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幅壁畫上面描繪的是一個漂亮的女人,眉眼如畫眉間一點朱砂,肩膀上趴着一條小蛇,身後跟着一條稍大的蛇,以及一隻猙,站在一座祭壇的頂部手舉一根祭司長杖看着還在下雨,滿都是烏雲雷電的天空,祭壇下面圍着一群穿着戴着兜帽的祭祀長袍的人,每一個人都沒有露出臉孔。有些人手裏舉着祭祀短杖,有些人手裏提着燈籠,有些人手舞足蹈正在跳舞,有些人拿着樂器正在演奏,祭壇的四個角落上,四個身穿帶着繁複花紋祭祀長袍的老者舉着手中的一卷祭文似乎是在念誦,展現出了一副祭祀儀式正在舉行時候的場景畫面。
“第三幅壁畫畫的是諾亞方舟?”瞎又聾擡了擡眼:“不是說諾亞方舟其實是一座小島的麽,怎麽還就真的變成了一副棺材一樣四四方方的木頭盒子船了?”
司南歎了口氣:“諾亞方舟代表了兩種含義,一種就是這艘看起來毫無美感四四方方的木頭船,一種就是指的小島,而這座小島并不在咱們生活的世界上,而是位于秘境小世界裏面,隻不過一些人沒有搞清楚狀況,将兩種情況搞得混雜了,所以你才會覺得是一座可以漂浮在大洪水上的小島。石頭這東西不管怎麽弄,形成的小島都不可能帶着這麽多人在大洪水中幸存下來,所以這幅壁畫專門被畫出來,恐怕就是想要告訴咱們,将當年那艘木頭船裏面究竟都有什麽搞清楚,就能知道這幅壁畫的真正含義了。”
“那第四幅壁畫呢?畫的是最後那位女娲石的首領吧?”瞎又聾咧着嘴:“祭壇底座四個角上站着的老者應該就是當時念誦祭文的主祭了,不過女娲石首領這時候的身份是什麽呢?人祭品嗎?都說是她犧牲了自己的性命還搭上了騰蛇、白矖絕大多數的力量,才順利的将當初那場大洪水給阻止了下來,并且之後那隻猙下落不明,壁畫上看起來倒是有點兒這樣的意思。”
“祭壇周圍的人,都是上古巫族最後的那一批幸存者,這場祭祀儀式其實是血祭之法,女娲石首領用自己的全部力量作爲引子,集合了上古巫族最後的全部力量暫時切斷了歸墟秘境和九州世界的聯系,隻保留了歸墟海眼和歸墟秘境之間的聯系,所以問題當時沒有被真正解決,也正是因爲上古巫族當時的力量已經不足,又不能讓咱們這一代的九州人族作爲人祭品混雜進去,終究導緻了後續的問題。”司南說完,點了點第五幅壁畫:“喏,這第五幅壁畫上畫的就是禹王進入歸墟秘境想要徹底解決那些陷入沉睡的上古人族最後的希望,結果核心地帶的封印力量還是太強大了些,讓當時的禹王不得不将初代耶夢加得留下的頭骨結合應龍鍛造成了禹王碑來鎮壓歸墟秘境,讓核心地帶接受的氣脈力量減少将近一半,然後留下了遺願,想要讓後來人可以徹底解決上古人族的問題,可是壁畫上描繪的場景你也看到了,核心地帶之中,有幾個上古人族意外蘇醒,其中方相氏最顯眼,帶着四四方方的四眼面具,身上還披着異獸的皮毛,一眼就能認出來。方相氏的人破壞了禹王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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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王不得已在故去之前将禹王碑用秘術隐藏,并且還一分爲二,可惜的是當時帶回來的禹王碑破碎成了好幾塊,隻能藏于酆都秘境忘川河旁。中途有人竊走其中兩塊送到歸墟秘境之中,讓洪祭年的洪祭儀式不得不從五百年一次祭祀儀式變成了每百年一次小祭祀,每千年一次大祭祀來保證缺失了兩塊禹王碑碎片帶來的不良後果。”
第六幅壁畫上面,繪制的竟然是六十年前姜谷老家主和伶舟遊兒帶領巫族好手進入歸墟秘境的場景,不過血色海水之中,隐約可以看到有幾個人隻露出了眼睛和額頭,正在惡狠狠地盯着那群站在海島上正在做着什麽事情的人。
第七幅壁畫上面,一樣還是血紅的歸墟秘境,一座小島上站着四個人,兩男兩女。
“好家夥,感情在這裏留下壁畫的女娲石首領還會預言呐?!”瞎又聾湊前兩步,盯着四個人的人像仔細看了看,嘴裏感歎道:“子昂兄弟、我、司南妹子和一個年輕姑娘,這壁畫上竟然畫出了咱們幾個人到了歸墟秘境裏面的場景,這要不是預言能怎麽解釋?!”
