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在與佩恩交談時,所叙述的策略确實有極大的期待性,讓猿飛日斬對其刮目相看。
不過,一碼歸一碼,就算佑介在面對天道時比較從容,卻未必能解決宇智波一族帶來的難題。
一來,宇智波一族的叛變事發突然,一般人很難在短時間内想出對策;二來,這件事也确實比較複雜,它的特殊之處在于“宇智波一族叛變了,但又沒有完全叛變”,而在叛忍中,又有未叛變的忍者的親人,一旦對叛忍嚴厲處置,是否會引起更大範圍的反抗,誰也不知道。
不過,猿飛日斬隻才對了一半。
宇智波一族的事确實比“曉”複雜,但未必比“曉”難解決。
原本,宇智波一族應該隻留下獨苗佐助一人,現在嘛,就算再差,也會比漫畫強吧?
“沒辦法可以解決嗎?”猿飛日斬又問道。
“呃……倒也不是沒有辦法。”佑介撓頭,“隻是,我不确定你是否做得來。”
考慮到和“曉”作戰,木葉是相當重要的一支力量,佑介也不希望這件事直接讓木葉遭到“重創”,索性幫着考慮了一番。
“說來聽聽。”猿飛日斬連忙說道。
做來做不來,要聽後才能做決定。
“對木葉村來說,現在最急迫的事是什麽?”佑介問道。
“解決宇智波一族留下的爛攤子。”猿飛日斬歎氣道。
佑介郁悶地翻着白眼,照美冥見狀,說道:“火影大人,你再想想?”
“嗯?”猿飛日斬一愣。
“宇智波一族留下的爛攤子,是您最急需解決的問題,還是木葉村最急需解決的?這并不一樣。”佑介提醒道。
猿飛日斬皺起眉頭,佑介又補充道:“你身爲火影,理所應當地認爲木葉村的穩定才是最重要的事,但木葉村卻并不這麽認爲。證據就是那些叛忍,也參與到了對抗‘曉’的戰鬥中。現在,整個木葉村都知道,最急需解決的事是來自‘曉’的威脅。”
“你說的沒錯,但現在‘曉’的去向不明。不處理這些叛忍,我怎麽向村民解釋?”
“不需要解釋。”佑介揉着額頭。
“不需要?”猿飛日斬狐疑道,他以爲自己聽錯了。
“沒錯。正常來說,隊伍中出現叛忍,确實應該對他們進行懲處,這沒問題。但具體情況,具體分析。昨天那些忍者雖然引起了暴動,但責任并不在他們,而且,他們還在木葉村最危急的時候,幫助抵禦了外敵。這說明,在村子面對危險時,他們依然把自己當作木葉村的忍者。
“如果你要處置他們,那麽,當初襲擊他們的木葉忍者,你是不是也要處理?富嶽之死,是不是也要有人負責?就這麽糾纏下去,短時間内,是不會有結果的。所以,要換一個思路來考慮這件事。”佑介指着太陽穴說道。
“換個思路?”猿飛日斬有了精神。
先不說佑介的話是否奏效,至少把他的興趣引了起來。
“如果你把夜間遇襲當成一件事,那麽,你确實可以現在就處置叛忍。但你如果把破壞‘曉’的陰謀當作一件事來考慮,那麽,這件事還沒有結果。既然沒有結果,就沒必要現在處置這些叛忍。你完全可以等到終結‘曉’的陰謀之後,再把這件事擺在桌面上。
“當然,這個辦法也有一個缺點,就是這些叛忍是否會再次叛變。隻要他們靠得住,等到戰争結束,他們要麽已經死了,要麽立刻戰功。到那時,功過相抵,處理起來也比較容易。”
猿飛日斬認真思忖,最後點下了頭:“這确實可以把複雜的問題簡單化,但是,村民卻盯着這件事,他們的态度也要考慮。”
“把警戒等級拉到最高,讓村民的神經不要繃下來。隻要‘曉’的威脅不消除,他們就沒時間考慮其他事。所以,重中之重在于你如何安撫木葉的高層,讓他們以大局爲重,以及安撫這些叛忍,不要再讓他們二次叛變。”佑介補充道。
猿飛日斬思考了可操作性,随即眼睛也有了光,向佑介道謝之後,匆匆離開。
佑介關上了門,轉過身看着已經坐起的照美冥,見她有些不太開心,問道:“怎麽了?”
“你連這些事都替木葉考慮?”
佑介歎了口氣,說道:“别考慮這麽多,‘曉’大戰之後,我們是否還活着,都是一個未知數……所以,想開一些。哪怕多一個人,都是好的。”
“這麽慘烈?”照美冥有些懷疑,同時,又有一些不安。
“嗯。畢竟,我們的對手不止是‘曉’,還可能有十尾。在十尾面前,我們能做些什麽,誰也不知道。”佑介笑看着照美冥,手按在她的頭上,“不過,不要緊,你能活下來。”
“你呢?”照美冥連忙詢問道。
“這個……”佑介撓頭,“盡量吧?”
“不準‘盡量’,要‘一定’!”照美冥瞪大眼睛。
“呃……盡量一定。”
“……”照美冥郁悶地翻着白眼。
……
“喂,木葉怎麽回事?像是剛剛經曆過一場大戰?”多由也跟着兜,潛入到木葉村,看到木葉,倍感意外。
有将近三分之一的村子被破壞掉,很多人都負了傷,隻是經過簡單的包紮之後,便開始搶救被壓在房子下面的人。
木葉村是五大忍者村之一,但沒有一個忍者村可以單挑木葉。而在此之前,哪怕已經發生過三次忍界大戰,卻沒有對木葉村造成這麽嚴重的破壞。
這樣的場面,哪怕是木葉人,也很難見到吧?
兜連忙将多由也拉回到狹窄的小巷中,沒過多久,便有一支巡視的忍者小隊從他們的面前經過。
“怎麽了?”多由也不解道。
“是巡視小隊……今天木葉的巡視也比之前多。我警告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行動,萬一被木葉認定你是入侵者的同謀,看今天的架勢,你可能會死。”兜提醒道。
多由也撇了下嘴,卻沒有再多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