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面面相觑,在菲爾頓的示意下,那女孩深吸一口氣,似乎鼓足了勇氣,一字一句的念了出來,
“尊敬的獵殺者海文,以及您體内不可思議的存在,七芒。”
這是信紙開頭的敬稱,沒想到信紙的目标還很明确,就是沖着我們來的,而且,對方了解的似乎并不少,
“抱歉以這種方式打擾您,并對一直以來的監視感到萬分歉意……”
“哼,客套話!”
對此,七芒也是不屑。
“……我們隸屬于某一個神秘組織,這個組織的存在,或許并不高尚,但也是爲了自我的生存,而關于組織,恕我在這裏不能說太多,再次感到萬分抱歉。
在念到阿布蘭斯卡這個地名的時候,那女孩也微微露出了一絲驚訝,看來她也這麽個存在,
“至于爲何特地邀請您,一來,是表達我們的誠意,二來,是因爲我們組織對您這樣的存在産生了極大的興趣,毫無疑問,閣下在近一年的内,所做的一切堪稱奇迹,而我們,也在努力創造另一個奇迹,我們非常願意讓奇迹發生碰撞,想要看看,會迸發出怎樣的火花,因此,非常期待您的到來。
最近這一段,你們派遣了特工小組,其他分部勢力也紛紛在暗中派遣了各自的行動小組,這些對于我們而言,并不算威脅,阿布蘭斯卡是複雜的,無需我們刻意動手,那些人也難以在那種地方好好存活下去。
然而,我們低估了對方的能力,特工小組獲取了一些重要的情報,對此,我們卻并不擔心,因爲事情已經成熟,我們組織已經完成了蛻變,被暴露也好,被世人所知也罷,因爲我們的奇迹,已經完成……”
聽到這兒,如果猜想的沒錯,奇迹,恐怕就是那種奇怪存在的誕生。
“……我想,您一定會接受邀請,想必您也已經對我們的存在産生了一絲興趣,這對于我們而言,或許是災難,但更是一種無上的榮幸。
至于爲我能确定您會來,因爲這裏不僅僅能讓您滿足的好奇,更是因爲,您的那些同伴,已經陸陸續續來到了這個地方,
隼鷹奧克蘭·維克托,雪姬白雪香,包括九刀天臧又夢,以及辰家,提到他們,對于石磊的犧牲,我們感到痛惜,他是一名英雄,我們同樣敬重這樣的英雄,而你們,無疑打了一場極爲震撼的勝仗……”
“等等,天臧與辰血兒他們也已經去了阿布蘭斯卡嗎!?”
心中驚異,七芒也擺手打斷了女孩的叙述,這一信息也令菲爾頓與艾倫感到了一絲驚訝。
或許之前消息回傳的沉寂,恐怕與這一神秘組織有着莫大的關聯。
“繼續!”
那女孩看了七芒一眼,又趕緊開始閱讀信紙,
“對于你們,我們并沒有抱太大的敵意,但請,我們組織中不缺少瘋狂且危險的分子,他們是極端的存在。”
讀完這句話,女孩擡起了頭,看着我們道,
“完了。”
“完了!?”菲爾頓一愣,“沒有署名嗎?”。
“哦!有,不過,隻是一句話,‘來自阿布蘭斯卡’。”
來自阿布蘭斯卡,連名字也不能透露嗎?
這封信紙的内容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算短,重要的信息也的确提到了一兩點,總之,阿布蘭斯卡,這一趟非去不可了。
“這個,我能不能插個話?”
那女孩怯怯的說了句,引得三人将目光紛紛望去,這樣的反應更令她感到局促。
“說吧。”
得到了菲爾頓的允許,那女孩拿起手中的信紙,頓了一頓,道,
“這應該不是那女子留下的信紙。”
“哦?爲這麽說?”
七芒問道,他與我一樣,對這女孩的能力感到好奇,這女孩似乎從信紙上了其他人難以的。
“這篇文章雖然都是中文,但語言的用法更像是從英文原文翻譯,再抄寫了一遍。”
我對語言文字不是很敏感,但從菲爾頓與艾倫二人的表情上來看,似乎的确有些道理。
可對方爲會這麽做?
“還有,從筆迹上來看,這更像是一個男人寫的字,筆鋒雖然細膩,但與女孩的細膩不同。
寫的字,筆鋒不尖銳,透露出一絲秀麗、柔和,即使性格剛烈,她的字也不會脫離一個應該有的獨特心理,尤其是寫這種邀請函。
而真正寫這封邀請函的人,他的字同樣柔和,筆墨飄灑,似乎蘊含着一絲自信的笑意,但這不是女孩的細膩,而是一種心思缜密!”
