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佑介高興,他可以把剩下的八條蟒蛇全部都烤了,至于是否穿成串,也要靠他的興緻。
所以想要達到效果,必須要提前圈定規則,否則, 下面的這些蟒蛇,恐怕沒辦法挺到進化成大蛇的那一天。
“怎麽樣了?”湍津姬剛把一串鮮嫩的蛇肉塞進嘴裏,便聽到有人在背後說話,匆忙回頭,卻見到了市杵島姬。
“還能怎麽樣?”湍津姬把一串蛇肉遞給市杵島姬,“我怕他真的會殺死那些蛇,所以提前給他圈定了規則。”
“你怎麽能吃這些東西?”市杵島姬口嫌體直,把蛇肉塞進嘴裏。
“龍地洞最多的不就是它嗎?”湍津姬舔了下舌頭, “再說,我們和它不一樣。吃點蛇肉有怎麽了?隻需那些不通人性的畜生吃得,我們卻吃不得?”
“那倒也不是。”市杵島姬搖頭,将竹簽丢進了懸崖,同時,她也飄到懸崖邊,居高臨下,看向谷底。
下面的六條蛇繼續厮殺,而佑介則處在所有的蟒蛇的正中間,身上盡是鮮血,并且整個人的氣質與之前相比也有了明顯的區别。
與其說是人,倒不如說更偏向于蛇。
“你小心一些,佑介似乎有化成蛇的趨勢……如果真的成了蛇,那就失敗了。”市杵島姬在空中翻了個跟頭,頭朝下看着湍津姬。
“沒關系。他總是會在最關鍵的時候,又恢複成人的形态。”
“咦?這麽奇怪的嗎?”市杵島姬詫異道。
“那是……也就是說,他可以調節自然能量的含量……”
“那他身上的血……”
“哦,那是他自己的血……他現在還沒有真正地與環境融爲一體,緻使其現在處于‘非人’狀态, 那些蟒蛇把他當做同類,所以一直在不斷地攻擊他。不過,在被攻擊之後,他的傷口迅速愈合,沒有生命之憂。不過,這種局面恐怕不會持續太久。”湍津姬說道。
“爲什麽?”市杵島姬詫異道。
“你真不知道嗎?等到隻剩下四條蛇時,就會有一條蛇可以将其一口吞下。啧啧,他如果不能在那之前,成功與環境融爲一體,那就等着被某一條大蛇吞下,最後成爲排洩物吧?”湍津姬翻着白眼。
“你似乎很讨厭他。”市杵島姬盯着湍津姬。
“哪有。”湍津姬托着腮幫,“我隻是郁悶而已……佑介因爲前期‘另辟蹊徑’,進度拖慢了很多。換做其他人,這個時候早就應該和自然融爲一體了。”
“也有可能被蟒蛇吃掉了。”市杵島姬補充道,“也不是随便哪個人都能堅持到最後。你該不會在擔心他吧?”
“噗……”
湍津姬在聽到市杵島姬的話後,将口中的蛇肉噴了出去。
蛇肉在空中畫出了一道高高的弧線。
“喂,我說,你千萬别擔心他。根據我的推測,他還有很多時間。”
市杵島姬的目光随着蛇肉移動,眼見着它掉入懸崖。
“你怎麽知道?”
“還說不擔心他?嘻嘻……下面的六條蛇,有四條的體型相差不多。任何一條蛇想要吞下佑介,恐怕都會被其他蛇攻擊。不出意外,在大蛇出來之前,他沒有被吞下的危機……”
市杵島姬盯着那塊蛇肉,直至它落在佑介的頭上,瞬間,神色緊張。
“壞了!”
“怎麽了?”湍津姬被吓了一跳。
“佑介成爲了另外六條蛇的目标!”市杵島姬焦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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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湍津姬不明所以。
“你剛才吐出的那塊肉,落在佑介的頭上,貌似引起了六條蟒蛇的注意。”市杵島姬笑容僵硬。
“诶……咦!?”湍津姬差點從空中跌下來,連忙和市杵島姬一起,看向谷底。
六條蟒蛇彼此之間盤根錯節,将佑介圍了起來,每條蛇都弓起了身子。
很顯然,這些蟒蛇準備發起猛攻了,而且,雖然這些蛇的體積不如辛牙大,但是,真要吞下佑介,也不是不可能,隻是會非常困難,或許要消化很長一段時間,而在這段行動不便的時間裏,那條蛇會被其他蛇攻擊。
無論怎麽說,引起六條蛇注意的佑介,已經處于了非常危險的地步。
“怎麽辦?要把這些蛇都殺了嗎?”市杵島姬問道。
湍津姬糾結。
從她盯着佑介練習仙術算起,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個月。
一旦殺了這些蛇,之前的努力就全部泡湯了,更重要的一點,即是沒有标準來判斷佑介的進度。
“那些蛇動了……”市杵島姬說道。
湍津姬回過神來,視線落向谷底,六條蛇兩兩捉對厮殺,并且“戰場”也在遠離佑介。
“這是怎麽回事?”湍津姬詫異道。
誘惑竟然沒有攻擊佑介。
“不知道,好像那些蛇有些懼怕佑介……他該不會大蛇化吧?”市杵島姬失聲道。
“……”湍津姬沒好氣地白了眼市杵島姬。
怎麽可能有這種事?
不過,佑介确實讓這些蛇感到了懼怕,應該說,他所散發出的查克拉逼退了靠近的蟒蛇。
但,這種情況并不常見……
佑介這次的練習,把學習仙術的進度拉長了很多。
“對了,他多久沒休息過了。”市杵島姬問道。
“他?”湍津姬一愣,回想道,“三天了吧?他有三天沒上來過……”
市杵島姬盯着相互撕咬的蟒蛇,微微搖頭。
那些蟒蛇完全忘記了自我,瘋狂撕咬着對方的身體,更有甚者,似乎想要将對方完全吞下去。
這種感覺,就像是兩名武士,在君王面前展現自己的威武。
沒錯,在這些蟒蛇眼中,佑介就像是王者一般,居高臨下,看着六條死鬥的蟒蛇。
發生了什麽……佑介一定是發生了什麽……
“接下來會怎麽樣呢?”市杵島姬問向湍津姬。
湍津姬搖頭。
“我……我也不知道……”
其他的修煉者,要麽被蛇咬死,要麽成功和環境融爲一體,可以提煉出大量的仙術查克拉。
但是佑介的情況,她真的看不太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