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又聾也知道這個女人露出來的面容上面,那些七扭八歪的傷疤絕對是死後才被留下來的,所以在不清楚情況的前提下,他也不好說什麽,尤其是猜測這種并不靠譜的東西。
“臉上的傷疤是在死後才被留下的,并且還在身體裏植入蠱毒,讓那些傷口出現蠱蟲,這樣的手段九州古族之中沒有任何一個家族可以如此完整的施展出來,所以可以斷定下手的人必定是上古巫族最後那一批之中的某一位,又或者是現在已經藏身不知何處的幾位上古人族?可是這種看起來就好似洩私憤的手段有什麽用處呢?”司南看着女人又一次開始揮舞着祭祀長杖繞着祭壇開始轉圈兒,瑩綠色光芒也開始緩緩消散,對着瞎又聾說了一下自己的想法:“聾哥,你主要看周圍的變化吧,那女人的臉上我去盯着,總感覺這種手段可不僅僅是爲了洩私憤,很有可能也是爲了做什麽事情才會不顧其他的下了手!”
瞎又聾點了點頭,去觀察周圍的環境變化去了,司南則是緊緊盯着女人的身影,看着她跳着奇怪的舞蹈,圍繞着并不算大的祭壇轉着圈兒,直到瑩綠色光芒全部從祭壇的縫隙裏收斂消失,空間重新恢複到一片白色,女人的臉上終于出現了司南想要看到的變化。
一條條蠱蟲鑽入傷口,很快消失不見,嘴巴裏面露出一截身體的蠱蟲一樣消失不見,而女人跳舞的動作也停了下來,邁着僵硬的步子走到了祭壇的正面,将手中的祭祀長杖狠狠插在地面,然後空着雙手走上祭壇來到了祭壇的頂部,站直了身體雙手捧住小腹,沒有了其他的動靜。
“果然沒錯,那些蠱蟲是爲了讓這具身體不可能再擁有其他的殘魂占據,看來這具女屍生前也是被人算計過,差一點就成爲了殘魂的容器,所以才會讓人給自己的身體植入了這種蠱蟲來占據身體,保證不會在死後,身體依舊成爲殘魂的容器。那麽……”司南将自己的一些猜測結合之前從李子昂那裏聽說的事情加以綜合,做出了一個大緻的推測。
最後一批活着的上古巫族之中,以女娲氏一族和伏羲氏一族作爲首領,形成了一個親和九州人族的群體,而除此之外還有一群上古巫族并不想要等待迎接滅亡的命運,所以這也是上古巫族最後一批幸存者會出現内部分裂的真正原因。女娲氏将收集起來的上古巫族的傳承記錄并且收藏在了最後定居的城市的正中央,然後封閉了城市帶領着最後的上古巫族來到了不周山秘境已經建造好的祭壇那裏,等待着最後的祭祀儀式。
在女娲氏的布置下,這群上古巫族算計了另外一群上古巫族,最後兩個部分的上古巫族全部集中到了不周山秘境之中的時候,女娲氏一族開啓了祭祀儀式,導緻當時不周山秘境内部的所有上古巫族都成爲了人祭品,自身的力量被祭祀儀式掠奪一空,成爲了阻止大洪水的力量。而祭祀儀式成功之後,一些體質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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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的上古巫族沒有立刻死去,他們有些人按照之前的安排,将祭祀儀式的主祭也就是女娲氏一族最後的那位女首領的屍體藏了起來,一部分人則是留在九州大地上,将一些尚未來得及傳授的東西留下,而還有一部分人在生前的最後時刻帶着怨恨的心态尋找着被藏起來的女娲石首領的屍體,還将另外一具屍體藏入了一縷殘魂,至于這具屍體的真實身份,李子昂猜測是伏羲氏一族的首領,而姜谷老家主則認爲是另外那群不想接受九州人族的上古巫族的首領,很有可能是方相氏的首領。
很明顯女娲氏的女首領生前就已經猜測到了敵人可能會想要尋找她的屍體,讓她的屍體成爲容器來封印某個人的殘魂,所以她才在生前就安排好了之後的事情。死後體内植入蠱毒,讓自己的屍體絕對不可能成爲殘魂的容器,不過這種手段看起來還是太過慘烈了一些,至少毀容這種事情司南還是難以接受的。
“傳說之中的女娲補天,那麽之後不是說女娲氏帶着某樣寶貝沉睡了嗎,那件寶貝是什麽?”瞎又聾一說起寶貝,立刻就來了精神:“是不是那根祭祀長杖啊?”