說起的,這姑娘似乎換了個人,顯得極爲自信,
“從内容上來看,主要目的是邀請,零零散散也叙述了一些其他事情,但幾乎都沒有離開過贊頌對方、表達歉意,字裏行間感受不到任何敵意,但他卻極爲自信,就像……就像一個正在施行計劃,而計劃絕對會按照的安排進行的人。”
“你是說運籌帷幄吧。”
菲爾頓開起了玩笑,
“看來,你的觀察能力比我牛逼,漢語卻還沒我這個半路出家的人牛逼。”
那女孩聽後也尴尬的笑了。
不過,她的卻非常重要,聽完這封邀請函,對方的确沒有一絲敵意,盡量在表現着的誠意,無論那些道歉算不算客套,至少也客套了。
“還有,最後一句話。”
那女孩笑完之後,似乎真來了信心,接着道,
“‘對于你們,我們并沒有抱太大的敵意,但請,我們組織中不缺少瘋狂且危險的分子,他們是極端的存在’,這更像是一種提醒。”
提醒!?沒錯!的确是在提醒,這也是個極爲重要的信息。
結合之前那女孩所說的話來看,這封信經人重新抄錄過,并且裏面除了邀請的誠意,還表達着一種提醒的味道。
那麽問題來了,爲要用中文重新抄錄,我們這裏定然不缺乏讀懂英文的人,似乎根本沒有必要這麽做。
用中文,可以說這是一種敬意的表達,更或許,抄寫的人,改變了原本的内容!
突然冒出的想法讓渾身激起了一陣哆嗦,七芒也是感到驚訝,因爲這極有可能發生。
加上邀請函裏面的提醒,事情有趣了,看來那個組織中,有人在反對其他人的某些做法與想法,那個組織,至少在暗中分成了兩派!
把這一想法說出來,也立刻得到了那女孩的認同,她也顯得極爲高興,
“我也是這麽想的!反推,這封邀請函的内容或許充滿了敵意,落在了他的手中,這才改用中文重新寫了一封。”
說罷,又立刻陷入了沉思,
“可是,這人會是誰呢……”
的确,這人是誰,首先能确定,此人定然是那組織中的一員,信紙在監視的房間内搜到,定然也是對方刻意放在那兒的。
男人寫的字,不可能是那女子,她或許連信紙的存在都不清楚。
是那邋遢大叔嗎,有可能,能與七芒對視近十分鍾而不露出怯意,内心要麽是真的強大,要麽就是真的木讷,但是,七芒攻擊他的時候,那反應以及喘氣,似乎表明對方并沒有多強的抗壓能力。
到底會是誰呢……
房間内所有人都在低頭沉思,目标樣本實在是太少,這是一個沒有答案的問題,片刻之後也就放棄了。
“丫頭,幹得不錯!回頭我讓艾倫找到頭,記你一大功,讓你在柳鳳會當個幹部啥的,你這樣的人才要是埋沒了,那多可惜!”
菲爾頓笑呵呵的道,艾倫也是點頭,但那女孩卻急忙搖頭,
“不不,我不适合,我性格比較内向,做不了幹部,們都很厲害,各有各的長處,我領導不了她們的。”
“嗨,你咋這麽沒信心呢……”
“算了。”
艾倫也擺了擺手,
“尊重人家的想法。”
沒錯,這女孩的确可以說立了大功,無論是監視,還是從這封邀請函推測出的信息,不過人各有志,她或許非常享受這樣的默默無聞。
又讨論了一會兒,艾倫送走了她,臨走之時,我們也答應了她的一個請求,讓她接下去發生的事情,讓她以另一種方式幫助我們,直到事情結束。
“這妹子還是挺在意的啊,幹嘛不直接加入進來,這樣的觀察力,即使當個小偵探,也絕對能舉世聞名!”
也不反駁菲爾頓的話,因爲我們都已經被她的觀察能力折服了,即使維克托擁有變态的視力和頭腦,估計也無法做到,僅從一封邀請函中,就能得到如此重要的信息的地步。
“菲爾頓,早點安排,我們一早出發。”
七芒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對菲爾頓吩咐道。
“嗯,好!”
回答之後,二人離開了病房,艾倫也必須盡快聯系還在我們分部的柳姐與二姐,告訴她們這裏發生的一切。
而看着窗外,七芒露出了一絲笑意,
“事情,真是變得越來越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