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厭死不掉是咱們沒有預料到的事情,隻不過我沒想明白,爲什麽那個狗屁的大祭司都已經被逼着拿命用出了秘術都沒有傷到李子昂的那隻小猴子?”說話的人臉上帶着的面具上是個荷花的花紋,聲音卻沒有荷花那樣的清新美妙,沙啞得不像樣子:“按照咱們的想法,隻要秘術被施展出來的話,那片地方就會變成死地,朱厭的身體也會被侵蝕變成一灘膿水,除了留下内魄之外什麽都剩不下的。現在咱們先不說無啓之眼的力量咱們得不到了的事情,就連朱厭的内魄都無法拿到,之前的計劃已經不是要重新調整了,那根本就是要徹底推倒了重新進行新一輪的計劃了!”
前任風家主看着這個荷花紋的面具男,有些不客氣的反問道:“就算是要推到了重新再去制定計劃,你又能怎麽辦?這一切本來就是早就已經安排好的事情,現在情況出現了變化,自然要随着變化調整自己的思路了。一味的不求變通,最後除了失敗你還能得到什麽?!”
“好了,現在最最要緊的事情不是吵架,而是現在我們要就此撤回去呢,還是試試能不能趁機宰了那頭朱厭,拿到朱厭的内魄回去再說。”海棠花紋的面具男站出來做和事佬:“無啓之眼的力量不是最重要的,關鍵是朱厭的内魄!”
前任風家主看了看遠處還趴伏在地上的朱厭,皺着眉頭思考了一下,點了點頭:“你說得對,先不能走,朱厭已經離開了巫族祠堂後面的祭壇,重獲自由之後自然不會願意再被關起來,咱們看看之後的情況,如果可能的話撿個便宜宰了那畜生一樣能夠拿到内魄!藏好了身形不要被發現了,這地方是巫族的祖地,不少機關陷阱一旦被觸碰激發,咱們就不好在繼續隐藏下去了。”
“說起機關陷阱來,老夫除了墨家、公輸家還有李子昂之外,還真是沒怕過其他人。”臉上面具是一朵菊花紋的老爺子佝偻着身體站在隊伍靠後的位置上,打着哈哈,周圍卻沒有人覺得他說的是假話是空話。
墨家和公輸家在機關陷阱一途可以說走在了九州古族的最前面,研究之精之深無可匹敵。不過這兩家秉承着家族祖訓,就算是爲了某些利益或者是人情出手幫助制作機關陷阱,也都是一些隻能困住或者是生擒潛入者的東西,從來都不會設計出那些動辄就會要人命的厲害家夥。老爺子自認在機關陷阱上的本事比不上墨家和公輸家,自然沒有什麽不妥,畢竟一個人的力量比起一個家族的力量,并且這個家族在這方面還專心的發展了千年之久的曆史,必定是落在下風的一個結果了。
可是老爺子自認比不上李子昂,這裏面也是有過事情的。幾年前這幾位聯手還在布置自己一方的計劃的時候,曾經在某個秘境小世界内部遇到了正在尋寶的李子昂,害怕被撞破行蹤的老爺子落在最後沒有撤離,和李子昂好好的在一處不大的山谷裏,借着茂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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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林、灌木叢好好的鬥了一回法,結果卻發現李子昂在機關陷阱上面的本事比自己根本不差半分,就算是有些地方還不是很精通,甚至會看起來有些粗糙,可是卻依舊可以用天馬行空的想法結合自己那一身用毒的本事讓老爺子不得不第一次主動退卻,從那之後也是按照自己和李子昂交手之後得到的一些新鮮想法,加入到了自己的手藝裏面,現在這位老爺子一對一的情況下隻要單單比試機關陷阱的布置,手段之利害絕對是整個九州古族内部排的上号的,除了墨家和公輸家的一些老一輩強者能夠壓制他的手段之外,就隻有那個這幾年一直都在長進的李子昂,是老爺子實在不想交手的對手了。
“老爺子,這幾年過去之後,還是不想和李子昂那娃娃再比試一次?我可記得您一輩子都沒有真正的認過輸,怎麽能在一個小娃娃身上破了例認了輸呢?”牡丹花紋的男人一直都是個喜歡用語言來挑動這群盟友們神經的人,這會兒說話還是不怎麽客氣:“李子昂的本事是有的,我們這群人都是承認的,不過之後不管怎麽說,咱們和他之間還是要交手的,所以老爺子不如提前出手試試那娃娃的深淺,也好讓咱們對他的能力在這幾年之後有個更好的判斷啊?”
老爺子推了推臉上的菊花紋面具,瞪着牡丹花紋男人的眼睛:“你的嘴巴一直都很勤快,老夫向你保證,之後三天你要是還敢這麽勤快的話,我就讓你試試我從李子昂那裏得到的靈感重新調配的一種毒藥。或許你試試毒藥之後,還就真的能改改這臭毛病呢?”
牡丹花紋男人趕忙擺了擺手:“老爺子,我閉嘴,我閉嘴好嗎?”
