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聯絡,boss在會議室。”
衆人加快腳步,很快來到會議室門口,剛抵達,就聽到裏面boss憤怒的呵斥聲。
“開什麽玩笑!”緊接着一道玻璃被狠狠砸碎的聲音響起。
“注意你的态度,索斯。”蒼老的聲音回斥道,“你作爲研究項目的負責人,領導研究小組二十年了,不可能不知道現在的狀況。”
“哼!回去!”
大門打開,輪椅被推了出來,看都沒看一眼,徑直從我們身邊走過。
維克托随即跟了上去,我們也跟在身後,心想原來這牛逼哄哄的boss叫索斯,怎麽是個外國名字,難道跟維克托一樣也是個華裔。
一路無話,我也摸不着頭腦,貌似會議不是很愉快啊。
來到處于第十區中層的小會議室,維克托推着boss來到主位。
“任務進行的怎麽樣?”
維克托拿出整理好的報告資料遞給他,他翻開快速看了一遍,點了點頭,“很好,這種傷亡已經很少了。”說罷,便把資料随手扔在桌上。
我看過去一眼,發現他也正看着我。
“非常抱歉,這麽快就讓你出任務,因爲必須讓你盡快熟悉各種流程,不過你表現倒是不錯。”說完便移開了視線。
“boss,有件事得向你彙報一下。”維克托接過話道。
“哦?說來聽聽。”
當下,維克托把小女孩的事情告訴了他。
大家緊張的看着boss,起初他的表情很不耐煩,甚至有點惱怒,不過當聽到是雪姬主張帶回分部,表情又緩了下來。
“這樣啊。”他沉吟了一會兒,道,“如果是她要求的,也不是不可以理解,就依她的意思吧,如果出現什麽後果,你們自己負責。”
聽他這麽說,所有人都松了口氣,看來衆人都非常支持雪姬的做法,也難怪,當時雪姬主張帶回小女孩,他們除了驚訝也都沒有任何異議。
“boss,那剛才的會議……?”維克托欲言又止。
“哼,一群頑固的老頭子,爲了一些利益罷了。”boss氣惱道。
維克托也不再說話,低着頭看不出表情。
在回去的路上,我問維克托是不是知道什麽。
他卻搖了搖頭,“你回去多看看資料,自然會明白,有些事不是我們能插手的。”
“哦。”雖然點頭,但我才懶得去看,自己以前也是出了名的不愛學習,既然不是我們能插手的,維克托又不想說,也許事情并不是那麽簡單,簡單到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吧。
“那個雪姬,面子怎麽這麽大?”我現在都還有些難以置信,就憑她是最早的獵殺者,如果憑她是分部唯一一個能力a級的高級獵殺者,有這樣的地位也應該吧,而且是最有望成爲s級的存在。
按這個ae3分部的獵殺者配備來看,的确,白雪香是最早的一個,十四年前就在了,還是五歲的時候。
對此,維克托回應道,“資曆占一個原因,能力當然也占一個原因,不過,這都不是最重要的,她比我們不同,究竟不同在哪兒,我也隻是聽說過一星半點兒,至于其他人,應該聽都沒聽過。”
“雪姬這人,平時就很少說話。”辰血兒接過話來,“我剛進分部時,就隻知道這個女人相當厲害。”
“的确。”天臧繼續道,“我從日本分部調過來之前,雪姬的大名,就已經在我們那邊傳開了。”
“哦?”維克托看了看天臧,笑了,“我也差不多,從英國那邊調過來之前,就已經聽說過雪姬這個代号了。
對了九刀,聽說,有一次在你們那邊執行任務,雪姬一個人就把東京市區裏的所有感染者全滅了是嗎?”
有這樣的事情?我驚訝的看向天臧。
隻見他點了點頭,表情陰沉了下來,“九年前的大清掃,日本分部請求中國分部的支援,但我們沒想到,隻派來一個獵殺者,還是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天臧頓了頓,似乎事情到了現在,依然感到不可思議,
“我們還沒與她彙合,趕過去時,已經發現,整個市區到處都是碎屍,雪姬一個人坐在冷飲店吃着冰淇淋。”
诶?我愣了一下,雖然小孩子吃冰淇淋再正常不過,但放在雪姬身上,怎麽感覺好違和。
“不對吧。”維克托搖了搖頭,“我聽說的是,雪姬站在東京塔的頂上,等的你們,是吧,石頭?”
“哦,是坐在東京塔那麽高的屍堆上吧。”
“打住打住!”我做了個暫停的手勢,怎麽覺得越聽越離譜。
“真有這事兒,你肯定知道,小獺。”維克托低頭問身邊的辰蘭兒,“她和你最親近。”
“雪姬姐姐沒你們說得那麽恐怖,對小獺很溫柔的說。”辰蘭兒背着小手,忸怩着回道,“雪姬姐姐沒告訴我這個事情啊,小獺不知道。”
呵,這小妮子平時一直鬼靈精怪的,現在怎麽變得羞羞答答的了。
“喂,小獺。”姐姐辰血兒驚訝的看着她,“雪姬是不是跟你說過她的事情?”
