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消息之後,鼬就知道受傷的小孩就是鳴人。
普通的小孩負傷,肯定輪不到綱手這種級别的醫療忍者動手。她主動過來,無外乎兩個原因:其一,鳴人在村内的位置很特殊,他是四代火影的遺孤,無論從哪一點說,村子都會盡量保證其生命安全。
第二個原因或許更重要,就是封印在鳴人體内的九尾是一個危險因素。萬一鳴人死亡,當年的“九尾之亂”可能會再次發生——就算不出現,木葉村也在短時間内,找不到合适的人柱力。
諸多因素交織在一起,讓綱手也不得不認真對待鳴人的傷勢。
在這一點上,鼬和綱手的期望是一緻的,他也不希望鳴人出現生命之憂。
一方面,他也不想看到“九尾之亂”再次出現,另一方面,鳴人或許見到了擄走佐助的人,這是他目前最爲關心的。
原本以爲最多一兩個小時就會有結果,誰料到一直快忙到天明,一臉疲倦的綱手才從手術室出來。
期間,宇智波富嶽也來過一趟。
隻過了一夜,鼬能清晰地感受到父親疲态盡顯。
盡管平時對佐助嚴厲,真當佐助出了事,富嶽受到的打擊也不比他小。
在簡單地拍了下鼬的肩膀,留下了句“這裏交給你了”後,富嶽便又離開醫療部。
昨天一天,發生了很多匪夷所思的事——中忍考試中斷、佐助被擄、團藏府邸被燒——這些讓富嶽感到身心俱疲,甚至來不及思考佑介的事。
宇智波鼬理解父親的心情,他甯願忙碌的是自己,讓疲勞麻醉自己,這樣,他就沒有精力去想佐助的事,但是,他不能就這樣糊裏糊塗地陷入迷失。
他想救回弟弟。
鼬艱難地守在手術室外,一直等到綱手出來。
綱手見到鼬,也是一愣,随即轉過了身,看了眼身後的手術室,已經有人準備将鳴人推出去了。
“綱手大人。”鼬深鞠一躬,“鳴人,他還好嗎?”
“保住了命。”綱手舔了舔嘴唇。
忙碌了一夜,如果有壺清酒,應該會比較舒服吧?
“你喝酒嗎?”綱手問道。
鼬搖頭。
他不喝酒,現在更沒心情喝。
“不要那麽拘謹,或許以後,想喝酒都沒機會了。”綱手搖頭。
“綱手大人,我……”
“我知道你來做什麽,我的建議是,等他蘇醒。不過,我勸你還是不要抱太大希望。”
“爲什麽?”
“你要考慮到失憶的可能。小孩子見到死人的場面,很難不害怕,更何況,他也被重傷……”綱手雙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裏,從鼬身邊經過,“如果你想知道更多的事,不妨帶壺酒,到我的住處來。”
“您知道什麽?”鼬連忙問道。
“我什麽都不知道,但我覺得,有人應該知道。”
“是誰?”鼬連忙問道。
綱手揮了揮手,沒有再出聲。
鼬撓了撓頭。
酒?是不是還要買點兒下酒菜?
他的心情很煩躁。
如果有可能,他希望第一時間得知佐助的去向。
一壺酒,一隻嫩雞,鼬帶着這兩樣敲開了綱手的房門,卻意外見到綱手的臉頰有些紅暈,身上帶着濃濃的酒味。
“好……進來吧?”綱手走在前面,将鼬領到客廳。
鼬把酒和嫩雞放在桌上,卻意外看到了躺在角落處的靜音。
“她……還好吧?”鼬問道。
“嗯。隻是身體有些疲,再就是長時間被關在地牢,突然來到外面,眼睛需要一段時間适應……他太粗暴了。”綱手攥緊拳頭。
無論是關進地牢,還是直接把靜音拉到死亡森林,大蛇丸做事突出一個粗暴。
“真是羨慕她……”鼬有感而發。
聽起來有些怪,但對鼬而言,靜音雖然遭受了那麽多苦難,但終于還是活了下來,而此刻,佐助的命運如何,誰也不知道。
想到這裏,鼬越發難過。
爲了查詢靜音的動向,木葉村幾乎動用了能力範圍内的所有資源,結果依然杳無音訊,如果不是她突然出現在死亡森林,恐怕直到死,綱手都查不到靜音的消息。
由此設想佐助的去向,鼬感到了絕望。
“她也差一點死,如果不是有人救她。”綱手将酒倒入酒盅裏。
“有人救他?誰?”鼬連忙問道。
“你還真忘了……我記得你和大蛇丸較量的時候,有一個面具人一直在提醒你,對吧?”
“等等,你是說囚禁靜音的人是大蛇丸!?”鼬驚訝道。
“是,而救她的人就是那名面具人。”
“可是,他爲什麽要救靜音?”鼬不解道。
“誰知道?不過,你知道面具人的身份嗎?”綱手反問道。
鼬搖頭。
“寺内佑介。”
“什麽!?”鼬有些難以置信。
他一直在找寺内佑介的動向,卻從來沒想過寺内佑介就在木葉村。
“沒錯,如果你有時間,且你願意等,或許,可以等到他。”綱手解釋道。
“他會來?”鼬反問道。
“我猜會來。”綱手點頭。
“但這和佐助有什麽關系?”鼬不解道。
“我也不知道。但我想,如果和大蛇丸有關,他或許會知道些什麽。你說呢?”綱手又倒了杯酒,“對了,我從靜音口中也得知了一些與佑介有關的線索,你有興趣聽嗎?”
佐助去向不明,鼬很難靜下心來,但現在也沒有其他的線索,就連鳴人都昏厥不醒,他也隻能耐着性子,聽綱手把靜音在死亡森林的經曆講述出來。
“這麽說,在那名追殺他們的忍者出現之後,靜音就和寺内佑介分開了?”鼬問道。
“是。”
“那你怎麽知道他會出現?”
“猜的。畢竟,他和大蛇丸鬧僵之後,也不可能再跟着大蛇丸,但就目前木葉的狀況,除非他有辦法離開木葉,否則,他想找一個安穩的地方也不太容易。”綱手說道。
就在這時,窗戶突然被推開,一個身影竄入房間。
綱手扭過頭,惺忪的眼睛見到那個人影,突然有了精神:“我怎麽說來着,寺内佑介,他會來,對吧?”
佑介眨巴了下眼睛。
他找的是綱手,鼬怎麽會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