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房子坍塌的事故看起來“聲勢浩大”,但對像鬼燈滿月這種級别的上忍,依然無法造成緻命傷害。
很快,鬼燈滿月便從廢墟中出來,拍打身上的塵土,視線卻看向攻擊他的方向。
剛才那一擊,直接将房子擊毀,且他完全沒有注意到,說明對方的實力很強。
等他看清攻擊他的人,嘴角抽了抽。
三代水影正一臉興奮地看着他,而在三代水影的身邊,則是神色平靜的四代水影。
這個人來的還真是“時候”,如果再遲五分鍾,應該能說服一部分人。
鬼燈滿月感到頭皮發麻。
北川真現在沒有随隊伍趕來,導緻反叛者缺少一個首領,而再不斬又被林檎雨由利纏着,現在有餘力和兩位水影周旋的人,隻能是他。
水月和白?
在這個級别的較量中,水月和白一旦參與進來,隻能成爲拖後腿的。
他自己一個人便已經分身乏術了,再去顧及水月和白——是覺得死的不夠快嗎?
事已至此,他已經沒有機會後悔。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在兩位水影出現之前,他就已經把該說的話都說了出去。
現在唯一的勝機,就是讓霧忍相信他所說的話,從而一起應對兩位水影的攻勢。
“水影大人,你們這時過來,是怕我将你們身上的秘密說出來嘛?但是已經晚了,這裏的所有人都知道,你們——我們所尊敬的水影大人——被人用幻術控制了!”鬼燈滿月指向兩位水影。
其他人忍者原本便在猶豫之中。
畢竟,這些年來,他們也對水影的命令有些懷疑,但一方面,兩位水影的實力太過強大,強行壓制了這種猜測,另一方面,則是井川武在傳達命令的過程中,對水影的指令做了“解讀”,讓他們能夠充分理解水影的“苦衷”。
水影的命令在當時看,每一個舉措或多或少,都對霧隐村造成了傷害,而井川武卻總會給出“解釋”——和木葉村之戰,所留下的恥辱,你們難道忘記了嗎?隻靠我們之前的政策,很難再有大的突破,想要迎頭趕上,必須要改革。改革有成功,也有失敗,但至少不是原地踏步,我們總會有收獲,難道不是嗎?
當時聽到這番話時,他們都有一個想法——想要改變,必定要嘗試失敗。
然而,這麽多年下來,水影的一系列操作,沒有一個成功的。
失敗一次可以接受,失敗兩次能夠理解,但是,這些年從來沒有成功過,那問題就大了。
現在,鬼燈滿月挑開了這些人藏在心底的“秘密”,也讓他們再次想起了水影在最近幾年的操作……
血腥、恐怖……讓整個霧隐村都籠罩着一團陰影,甚至于連身爲忍者的他們,也沒有了幹勁。
難道真如鬼燈滿月所說的那樣,水影是被人控制了嗎?
谷膝
“滿月,我對你很失望。”
枸橘矢倉聲音冰冷,同時,拿出了武器——一根前段帶有鈎子的棒狀武器。
“鬼燈一族對霧隐村有多重要,任何一個霧隐村人都清楚,但是你,堕落了,加入了反叛者,反攻霧隐村。你看看面前的一切,你想要親手毀掉你先輩的心血嗎?”
“沒錯,霧隐村如今的規模,和我的先輩有很大的關系,但我要問,你憑什麽和我的先輩綁定在一起?你配嗎?你之前所做的一切,無論是對霧隐村的強壓統治,疑惑是對‘血繼限界’的迫害,是對霧隐村有利嗎?”鬼燈滿月憤怒道。
“是!”
“什麽!?”鬼燈滿月萬沒想到,枸橘矢倉竟然真的承認了。
你還要臉嗎?
“不要懷疑我的話,沒錯,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霧隐村。你的先輩是一個偉大的忍者,但是,處于現在這個時代,他也會毫無辦法。霧隐村所想要強大,必須要團結一緻。
“但是,作爲一個大忍者村,霧隐村所面臨的的風險很多,我必須要把所有潛在的危險都除去。至于說那些擁有‘血繼限界’的人,他們之中或許有人對霧隐村心存向往,但是,更多的人無法控制這股力量,對普通的村民造成了難以彌補的傷害。
“霧隐村并不是一個以‘血繼限界’爲主的忍者村,更多的是普通人,他們才是我需要在意的人。至于說對霧隐村有利的‘血繼限界’,我并沒有傷害,否則,照美冥不可能活到現在。”
“你——”
鬼燈滿月沒有想到,枸橘矢倉竟然會把照美冥拉出來做反例。
霧忍再次陷入猶豫,但反叛者卻因爲枸橘矢倉的這番話,變得更加暴躁。
“你的意思是,我們的存在就是‘惡’嗎!?”一個大漢怒指枸橘矢倉。
“你們的存在不是‘惡’,但你們的‘惡’是無法使用那麽強大的力量,而又不自知,以至于讓忍者村出現不再安定。”枸橘矢倉搖頭。
“我不信,木葉村不是把普通人和血繼限界的關系,處理的很好嗎?”鬼燈滿月搖頭。
他所見到的木葉村,和此刻的霧隐村天差地别。
“錯!他們也在提防‘血繼限界’。木葉村一直都想除掉宇智波一族,你恐怕不知道吧?他們之所以沒有動手,就是因爲宇智波一族的勢力太大了。我不能讓霧隐村也變成這樣。”
鬼燈滿月皺眉,枸橘矢倉的話,也是事實。
“等等……你一直在霧隐村,怎麽知道木葉村的情況?”
枸橘矢倉一愣,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停了十多秒鍾,才說道:“霧隐村也有自己的眼線。”
“是眼線,還是控制你的人告訴你的?”鬼燈滿月嘴角翹起,終于抓到了枸橘矢倉的“尾巴”。
突然之間,枸橘矢倉憑空消失,下一刻便出現在他的面前,舞動鐵棍,砸了過來。
鬼燈滿月連忙向一側躲閃,但依然慢了一步,鐵棒将要擊中他的肩膀時,肩膀突然化成了液體,這才躲過了枸橘矢倉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