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間,門被推開。
四個人吓了一大跳。
他們此行的目的是推翻水影的統治,如果被其他人事先察覺,告訴水影,他們這些人全部都要死。
鬼燈滿月心跳極快,轉頭看到了進來的人,懸着的心随即放下,心中卻升起了不滿,“怎麽是你?不知道敲門嗎?”
秋元璃反手關上門,“你們已經開始行動了?”
“沒啊,下半夜行動比較好。霧隐村的忍者應該主力會疲倦,防備也會松懈下來,到那時我們再展開行動,一舉攻破霧隐村的大門。”
“不是你們……壞了。”秋元璃雙手按在桌上,“外面亂了,城門不知道被誰打開,村口處已經戰作了一團。”
“什麽?”鬼燈滿月一愣,立刻沖出了房間,另外三個人也緊随其後。
在街道上,不斷有忍者從他們面前的經過。
“怎麽回事?”鬼燈滿月不解。
秋元璃又拉了拉他的衣服,示意他先退回酒店。
等衆人返回剛才的房間,秋元璃又說道:“反叛者已經行動了。”
“怎麽會……”鬼燈滿月臉色蒼白,“明明我們還沒有開始,是誰打開了村裏的大門?”
“或許是霧隐村裏的有志之士……畢竟讨厭井川武的人又不止我們。”水月抱拳,一臉亢奮。
鬼燈滿月白了一眼水月,“你是真不會動腦子啊。”
“怎麽了?”
“如果這個人——不管他是誰,也不管他是否和我是一夥——提前打開了霧隐村的大門,且目的是爲了讓反叛者進入,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麽嗎?這意味着……他或者他們,不止發現反叛者的蹤迹,更是猜到了我們的計劃。你不感到害怕嗎?我們這些人,被開門的家夥牽着鼻子走了。”鬼燈滿月沉聲說道。
水月臉色鐵青,連忙詢問:“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再不斬掀開一塊地闆,從中取出斬首大刀,“我們在這個時候不能退縮,否則,等到反叛者被霧隐村的忍者強壓下去,我們就沒機會了。至于你……”
再不斬看向秋元璃。
秋元璃搖頭,“我不會和你們一起行動的……如果需要面對水影,我可以拼命,但是那些霧忍……我終歸和他們是一樣。”
水月眉頭皺起。
秋元璃的眼神飄忽不定,明顯有些猶豫。
“但你接下來準備怎麽做?”再不斬又問道。
“接下來……可能會和照美冥碰一下頭。想要把這場戰鬥控制在可接受的範圍内,照美冥的支持必不可少。”
“不就是摘果子的……”水月口中嘟囔了一聲。
秋元璃冷眼盯着水月,“我聽到了。”
“聽到了又怎麽樣,我又沒說錯……”
“閉嘴!道歉!”滿月打斷了水月。
“哥……”
“你不道歉,就别叫我哥。”滿月斬釘截鐵地說道。
水月臉色漲紅,硬着頭皮說了句:“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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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元璃沒有回應,轉身離開了房間。
“哥,你看她……”
“閉嘴!說話不長腦子……摘果子?呵呵,你該不會以爲今天的這場戰鬥很容易赢吧?我們的敵人是兩位水影外加兩個尾獸,同時,還不知從哪兒冒出的開門人,也不知道他們的身份。你以爲隻靠反叛者,就能赢下這場戰鬥嗎?凡是卷入這場戰鬥的人,能活到天明就已經很不容易了。果子,哪有那麽容易摘?還是想想天亮能不能活下來吧?”
滿月接過再不斬從地闆下取出的雙刀·鲆鲽,“做好準備,出發!無論如何,先把把局勢穩定住,等北川真的隊伍支援!”
“是!”
三個人離開酒店,很快便消失在霧氣中。
……
北川真詫異看着飛段,而在飛段的身邊,已經倒下了十個人。
這些人都是反叛者的主力,絕大部分是血繼限界的使用者。
哪怕面對霧隐村的上忍,都未必會死的這麽幹脆。
如果說剛才那個拿木棒的人是因爲大意,那麽,到底的另外九個則非常明确地使用了各自的血繼限界……
不,還有一個沒來得及使用血繼限界,就被多段鐮刀劈死了。
更關鍵的是,這人的同伴卻站在一側,完全沒有想要動手的迹象,顯然是看不起他們。
這兩個家夥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北川真額頭冒着冷汗。
“壁土!你領着兄弟們趕緊撤離……”北川真命令身後的人,同時,視線卻盯着飛段,提防他有所動作。
而在飛段身後的一棵大樹上,一個黑影站起,與北川真互看一眼,随後微微點頭,随後拉起了弓箭,朝着飛段的胸口射去。
箭矢飛行的速度極快,卻沒有聲音。
這是那個人的血繼限界,叫做風啞,可以消除由風帶來的聲音,并将這些聲音注入到某一個物體中,待到射中物體,内部隐藏的聲音會向外迸發出來。
箭矢毫無意外地射穿了飛段的心髒,箭杆在飛段的體内炸裂,飛段仰面倒地。
“成了!”那人剛攥緊拳頭,大聲喊叫,下一秒便被角都投出的苦無射中,從樹上跌落下來。
北川真看到同伴慘死,心中疼痛,但所幸,殺死了那個拿鐮刀的忍者,接下來隻剩下一個了。
“我們和你們沒什麽仇,你們卻阻撓我們的行動,現在,你的同伴也死了。所以……”北川真忍着心中的怒火,厲聲說道,“你難道也想像他一樣嗎?”
“我倒想像他一樣,不過,有一點,你說錯了。他可沒死。”角都說道。
“他不是已經倒地……”北川真的話戛然而止,剛才倒地的飛段竟然又重新站了起來,“你沒死!?你到底是什麽人?”
“我?重要嗎?”飛段呲牙笑道,“既然你殺不死我。我想想,是不是把你們都殺死了?”
“壁土,趕緊帶着其他人離開。前面的兄弟已經沖開了霧隐村的大門,别讓兄弟們的鮮血白流。”
“那你呢!?”壁土喊道。
“我,攔住他們!”北川真額頭冒着冷汗。
“我可沒答應他們走……”飛段掄起多段鐮刀,想要越過的北川真,突然間一塊兩米長的巨大冰槍從地上竄出。
飛段在斬斷冰槍的同時,身體後移,再看向前方,前面的人已經消失在夜色和濃霧中。
“我說過,你不能過去。”北川真深吸一口氣,盯着飛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