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常白七爺,多數人都稱呼其爲七爺或者白爺,也有人稱其爲謝必安,不過這都是代号。他确實姓謝,自稱謝七,隻不過真實姓名早就無從考證。黑無常黑八爺,自稱範無救也稱範八,和自己的搭檔白無常一樣真實姓名無從考證,古族中人隻知道這位姓範。
這二位的名号簡直就是按照神話傳說之中的那兩位鬼差大爺去對應的,不過本事上自然是比不上的,一對兒是古族之中的老搭檔,一對兒則是傳說中的陰司鬼神。
雖非鬼神一流,可是單論這二位的名聲,那就足以震懾宵小了,哪怕他們已經将近十年沒有真正出手,那曾經的種種手段還有外族人那些淋漓鮮血,早已鑄就了他們的赫赫威名。司南感覺這個時候有這樣本事足夠大,背景也足夠硬的人站出來說要支持李子昂,心中自然是很高興的。
“七爺爺、八爺爺,将近十年沒有真正出過手了,現在會不會感覺有些懷念曾經的日子啊?”司南臉上隻有高興的色彩,并沒有那兩位家主臉上的那種緊張和戒備的神色。
“二位爺,酆都秘境内部的事情,古族早已有了定論,事關祠堂的事情,自然是我們這一脈去盡力解決,地府一脈還是好好盯住氣脈的好,畢竟明年就是洪祭年了,氣脈脈絡如果有情況出現,到時候就不好交代了。”劉家主說話的底氣就不算很足,畢竟祠堂被人家一晚上硬闖了三座,其中還有一處被人家得手了,不管怎麽說這個情況都是已經發生的事實,沒辦法去狡辯的。
白七爺笑眯眯的看了一眼劉家主,哼了一聲:“哼……鎮守一脈要是能成事,還用我們地府的兩個老家夥來這裏嗎?雖然自從三百年前酆都秘境的兩大勢力已經劃分職責,泾渭分明,可是目前的事情已經不是單單你鎮守一脈的事情了,整個古族都已經被牽連進來,現在還說什麽你們鎮守一脈盡力解決……怎麽解決?等着人家把東西一個一個的搶走,最後就剩下小貔貅手裏的嗎?!”
兩位家主本來就因爲祠堂出了問題而底氣不足,現在這兩位爺就等于是把事情徹底挑明,擺明了是必定會插手進來,所以再說什麽也沒有用處,隻能盡快和其他鎮守一脈的家族先溝通一下,将希望寄托于自己的本家大族能夠阻止地府橫插一手了。
司南自小就被風士雷帶着認識了不少地府勢力的老前輩,自然不會有什麽緊張的情緒,眼珠轉了轉,直接走到了黑八爺身邊,伸手抓住老者的手臂,晃了幾晃撒了個嬌:“八爺爺,您從小就最疼我了,這一回能不能幫着子昂哥哥說說雷家?做人太貪心了可不好,畢竟雷家和風家在古族内的地位是不同的,不能涉及到太多的利益呀!”
光頭老者看着司南那撒嬌的模樣,哈哈大笑幾聲,然後拉了拉自己的老夥計:“好了七哥,咱們也不是要橫插一手,還是把事兒說清楚的好,省得有些人心裏敲小鼓,虛得很呐。”
白七爺挑了挑眉毛,笑着搖了搖頭:“你個老東西,就你好說話是不是?你們倆人聽好了,地府這一次沒有想要幫忙追回東西的意思,隻是讓我們幾個老兄弟動一動,幫着你們看好了祠堂。那些歹人還說不好是哪個勢力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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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看起來實力不差,所以我們這一次也是和華胥氏、弇茲氏通了氣,準備在小貔貅手裏的東西被追回來之前,都守在酆都秘境,也好幫襯你們一把。”
二人明白了地府的真實意圖,自然也就放了不少心。
地府這名字不怎麽好聽,好像是陰魂所居之地一樣,可是隻有古族各個家族身居高層的人,才真正明白這個勢力代表着的是什麽。
地府這個勢力一直都死死盯着氣脈脈絡,就是爲了防止九州大地上最後的九條氣脈脈絡也會像曾經出現過的情況那樣,在某個特殊的情況下,開始逐漸萎縮直至完全消失。曾經出現過數次九州氣脈移動的情況,都是由地府最先發現,然後配合巫族利用各種辦法重新固定氣脈脈絡,從而讓九州大地上存在的那些秘境小世界能夠保持穩定,防止因爲氣脈脈絡的變化,引起一系列意外的情況出現。
硬闖祠堂的人之所以能夠得手,其實也是有一定原因的。鎮守一脈的十八個家族都是出自于古族大族之中的血脈分支,可以說是分支家族,所以即便自身擁有着實力不差的家主,也會相對勢單力薄一些。更何況最近這三十多年來祠堂一直都是風平浪靜沒有出過問題,鎮守一脈的家族也都有些放松警惕,對于祠堂内的東西沒有那麽上心。自身的松懈再加上對方還是硬茬子,出問題就變成了自然而然的事情。再加上三百年前地府勢力中絕大多數人離開酆都秘境前往各處氣脈脈絡節點鎮守,剩下的極少數人也不管事,這才讓鎮守家族更是勢單力薄,被人硬闖祠堂也就從不可能變成了可能。
司南看着已經宣告了地府勢力開始回歸酆都秘境的七爺爺和八爺爺離開,自己也就和兩位家主順勢告辭。