“不是,應該和歸墟秘境有關聯,我感覺應該是某種可以影響到歸墟秘境核心地帶的東西,否則我們不太可能被人引到這裏來。不要覺得是剛剛那些花園組織的人引着我們過來的,他們要是能夠掌握這樣的手段可以安排任何人的行蹤,這裏的東西早就被他們拿走了!口口聲聲說想要用我去跟子昂哥哥換取某樣東西,可是他的目光一直都看向另外一個位置,至于那樣東西是什麽,等一會兒就應該知道了。”司南看着女人的身體緩緩坐在了祭壇頂部,垂下頭沒有了聲息,明白祭祀儀式應該徹底結束,随着祭壇角落的火盆全部熄滅,代表着祭祀儀式的徹底結束,司南也有了離開通道的想法。
一根鋼針試探性的扔出了通道,沒有任何變化出現,司南直接走出通道,也不管瞎又聾的阻攔直直的向着祭壇走去。
三具活屍變成的焦炭依舊以品字形的方位立在地上,散發着一股股焦臭的味道,司南直接越過活屍站在了祭壇前面的祭祀長杖那裏,仰着頭看着祭壇頂部的女人屍體。
露在衣袖外面的雙手已經變成了深褐色,沒有了之前的白皙修長,而隻有現在的幹枯嶙峋。臉孔上也是一樣變成了深褐色,身體開始幹癟失去水分,自身的力量開始外洩,原本彙聚起來的氣脈力量徹底外洩幹淨,被空間快速吸收,沒有引起半分漣漪。
司南恭恭敬敬的對着女屍施了一禮,回手握住了祭祀長杖,就在司南的手握在祭祀長杖的那一刻,祭壇頂部的女屍睜開了眼睛,兩朵有藍色的火焰在空蕩蕩的眼窩裏燃燒着,就好似兩隻眼睛一般看向祭壇下面的司南。
“拿走……屬于……東西……結束……完整……”幾個詞語出現在了司南的腦海之中,讓她一時間沒有能夠明白這些詞語的意思。
“離開……歸墟……人族……”
聲音斷斷續續,根本不能形成完整的語句,不過司南明白這應該是女屍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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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魂力量已經接近崩潰,不再可以流暢的表達自己的意思,所以隻是牢牢地記住這些詞語。
“找到他,殺掉他,妄圖竊取靈魂的偷生者!”
終于,一句完整的句子出現在了司南的腦海裏面,這個聲音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清脆明亮卻帶着滔天的憤怒和殺意。
女屍想要說的話應該已經說完,就在瞎又聾剛剛走到司南身後的時候,直接自燃,最後除了頭上的羽冠之外什麽都沒有剩下,衣裳、獸皮披風還有那些飾品之類的東西都随着身軀一起變成了一灘灰燼,而羽冠則是從祭壇上面緩緩向下漂浮,最後落在了司南手中的祭祀長杖的頂端。
羽冠下面的骨骼和祭祀長杖頂端的延伸金屬片完好的卡在了一起,好像變成了一個整體一樣的嚴絲合縫,然後羽冠上面的畢方羽毛火焰大漲,沿着長杖直接蔓延到了司南的手臂上,直到明黃色的火焰覆蓋了司南的全身上下,不過火焰沒有傷害到司南的身體,也沒有引燃身上的衣服,沒有灼熱的溫度看起來就是一團光焰一樣的虛影。
“算計他人者終将被人算計,你是這個意思的吧?”司南已經明白爲什麽這頂羽冠會随着女娲氏女首領的屍體一起安眠沉睡了,因爲羽冠和祭祀長杖之中都存有女娲氏女首領的一縷殘魂,隻有這兩樣東西合在一起,這一縷殘魂儲存的一部分記憶才會被激活,讓獲得祭祀長杖的人獲得那些記憶。
“原來你在生前已經被人算計,失去了一縷殘魂,才讓你做出了這樣的選擇嗎?不過那些方相氏一族的人還真是膽大包天,竟然不顧其他直接對你出手,導緻後來方相氏一族的很多人都死在你的設計之下,也算是一報還一報吧……”司南走到祭壇頂部看着面前的灰燼,深深地施了一禮,然後将祭祀長杖插進了祭壇頂部的一個毫不起眼的凹槽裏面,雙手擰動将機關開啓。
祭壇後面不遠處,一個由巨石搭建的門緩緩從地下升起,上百具看起來幹癟的屍體倒在門前,都是趴在地上頭沖着門的方向的姿勢,讓司南連忙走下祭壇,招呼着瞎又聾跟上她的腳步。
“最後一批上古巫族内部分裂,女娲氏這位先祖算計了一下對方,讓他們全部出現在了不周山秘境,成爲了人祭品參與祭祀儀式,而他們也沒有留情,就算是知道了自己被算計落入了必死之局,也在生前的最後時刻裏用秘術将女娲氏首領的一縷殘魂掠走,恰好這一縷殘魂裏留着的是一些關于上古巫族關于世界規則力量使用的秘術,然後他們将這一縷殘魂封印到了一個方相氏族人的身體裏,讓這個方相氏族人進入假死狀态準備放入歸墟秘境核心地帶進行沉睡,可是卻不知道他們的行動被破壞,那具封印了女娲氏首領殘魂的方相氏族人被奪走還被徹底殺死,最後鎮壓于某一個歸墟海眼的祭壇之下,而這個安排,是這位咱們剛剛見到的女娲氏女首領的設計,現在看來上古人族内部的問題很嚴重,一部分人想要順應世界規則的變化,而更多的人卻不想甘願走向滅亡,開始了強烈的反擊,算計與被算計,誰是出手算計的人,誰有是那個被算計的倒黴蛋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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