,尤其是這一百年來笑熙樓内部一直都在約束掮客,讓内部人員都很善于經營自己的人脈關系,現在笑熙樓真的動起來,華胥家等于憑空多了一個勢力龐大甚至不好估算的敵人,一個不慎華胥家就會滿盤皆輸,你真的不明白嗎?!”
“叔,父親大人,這件事情請聽我解釋,我也有必須要這樣做的理由。”華胥家主跪在那裏微微擡頭,看着因爲自己做出了選擇之後突然回家的父親和叔叔,看着他們的臉色,雖然心裏很心疼可是卻沒有覺得自己的選擇是錯誤的。
“說吧,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今天華胥家就要和風家一樣,換個能頂事也能明擺事的新家主了!”前代二長老直接把話挑明了,如果華胥家主沒有給出了一個針對笑熙樓的合理理由來,那麽今天他就要離開家主的位子不說,還必須要親自去一趟笑熙樓當面道歉了。
“李子昂以風家作爲杠杆,接連撬動了有些猶豫的姜家、烈山五姓、祝融八姓以及我剛剛知道的‘帝子十二姓’之中的某一部分或者是全部,這股力量爲什麽願意和李子昂進行合作,現在我也知道了一些,隻是之前有些事情沒有确定也不好說,我隻能等待機會,而現在錢家的錢未未帶着錢家的傳承,錢家的一切回到了九州大地,讓我看到了讓李子昂将計劃的合作者全部暴露出來的機會,隻是我沒有想到笑熙樓低調了數百年卻在這一回站了出來……”華胥家主緊鎖眉頭:“這一次不是我大意了,是我料錯了掮客組織内部的團結,也看錯了柳雲岚的本事!”
“柳雲岚出事了,生死不知,現在笑熙樓直接出面喊話要保下李子昂和錢未未,這樣一來就等于把華胥氏架起來了,不管咱們怎麽回應,都不占理!”華胥老家主怒火攻心,一陣劇烈的咳嗽讓他沒有繼續說下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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