這一刻,所有人都停下了腳步,知妹莫若姐,隻見她驚慌的睜大雙眼,使勁搖頭。
很有可能啊,看今天雪姬對小女孩那般态度,對辰蘭兒親切也情有可原。
“小獺,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維克托叉着腰,語氣故作嚴肅,“我們都是一個小隊,必須團結才是,成員之間不能搞特殊小團體,這麽重要的八卦都不分享!”
我也看着她,内心非常好奇。
“嗯……”辰蘭兒低着頭,小手指在藍色發梢上打着轉兒,“好吧,雪姬姐姐跟我說的不多,在一次執行任務後,我和雪姬姐姐在外面露宿,她說起過這件事。”
衆人訝然,隻聽她繼續道,
“她說,好久之前,那個時候隼鷹哥哥和石頭哥哥剛進分部,整個分部就她一個獵殺者在執行支援任務,九刀哥哥那邊的支援就落在她身上,那次,遊蕩在東京污染區的p2感染體很多很多。
雪姬姐姐說她當時用了不該使用的東西,在十分鍾之内,把目所能及的感染體全滅了。”
“十分鍾!?”維克托等人聽罷都大驚失色。
“十分鍾很長嗎?”我不解,“你們個個都那麽牛逼哄哄的,以你們的速度和能力,十分鍾應該沒問題吧。”
維克托似乎根本沒聽到我的疑問,自言自語道,“雖然我聽說過雪姬那次屠殺很迅速,但沒想到隻用了十分鍾。”
辰蘭兒慎重的點了點頭。
“喂!别光震驚啊,十分鍾怎麽啦?”我拍了拍維克托,隻好重新問了一遍,即使九年前雪姬才十歲,光看辰蘭兒在海中與p2海怪大戰,雪姬更強的話,應該也能做到,那個時候的雪姬估計已經是b級獵殺者了。
沒想到維克托神情立刻沉了下來,“你是新人,又算不上是式化體,了解這個還太早。”
他頓了頓,決定還是告訴我,“我們發生式化,擁有這些能力,代價除了極痛苦的抵抗暴戾化帶來的欲望,還有其他。”
“诶!?”
“我們每次激發體内血塵的活性,都有個界限。”維克托表情嚴肅,“本來打算等你能力在強一點,成爲中級獵殺者,擁有代号和銘牌再和你說,現在提到了,就先告訴你。”
“界限?銘牌?”
“啊,銘牌就是這個。”說着,維克托從脖子下取出一條鏈子,之前從沒注意到過,原以爲隻是爲裝扮才戴上的,現在看去,竟然是國外部隊裏常見的那種銘牌。
仔細看去,一共三行字,最上面是一種我不認識的符号刻着兩個詞,下面一行是他的本名,奧克蘭·維克托,再下一行是代号“隼鷹”二字。
“最上面是兩個古希臘詞,希望和殺戮。”
“那界限是什麽意思?”
“我們體内的血塵每次使用時,都會逐漸充斥全身,往外溢出。”維克托一邊挂回銘牌,一邊解釋,“式化後,血塵活性逐漸加大,當到了一個界限,血塵會反噬,破體而出,你會因此爆裂而亡。”
我聽完遍體生寒。
“我們式化後,力求速戰速決,如果拖入持久戰,也會盡量控制式化的程度和次數。”維克托繼續道,“如東京污染區内的感染體,成千上萬,那種數量,一個人根本不可能在十分鍾之内就把他們完全清掃掉。”
我點了點頭,有點理解這其中的蹊跷了。
“持續式化十分鍾是可以辦到的,但無法維持一定的強度來進行如此大規模的掃除工作,她可是一個人啊。”
“可是,小獺與兩頭p2巨型章魚大戰持續時間也很長,并沒有這方面的問題啊。”
“那是因爲小獺在海裏,她有着得天獨厚的條件,在海中,小獺體内的血塵不需要全力調動就能擁有極強的活性。”
“那我們執行任務急速奔跑呢?”
“血塵隻是對雙腿的輔助,隻需要調動一點點兒集中在雙腿就可以了。”維克托答道。
“對了,小獺,她爲何跟你提這些。”辰血兒在一旁問道。
“不知道啊。”辰蘭兒晃了晃腦袋,“她有時候總會說一些很奇怪的話,我還小,又不太明白。”
“什麽話?”
“不記得了,一兩年前的事情了,我還小呢。”辰蘭兒有點委屈。
所有人都面色凝重,以前總以爲雪姬隻是個非常強的高冷女子,這樣看來,她還擁有這麽多的秘密,我一邊思考着,衆人也再次動身。
“你們以前就不交流嗎?怎麽到現在才知道。”
“雪姬本身就不喜歡說話,而且我們都尊重彼此的隐私,除非本人自己說,這裏的人都有着不願提起的過去,過分打聽是非常不禮貌的。”維克托回答,說着對我翻了個白眼,“現在說起這些,也是你開了頭,我們才說到這兒來了。”
我無語,“那回去後,要不要當面問問她?”
聽了我的問題,衆人放慢了腳步,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