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面前的鬼鲛雖然狀态同樣不佳,但他卻不受傷痛的影響,哪怕肋骨被擊斷,戰力依然不減。
結果,在長時間的消耗戰中,再不斬反而處于了劣勢。
到底要怎麽做,才能打敗這個家夥?
桃地再不斬感到雙臂酸脹,知道再拖下去,隻會對他更加不利。
必須速戰速決!
再不斬正準備一鼓作氣,與鬼鲛分出勝負,突然之間,這些經過穢土轉生的忍者停止了攻勢,轉身迅速離開,甚至比他們搞偷襲還要快。
“怎麽了?”再不斬目送鬼鲛撤回到濃霧之中,一臉迷茫,但同時,又不敢放松警惕。
鬼鲛再怎麽說也曾經是霧忍,在濃霧中偷襲敵人的手法,同樣很娴熟。
待到确定鬼鲛已經離開之後,再不斬将斬首大刀杵在地上,大口喘氣。
鬼鲛哪怕是死了,依然是一個非常難纏的對手。
但是,鬼鲛去了什麽地方呢?
再不斬滿腦子疑惑,照美冥卻走了過來,讓還能行動的霧忍快速救助傷者。
7名穢土轉生者的突然入侵,讓原本處境就已經非常困難的霧隐村更加艱難,現在,負傷的忍者甚至比不負傷的忍者更多。
現在的霧隐村沒有時間休養生息,在接連遭受重創之後,霧隐村甚至有随時覆滅的可能。
這像是有一塊石頭壓在她的心頭。
水影……
真的不好做。
照美冥沒有充足的時間去感慨。
除了安排忍者,收治傷者之外,她還要和霧隐村的主要戰力進行交流,同時,也向前來支援的綱手、自來也和黑土表示感謝。
綱手和自來也倒還好,畢竟“穢土轉生”是二代火影研究出來的忍術,他們兩個對這個忍術非常熟悉。
隻是這個忍術由于太不人道,所以被列爲了“禁術”,在二代火影去世之後,幾乎沒什麽人使用。
現在突然見到死去的忍者複生,隻是稍有意外,但在面對敵人時,依然能夠保持理智,全力以赴。
相較之下,黑土的心情則顯得非常沉重。
漢和老紫都是岩隐村的人柱力,現如今不僅失去性命,且丢掉了尾獸,并且,還讓人穢土轉生,不得安息,這是對死者最大的不尊重。
但面對這種局面,她卻無能爲力,除了歎息之外,竟然再沒有其他辦法,見照美冥過來,隻能勉強一笑,想開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麽,到了最後,隻說出了“抱歉”。
“這是‘曉’的罪責,和岩隐村無關。如果再這麽拖延下去,恐怕受到牽連的不止霧隐村。”照美冥一邊安慰黑土,一邊将内心中的不安叙述出來。
“他們不會平白無故地離開。哪怕殺不死我們,這幾個人也可以拖住我們,不讓我們針對‘曉’。現在,他們突然離開,該不會是忍者聯軍将要登陸了吧?”自來也沉聲說道。
綱手神色複雜地瞄了眼正在相互救助的霧隐村,微微搖頭,沒有出聲。
“我們趕緊出發吧?”黑土攥緊拳頭,“不能再讓他們繼續爲非作歹。”
“不,忍者聯軍不缺我們幾個。一旦‘曉’殺個回馬槍,而我們卻已經離開霧隐村,屆時整個霧隐村都會覆滅。”綱手眉頭皺起。
她擔任過火影的職務,很明白照美冥的處境,說是進退兩難也絲毫不爲過。
圍剿“曉”固然重要,但是,霧隐村已經沒有支援戰場的能力,隻能休養生息。
如果再死幾個上忍,哪怕霧隐村僥幸躲過“曉”的攻擊,也會被周圍的小型忍者村趁虛而入。
“我安排人手留下,我、再不斬和你們一起配合忍者聯軍。”照美冥說道。
“你們?”綱手一愣,現在照美冥的狀态也不是太好,再不斬就更不用說了。
他跟去,或許隻有死路一條。
“嗯。”照美冥點頭。
“你說,寺内佑介現在的哪兒?”綱手問道。
“霧隐村已經欠他很多了。”照美冥搖頭。
“我知道。木葉村也欠了他很多。我的意思是,他不是逃避的人。根據我對他的了解,他應該會趕過來才對,哪怕我們都不希望他出現。”綱手不解道,“‘曉’在針對霧隐村,而他,在成爲叛忍之後,目标一直是‘曉’。”
“我知道。但正因爲是這樣,我才……就像你所說,他不是一個會逃避的人,當‘曉’出現時,他一定會出現。所以,哪怕我們阻止,他也會到場。現在之所以沒有出現,一定是他正在經曆更重要的事情。”照美冥嘗試着說服自己。
她不怕寺内佑介陷入麻煩,但她害怕寺内佑介出現意外——不是不想到場,而是沒辦法趕過來。
而這種猜測的極端,就是“死亡”。
“也是。”綱手點頭,“那麽,隻要你跟着我們。再不斬和其他忍者負責霧隐村的安危。”
貓在附近、偷聽幾個人談話的再不斬再也忍不住,蹦了出來,不滿道:“我也能去。”
綱手走到再不斬身邊,手掌輕拍鎖骨,再不斬的臉色瞬間漲紅。
“你這個樣子還想戰鬥?”綱手反問道。
再不斬咬着牙齒,沒有出聲。
“你,派人找滿月回來。他獨自一個人攔住二代水影,壓力應該很大,恐怕現在的處境不會太好。”自來也說道。
再不斬見自來也揭穿了他,臉上微熱,“這裏是霧隐村,我們隻能殊死一搏,鎖骨的傷并不重。”
瞬間,綱手和自來也的目光落在照美冥身上。
“你和滿月指揮疏散村民,我和他們一起,應對‘曉’。”照美冥說道。
“可是,我……”
“這是命令!”照美冥提高了音調。
再不斬咬着牙齒,一句話不說,轉身離開。
“我們走。”照美冥又看向自來也和黑土。
兩人二話不說,和綱手一起,緊跟着照美冥,離開了霧隐村。
再不斬咬着牙齒,半晌沒說出一句話來,正要轉身回村,卻想起了鬼燈滿月,立刻派人手向四周搜索,最終在離村子五公裏的地方,發現了躺在床的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