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飛日斬除了到開會的時候需要到場之外,其他時間都在彌補由于他的過失而造成的損失——盡可能地修複那些被大火焚燒了的卷軸。
至于綱手,真當她開始執行佑介的計劃時,才發現難度要比自己最初所設想的大得多。
光是把宇智波一族的得力幹将從警務隊抽出,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因爲宇智波常年被針對,到現在神經已經非常敏感,任何風吹草動都有可能把宇智波一族給惹毛了。
所幸,大蛇丸和團藏這一對的出現,瞬間轉移了宇智波富嶽的視線,在綱手向其提及的需要外出搜查這兩個人時,富嶽很配合地提供了支援。
接下來,就是等這些外出的宇智波忍者回來之後,再安排到其他部門。
想回警務部?
暫時是不可能的。
在這些事務步入正軌之後,綱手也終于開始觸碰最難搞的一項——對學校的改革。
校長提交了兩份改動的方案,都被綱手給否定了。
事實上,如何對學校進行改動,綱手自己都沒方案,現在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一杯茶放在面前,陷入苦惱的綱手長出一口氣,“多謝。對了,你再去把校長請……”
她擡起頭,卻見到自來也站在她面前。
“抱歉,我還以爲是靜音……”
“沒什麽?”自來也很難得地露出了微笑,給人一種溫馨感,“從我回來之後,你就一直忙碌,有時候也要注意休息。”
“因爲宇智波一族的事真的很急。之前的幾次會議,你也參與了。團藏針對宇智波一族,甚至移植了他們的眼睛,但即便如此,有些人對宇智波一族的攻擊依然沒有放松。想要消除雙方的隔閡,真的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
“我當然知道。我隻是覺得,當初給你設定這個計劃的人肯定知道它的難度,同樣,應該也有類似的對策,如果他能留在這兒,或許你的壓力就沒這麽大?”
“憑什麽?”綱手反問道,“他憑什麽要一直幫我?木葉和他無親無故,而且,他也要有自己的事要做。”
自來也有些郁悶,心道,如果不是這小子,他的小說估計就要出版了。
那本書可是和編輯商量了好久的構思。
現在,連外出找素材的機會都沒有。
村内也不是不行,就是怕被綱手抓到。
唉,好難。
自來也又見綱手低下了頭,幹咳了一聲,“我說……”
“咚咚咚!”房間被敲響,兩個人不約而同看向門口,自來也更是内心郁悶。
他本來要向綱手告别,正在想措辭,沒想到被人打斷了。
“請進。”綱手說道。
靜音随即推門進來,見到自來也後,稍微一愣。
“怎麽了?”綱手問道。
“呃,剛才負責巡視的忍者找到一個小孩,那個小孩說想見您。”靜音說道。
“是不是惡作劇?小孩子最喜歡這個。”自來也問道。
靜音搖頭,“不像。他的衣服很破舊,而且,身體也很虛弱,應該是從外面長途過來。在村外被發現了。我們也在他的身上找到了一封信,上面确實寫着您的名字。”
說着,靜音把一封信放在了桌上。
綱手接過信箋,上面果然寫着“綱手親啓”,就是字有些難看,抽出信箋之後,快速閱讀了上面的内容,眉頭立刻皺了起來。
大概沉思了兩三分鍾,才擡起頭,對靜音說道:“先帶那個孩子休息。”
自來也見靜音離開,忍不住問道:“怎麽了?”
綱手将那封信遞給了自來也。
“大姐:有件事麻煩你。霧隐村七人衆之一的鬼燈滿月身患重症,我脫不開身,隻能請你幫忙。如果是中毒,請施以援手;如果是絕症,也請多多上心。由‘血繼限界’引起的絕症不止一個人會得,木葉村同樣也面臨這樣的問題。如果有思路,對木葉也有好處。作爲報酬,我提供一條最新線索,鼬已經與曉組織接觸,估計很快能加入曉。”
署名是“寺内佑介”。
“寺内佑介?他是誰?”自來也連忙問道。
“就是那個霧隐村的叛忍。”
“字有點醜。”自來也稍微對比了一下,确實自己的字更好看。
“他又不是書法家,把事情寫明白不就行了。”
“那……你真的要幫忙?”自來也問道。
“幫。爲什麽不幫?霧隐村現在雖然很亂,但誰能确定未來是什麽情況?或許,我們可以借此與霧隐村緩解一下關系。‘血霧之鄉’始終會過去的,鬼燈家或許能重新成爲霧隐村的中堅力量。更何況,他說的也有道理,如果木葉村也有人患了‘血繼限界’造成的絕症,我們照樣也要治療,倒不如以這個病例爲契機,設立一個課題,把更多醫療忍者彙集起來。如果能有治療的辦法,未來也可以發展醫學,增加木葉村的收入。自來也,這可比寫書賺錢多了。”
“咳咳,你說什麽,我完全聽不懂。”自來也扭過了頭。
綱手知道自來也有些尴尬,也不戳穿,“相較之下,最後一句也确實可以當做這次的醫療費。”
她搓了搓手,沮喪的神态一掃而空。
“曉組織?背後的勢力原來是它……需要我去調查一下嗎?”自來也詢問道。
“嗯?”綱手一愣,“調查?”
“沒錯,這麽奇怪的組織,又和霧隐村的‘血霧之鄉’有密切關系。如果這群人把目标準備了木葉,我們卻對他一無所知,該怎麽辦?”自來也問道。
綱手嘴巴微張,差點答應了下來,腦海中突然閃過了佑介曾經告訴過她的話——“曉”和自來也有關聯。
如果自來也察覺到異常,又該怎麽辦?
對方連兩個水影都能制服,自來也直面“曉”,估計也會比較難。
“那個……我們還是等待鼬傳來的消息吧?”
“難道鼬就不危險嗎?”自來也反問道,“既然你想改變宇智波一族對木葉的敵意,像有這樣對村子保留有好感的忍者,對你才最重要吧?更何況,宇智波富嶽也不能損失這麽出色的兒子。”
綱手陷入糾結,她沒辦法反駁自來也,更何況,她與自來也一樣,對“曉”一知半解。
“那……你一定要小心。”
“你以爲你在和誰說話?”自來也擺手,不以爲意。
“不,我是認真的。在此之前,你要答應我兩件事。其一,無論遇到多麽讓你驚訝的事,都必須保持冷靜,一定要回來。其二,無論是見到了寺内佑介,還是見到了鼬,一定要聽他們的。”
“他們都是孩子……”自來也撓頭,不太耐煩。
“如果你不答應,我決不允許你的請求。”綱手的語氣不容置疑,“對于木葉村而言,你的重要性沒人可以替代。”
自來也察覺綱手堅定的态度,收起笑容,認真點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