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原因是鬼鲛失去了鲛肌,而再不斬手握斬首大刀,在此消彼長之下,雙方一度陷入僵持。
照美冥大緻瞄了眼再不斬,确定他不會在短時間内被幹掉之後,便把精力都放在面前的枸橘矢倉身上。
作爲前代水影,枸橘矢倉在照美冥心中的位置非常複雜。
他是自己的前輩,同時,也擔任過水影,按照常理來說,枸橘矢倉應該是她所敬重的人,然而,枸橘矢倉在霧隐村的所作所爲,讓她着實敬重不起來。
在與枸橘矢倉短暫交手之後,照美冥瞬間拉開與枸橘矢倉的距離,緻使枸橘矢倉一棍打空。
“四代水影,我不管你是什麽原因出現在這裏,現在,你和他們一起攻擊霧隐村,對霧隐村再次造成了重大的破壞……這難道就是你所想看到的嗎?”照美冥厲聲說道。
“是不是我想看到的……有什麽關系嗎?”枸橘矢倉棍指照美冥,“我現在連自己的身體在控制不住,除了和你們爲敵,我又能做些什麽呢?”
“你之前掌控霧隐村時,讓霧隐村的内部出現了極大的撕裂,‘忍刀七人衆’各奔東西,甚至七不存一,更大的罪過是迫害那些會使用‘血繼限界’的人,逼迫那些人要麽反抗,要麽像大部分‘七人衆’一樣,選擇叛逃。你知道後果是什麽嗎?大量實力出衆的忍者離開霧隐村,緻使整個霧隐村很難吸收到優秀的人才。枸橘矢倉……你是霧隐村的罪人!”
照美冥再次向枸橘矢倉發動了攻擊,同時,注意着枸橘矢倉的一舉一動,一旦條件合适,便會吐出熔遁,來融化他手中鐵棍。
枸橘矢倉沒有出聲,整個人顯得愈發沉悶,但不可否認的是,他的進攻随着照美冥的攻讦而變得緩慢。
他記得有些事,比如他曾經受到“曉”的攻擊,但有些事,他感覺有些糊塗,甚至記不清到底發生過什麽,比如,照美冥所說的“血霧之鄉”。
這是真的嗎?
我曾經做過這些事?
感覺就像是……曾經做了一場噩夢。
枸橘矢倉恍惚之間,動作稍慢,手中的鐵棒被熔遁快速腐蝕,沒過多久便被熔成兩根鐵棍,每根的長度比之前少了一半。
察覺到異常的枸橘矢倉聯合丢掉鐵棍,同時,整個人快速後撤,想要拉開與照美冥的具體,但照美冥快速跟進,同時,再次施展熔遁,一口橙紅色的液體從口中噴出。
枸橘矢倉再次後撤,勉強躲開了照美冥的攻擊。
照美冥眉頭微皺,想要繼續跟進,枸橘矢倉雙手解印,瞬間出現三個與長相完全一緻的忍者,并快速移動,彼此交錯。
“水分身術?!”
照美冥一時間丢失了枸橘矢倉的蹤迹,而枸橘矢倉卻在轉眼間,與她近在咫尺。
“水陣壁!”
照美冥也不敢大意,腳下突然升起一個圓形水牆,将其徹底包裹了起來。
枸橘矢倉并沒有繼續發動攻擊,而是後撤到十米之外的地方。
水牆下落,照美冥看向另外兩側,二位柚木門、老紫和漢已經處于尾獸化的狀态,綱手、自來也和黑土處境也比剛才危險了許多。
枸橘矢倉卻沒有想要尾獸化的意圖。
速戰速決!
照美冥的腦海中閃現過一句話。
一旦讓枸橘矢倉完成尾獸化,那麽,她的處境會非常危險。
然而,當照美冥再次發動攻擊時,枸橘矢倉的狀态卻有些異常,像是一直走神,動作也比最初慢了一些。
照美冥不明所以,正打算一舉拿下枸橘矢倉,枸橘矢倉卻突然一頓,說道:“能問你一件事嗎?”
“什麽?”照美冥反問道。
“我……‘血霧之鄉’到底怎麽回事?我真的做了十惡不赦的事?”枸橘矢倉問道。
照美冥盯着他,不假思索地點下了頭。
戰場上不能有任何猶豫,否則,受傷的人不隻是自己,還有可能是自己親近的人。
“能說給我聽聽嗎?”枸橘矢倉問道,并沒有想要再進攻的意思。
照美冥深吸一口氣,挑重要的事件,簡述了一遍。
枸橘矢倉微微閉上眼睛,長歎一口氣。
照美冥眉頭微微皺起,心中略有不忍。
說到底,枸橘矢倉也是一個悲劇的人,而造成這種悲劇原因并不是因爲他自己的本性,而是因爲“曉”。
“我……我的孩子他們都還好嗎?”枸橘矢倉問道。
“嗯,他們都很好……您有孫子了。”照美冥說道。
“他們恨我嗎?”
照美冥很難給出肯定的答案。
枸橘矢倉所做的那些事——哪怕不是他的本意——也确實對霧隐村造成了傷害。
他無辜嗎?
是的。
但因此而死去的人呢?
他們豈不是更無辜?
“他們……在爲這個村子的複興而努力。”照美冥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我是水影,讓每名村民幸福是我的職責。我會爲這句話負責。”
“哪怕是他們……”
“是。”
“那樣就好……我……真的很抱歉,做了那些事。以後,霧隐村就靠你了。”
枸橘矢倉的身體開始土崩瓦解,但臉上卻露出了笑意,直至徹底離開。
照美冥并沒有感到勝利的喜悅,反而感到了悲傷,甚至如侮辱。
從四代水影開始,霧隐村便被“曉”玩弄于股掌,枸橘矢倉更是被害死了兩次。
這份仇恨,照美冥牢記在心。
攥緊拳頭,照美冥沒有猶豫,轉身尋找下一個對手——漢。
在另外六個對決中,漢與黑土之間的差距最大。
她必須要幫助黑土,迅速赢下漢。
……
“呼……”
鬼燈滿月連連喘氣,額頭以及後背,依然被汗水所浸透,而在他的面前,鬼燈幻月則像一個沒事的人一樣,滿面帶笑地看着他。
差距真的有這麽大嗎?
鬼燈滿月感到雙臂沉重,鲛肌随時都有可能脫手。
剛才一連串的攻擊,他并沒有對幻月造成威脅。
“你真的很弱,雖然我希望你早點擊敗我……但你現在的樣子,離我的要求有點遠。”鬼燈幻月雙手掐腰,一臉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