比起盯着鎮守家族,司南覺得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跟上離開的兩位爺爺,了解一些關于雷家的事情。一直以來雷家爲什麽會這樣緻力于奪取李子昂手中掌握的那處上古巫族的城市遺址,是司南非常感興趣的事情。古族大小家族現在上百個,唯獨雷家表現的最明顯,毫無掩飾,這樣的做派和雷家的祖訓以及一直以來的行事作風完全不相符,究竟是因爲内部出現内鬼導緻了這樣的變化,還是雷家自身掌握了什麽樣的消息,才會有這樣的變化,司南覺得一定要搞清楚才行。
如果說古族内部掮客們掌握的消息是最多的,地府這個勢力掌握的消息就有可能是最有深度的,隻不過他們從不參與古族内部的鬥争,除非内部出現勾連外族的敗類,否則他們一直都是“睜眼瞎”,不管事的。
“小丫頭,你這是真打算毫無保留的去幫你那個貔貅哥哥了?”黑八爺看着司南跟上來,打趣的說道:“那小子帶着東西一躲,倒是省了好多的麻煩,屬泥鳅的,滑溜啊。”
“八爺爺,我就是想搞清楚,爲什麽雷家這樣針對子昂哥哥,這事兒從一開始看着就讓人感到奇怪。”司南也沒有什麽隐藏,直接亮明了自己的目的。
這兩位老爺子在這裏,周圍是絕不會有人能夠偷聽什麽的,索性三個人就在白七爺手中的燈籠光芒籠罩裏,一邊走着一邊交談。
黑八爺看了兩眼前面的白七爺,輕輕對着司南說道:“小丫頭,有些事兒不能說的太明白,隻能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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貔貅這一次是真的要想想,後面的路要怎麽走了。眼紅的人太多了,心裏有鬼的人也太多了,明白吧?”
司南隐晦的随着黑八爺的眼光看了一下前面的白七爺,腦子轉得飛快。
“十五年前和十三年前?!”司南眉頭一皺,有了結論。
白七爺打着燈籠,将頭上的小帽子按了按,頭也沒回的噓了一聲:“小司南,明白了就好了,不用說出來。有些事情那個小貔貅自己也有些明白的,隻不過沒有證據就不能說出來,一切還是要拿到真憑實據。”
三個人正說着,就聽到周圍出現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一些黑影也在黑暗裏迅速的移動着,借着天色将身影隐藏的很好。
飛快的靠近,然後形成了一個包圍圈,司南雙手環胸看着周圍出現的黑衣人,臉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笑容。
對方人數不少,應該是之前硬闖兩處祠堂的那夥兒人沒有離開,想要玩兒一手暗度陳倉呢。原來這夥兒人明面上是将目标放在了祠堂那裏,用硬闖的方式也是在試探鎮守一脈現在的實力水平以及試探古族的态度。得手就是好事,失敗也無所謂,隻要将司南成功的順利擄走,那麽到時候以李子昂和司南之間的關系,李子昂勢必會将手中的東西拿出來,交換司南的一條小命。
看到司南毫不意外,黑八爺欣賞的眼神一閃而過,白七爺倒是立刻就明白了對方的計劃。
“小司南,沖你來的!”白七爺肯定的說道:“好手段、好算計,古族内部果然已經腐朽,開始變質了!”
能夠準确捕捉司南的蹤迹,必定古族之中有人透露消息。之前這些黑衣人硬闖祠堂隻是表象,原來他們早已經知曉了司南已經來到了酆都秘境,所以将目光早已死死盯在了她的身上,準備完成擄人換物的計劃了。
黑衣人們默不作聲,看着被圍住的三個人,當第一個人舉起手中的兵刃的時候,全部黑衣人齊齊動了起來。包圍圈開始緩緩收縮,人群也開始分出兩層。裏面一層逐漸逼迫着三個人的活動範圍,外面一層則是防止三人集中火力突破逃跑,并且還能夠抓住機會,趁着三人有破綻的時候能夠抓住機會,全力一擊。
司南一直都沒有真正看到過兩位爺爺施展手段,以往種種都是源自于口口相傳,大多都失去原本的模樣,現在有了這樣一個天賜良機,小姑娘開始準備劃水摸魚了。
兩根裹着白布穗兒的短杖被白七爺從腰後抽了出來,黑八爺則是一甩雙手,兩根尖端帶着鈎爪的金屬鏈直接拖在地上。
短杖是哭喪棒,一根爲竹杖,代表父節在外,一根爲銅杖,代表母節在内,被白七爺揮舞在手中,不光是能夠帶起陣陣風聲,杖身上那些白布穗兒竟然也能變成幫手,在黑衣人的身上留下道道血痕。竹杖專門打頭,雖然看起來沒有下下見血,不過被打中的人往往連連後退,感覺頭昏腦脹。銅杖專門打身軀,力道萬鈞落在身上往往就是皮開肉綻,骨斷筋折,戰果喜人。
勾魂鎖倒是沒有什麽亮眼的地方,隻是被當成了兩根鞭子甩來甩去,将近身的黑衣人逼退,讓司南有些感到失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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