在場的這群人,除了前任風家主之外,其他人的臉上都帶着一個面具,上面用各種不同的花紋作爲區分,而讓金算盤最吃驚的就是剛剛那位說話的菊花紋老爺子了。
敢說自己在機關陷阱上面的本事除了墨家和公輸家之外基本不怕任何人的老人家,在金算盤的印象裏,應該隻有有窮氏徐家的一位上一代的三管事,而這位老爺子傳說五六年前就已經身染重病,就算還活着也應該卧床不起了才對,甚至前不久徐家還有人在掮客組織内部購買消息,想要給家中購買一種用八歧大蛇血液培育出來的草藥,這麽樣看來這位徐家的上一代三管事的身份似乎很有趣啊。
想起波斯不死軍那種複制人的手段,再想想之前某些家族也用過狸貓換太子的把戲讓一些人從明面上隐藏起來,看來這位徐家三管事應該也是找了一個身患重病和自己長相相仿的人來作爲幌子,替自己待在病床上啊。不過這事兒徐家知不知道?那個代替三管事躺在病床上的人真正的身份又是誰呢?
如果徐家不知道這位三管事的事情,那麽能夠瞞過徐家人的眼睛,這麽多年都能僞裝的這麽好,那個替代者的身份就有意思了。金算盤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李子昂曾經和他提起過的那個有關于鏡宮的傳說,不過鏡宮究竟能不能做到将一個人完全複制并且進行記憶上的綁定還不清楚,現在看來李子昂說的事情未必就是假的。
“回頭一定要問問笑熙樓裏那幾位老爺子,鏡宮究竟是個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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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爲什麽會被看成是禁忌之地!”金算盤這會兒離着那群人遠遠地,整個人的氣息都在秘術的作用下很好的被隐藏着,如果不是近距離的看到他的話這會兒就連異獸從稍遠一點的位置經過都不會察覺到金算盤這個胖子的存在,這種手段就是金算盤能夠在沒有家族支持,沒有其他幫手的情況下也能和李子昂一樣孤身一人闖蕩秘境小世界的壓箱底兒的本事了。
“看吧,咱們先不動,巫族那裏未必會忍得住。朱厭可是姜谷老爺子親自帶回來封印在祭壇裏面的,這會兒朱厭已經離開了祭壇,看起來巫族那裏未必會甘心看着朱厭重新恢複自由啊。”前任風家主呵呵一笑,伸出手來指了指巫族的營地方向:“巫馬家這麽多年來都将巫族内部的一切視爲家族财産,要不是巫馬老家主還在世,說不定巫族早就出大亂子了,且看着吧,那位巫馬家主可不是個省油的燈,說不定就有什麽手段正等着朱厭呢!”
正說着,就看到大聖蹦蹦跳跳的來到朱厭的一隻手掌上,朱厭直接起身,将小猴子扶上了自己的頭頂。
在場的衆人看着朱厭頭頂上那隻還不如朱厭拇指大的小猴子,心中感到的隻有荒唐二字。之前的朱厭以一敵二将比蒙獸徹底鎮壓,這會兒竟然甘願讓這樣一隻小小的白毛猴子站在自己的頭頂上,那種奇怪的感覺還真的就是說不清楚,很多人甚至覺得要是自己能夠得到這兩隻猿猴中的任意一隻作爲自己的異獸,那自己不早就成了家族中的頂梁柱了。
大聖伸出小手指了指一個方向叫喚了兩聲之後,,朱厭眨了眨眼像是在思考了一下,然後直接邁步先是将大聖已經丢出去的小棍子捏住送到了頭頂讓大聖拿好,然後直接邁步向着大聖指出來的方向開始出發。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朱厭前進的方向剛好是之前波斯不死軍離開的方向,而且有幾位老人家甚至開始交流,覺得大聖指出來的方向或許和之前被波斯不死軍悄無聲息帶走的那兩頭比蒙獸有關系。
雖然被鎮壓,可是卻沒有被殺死,比蒙獸依舊是比較強悍的戰鬥力量,巫族讓好手追擊過去未嘗沒有想要徹底解決波斯不死軍的同時将兩頭比蒙獸帶回來的意思。作爲幾乎沒有什麽靈智,隻能在長期培養下聽從主人命令的異獸,比蒙獸的戰鬥力還是比較不錯的,隻要不是遇到了那些有名有号的強大異獸的話,比蒙獸作爲爲數不多能夠被完全馴化的異獸還是一種很值得獲取的強力戰鬥夥伴。
巫族因爲自身掌握着祭祀的各種知識,所以地位相對特殊,沒有任何一個屬于九州古族的家族會輕易的選擇巫族來交惡,這樣的情況就導緻了巫族目前已經沒有了強大的異獸作爲一個家族聯盟的“鎮山神獸”。曾經巫族内部姜谷家有化蛇、伶舟家有鸾鳥,可是随着姜谷老爺子的死亡,化蛇已經不知所蹤,而鸾鳥這麽多年也隻是守在自己主人的墓地那裏,少有離開的時候,和失蹤也沒有什麽區别。比起有騰蛇、白矖的姜水姜家,有狸力、大風的有窮氏,有食鐵獸的祝融八姓等等這些大家族的底蘊,巫族雖然力量不弱可是卻沒有能夠保證平安的震懾力量,所以兩頭比猛獸巫馬家主勢在必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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