司南咂了咂嘴巴:“伏羲氏和女娲氏可以算是出自一脈,傳承都有着相同之處,所以擅長預言的伏羲氏就算當時傳承已經出現了問題,女娲氏那裏還有預言後世的本事也不算奇怪吧……就是不知道最後這幅壁畫裏面,咱們是要做什麽事情。”
“這年輕姑娘是誰,司南妹子你認識嗎?九州古族裏面,我認識的人不算太多,高層認識的還算全不過他們可都是上了歲數的老人家,絕對沒有這麽眉清目秀的年輕美少女啊!”瞎又聾還是盯着那個不認識的年輕姑娘的人像猛看。
司南撇了撇嘴,給瞎又聾講述了一下壁畫之中第四個人的真實身份:“這年輕的美貌姑娘叫錢未未,錢家的大公主,錢家的掌上明珠,你要是能打動了錢未未的小心肝兒把她娶進門裏來,以後你都不用再去當掮客了,錢家積累的财富難以想象,錢未未的陪嫁可不會少哦!”
瞎又聾聽着司南話語裏面帶着的那種濃重的揶揄味道,合适嘿嘿一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這個歲數還未成婚,就算是喜歡看看漂亮姑娘也不算是什麽大事兒吧?倒是司南妹子你啊……明顯的和錢未未這姑娘不太對付,是不是因爲這姑娘……哦,對了,這會兒子昂兄弟是不是應該跟着錢未未錢姑娘一起去了錢家?那個傳說中欠了李子昂一條命,上趕着想要嫁給李子昂的有錢姑娘,不會就是這位錢未未錢姑娘吧?之前就聽你提起過,不過我印象裏面錢家姑娘似乎不怎麽漂亮吧?這比話裏面的長相……”
“沒整容,你當年見到錢未未的時候,她才多大?這麽多年過去張開了也不奇怪吧?再說了,錢未未一直以來和九州古族内部的其他家族很少打交道,認識她的人也不算太多,所以你就算不清楚她的長相也不奇怪,錢未未在多數人眼裏,都算是一個隻聞其名未見其人的存在,我現在最奇怪的是她怎麽會跟着我們一起行動的?錢家對她的期望可是很高的,就算不能嫁給我子昂哥哥,未來夫婿也必定是個出身名門望族,家底豐厚的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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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就是不知道錢未未點不點頭同不同意了。”司南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繼續觀察着面前的壁畫,想要在七幅壁畫裏面找到一些關聯,或者是對自己一方有用的線索。
“首先,壁畫之中可以看得出來,上古人族當初的三方大戰必定有未知的内情,很有可能是一切的起點。其次,禹王當年究竟得知了什麽樣的秘密才會将應龍舍棄,融合了耶夢加得的頭骨化成了禹王碑。第三,禹王碑究竟有什麽樣的作用,可以讓外族人如此看重。第四,女娲氏首領将自己作爲人祭品,犧牲了最後的上古人族,爲什麽沒有徹底解決歸墟秘境的問題,而是給我們留下了後續的問題。雖然力量不足是個解釋,不過你也說了,當時女娲氏首領已經用上了騰蛇和白矖的力量,說明異獸絕對可以派上用場,所以力量不足隻是一個借口。最後,這個疑問和壁畫無關,那就是爲什麽子昂哥哥一路走來,都是因爲他最珍視的人出了問題才成爲了他前進的動力。”司南向後挪了幾步,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補充兩點,諾亞方舟裏面究竟藏了什麽東西,以及姜谷老家主帶着人進入歸墟秘境的時候,是誰在那裏面監視他們的一切行動。”瞎又聾也坐在了司南的身邊,一起仰頭看着壁畫。和司南的沉思不同,瞎又聾的任務隻是等待,等待司南開始尋找離開的道路。
“壁畫的事情……先這樣吧,咱們先盡快離開!”司南想了一小會兒,發現有些問題恐怕要等她見到了李子昂之後才能相互交流,交換信息,所以直接站了起來沒有繼續思考下去的意思了:“祭壇不知道會不會出問題,咱們先找出路!”
有夾心層的祭壇,都會隐藏着直通祭壇頂部的通道,司南開始一點點的在這個空間裏尋找隐藏起來的暗道,并且還給瞎又聾傳授了一些尋找暗道的心得,讓他可以一起幫忙尋找。
一時間兩個人拿着小刀、長棍不斷敲擊着岩石,體内的氣脈力量也在沿着手中的小刀、長棍伴随着每一次的敲擊,向着岩石流去,幫助兩個人去感受岩石内部的情況,是不是有機關陷阱,會不會有通道密室。
“我說司南妹子,這都找遍了吧,也沒找到啊……”瞎又聾撓了撓頭,現在也搞不清楚這地方究竟還有沒有暗道密室了。
司南眼神閃了閃,似乎是下了什麽決心,一轉身面對着畫滿了壁畫的牆壁,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不管壁畫了,在這面牆上找!”
之前司南踩着瞎又聾的雙肩,連上面的地方都找了個遍,如果壁畫這裏還沒有任何發現的話,那麽隻能原路退回再尋他路了。
“成,這事兒我聽你的!”瞎又聾對于壁畫倒是無所謂的,畢竟東西已經看完了,也都記在了腦子裏,現在離開這裏才是第一要務,壁畫完不完整已經不再重要了。
壁畫也不知道使用的都是什麽樣的顔料,除了少量的貝殼粉啊金銀粉末之類的東西之外,還有不少應該是采自異獸,所以就算瞎又聾一棍子直接砸在壁畫上,壁畫上面的色彩也隻是會跟着岩石一起掉落下來,而不會變得模糊不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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