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介第一期手術,隻是除去了血液以及内髒表層的毒素,後續處理起來隻會更麻煩。
岩崎一看到老爺子臉色有了些血色,稍微放下心來。在與佑介溝通之後,得知老爺子要想痊愈,還需要二期和三期。
岩崎一懷疑,面前這個帶有小胡子的年輕人絕對是将他父親的病當做籌碼,等到商船離岸之後再繼續治療。
如果佑介知道岩崎一的想法,絕對給他一個暴栗。
毒素已經積累在内髒裏,想把這些一口氣全部清除出去,估計就算是綱手,也不會那麽輕松。
不是因爲難,而是整個過程太過繁瑣。
長時間保持查克拉手術刀的狀态,佑介自身查克拉也會堅持不住。
當到了深夜,守在床邊的岩崎一突然被驚醒,随後就看到老爺子張開了眼睛。
興奮至極的岩崎一把将睡着的寺内佑介晃醒,把他拉到老爺子的面前。
佑介表現的很禮貌,卻沒有太興奮。
老爺子蘇醒在他的預料之中,但蘇醒和康複可是兩碼事。
現在,老爺子也隻是睜開了眼睛,離正常人還差得遠呢。
果然,正如佑介所推測的那樣,老爺子隻是睜開眼睛,整個人有些疲倦,甚至不能說話。
急得岩崎一像是熱桌上的螞蟻,不斷問佑介怎麽辦。
“我要是你,就準備一些湯水讓他喝。”佑介提醒道。
岩崎一狠拍了下腦門,正要出去,又被佑介拉住了。
“如果下毒的人知道老爺子醒了,不會有所動作嗎?”
岩崎一連連點頭,他剛才太興奮了,以至于忽略了這些事。
不管下毒的人是誰,岩崎一都不會放過那個人。
不過,這也提醒了岩崎一,該離港了。
所有的手續早已經辦齊,碼頭也希望這條船趕緊離港,因此,在看到商船收起纜繩,逐漸駛向大海時,碼頭的負責人終于長出了一口氣。
那個老頭子隻要不死在這個碼頭,就和他無關了。
在天明之後,精力得到補充的寺内佑介開始了第二次治療,繼續清理老爺子内髒的毒素。
這一次比較久,足足花了一整天的時間,守在門外的岩崎一來回踱步,直到佑介打開了門,他一步踏進了房間,跪在老人身邊。
“父親,我已經查出來了,是叔叔他們……”
佑介聽了兩句,就猜到了大概。
岩崎家就像日向家一樣,有宗家和分家,但他們不像日向一族,有“籠中鳥”那樣的咒印,因此分家的忠誠度全靠自覺。
估計岩崎一的叔叔們有些按耐不住性子,準備趁着這次外出搞出點事。
果然夠狗血……
佑介心中嘀咕,視線飄到了水中,卻突然發現船的外側倒挂着一個人,頭部剛剛觸及水面,當出現波浪時,海水會打在那人的臉上。
死是死不了,但也絕對不好受,估計真正處理他,還是要等到上岸。
那人的衣服有些眼熟,應該是那個藥師吧?
經過第二天的治療,老爺子也能說話了。整個人精神很好,就是長時間沒有正常進食,顯得有些虛弱,但依然放不下商業上的事,拿着賬簿合計接下來工作。
岩崎一有些擔心,将做好的點心放在床頭,規規矩矩地站在他的身側,“父親,您就暫時休息一下吧?這些工作放在明天也行。”
“敗家子!”老爺子大罵道,“你知道這幾天我壓下來多少工作嗎?你除了吃喝玩樂,還會做點什麽?我死了……等整個家族都交到你的手上,你扛得住嗎?”
岩崎一尴笑一聲,“我這兩天不是在照顧您嗎?”
“用得着你照顧?”老爺子氣的胡子差點立了起來,“那是别人醫術好,和你有什麽關系。”
“是是是……”岩崎一對老爺子的态度習以爲常,“不過,那個人……其實有點問題。”
老爺子眉頭微蹙,“怎麽說?”
“他貌似是在躲什麽人,我前兩天想要哄出他的話來,他沒上當。”
老爺子随手将鋼筆砸在岩崎一身上:“好東西沒學會,淨學些上不了台面的東西!”
“您不是說商人說的每句話都有目的,要獲得盡可能多的信息嗎?”岩崎一接住了筆,心裏卻不樂意了。
老爺子雙标,自己說一套,做一套。
“你放屁!”老爺子氣憤道,“我說的是商人,你在和他交談的時候,也是用商人的身份嗎?如果不是生意上的事,那麽,待人就要真誠。再說了,有些話不能在表面上說……你就不能背地裏查嗎?錢,掙來不就是花的?”
岩崎一咧了下嘴,他不是不知道這些,而是沒有老爺子這麽無恥。表面上真誠待人,背地裏卻把那人的信息查個精光。
“我得罪了霧隐村……”岩崎一小聲說道。
“這确實是個大事……但和我的命相比,不算什麽。”
“吉田可能是叛忍。”
“叛忍有什麽要緊?我們家裏光是叛忍就有二十多号,這些人隻要給錢,比那些表面上大義凜然的人,可靠的多。”
“那……他……”
“孩子,我告訴你。對沒錢的人來說,錢比命重要,那些冒着生命危險工作的人,不就是爲了錢?但對于有錢人來說,命比錢重要。你以爲我們和綱手打好關系,是因爲我們錢多嗎?當然不是。
“面對仇家,我們可以雇傭不要命的叛忍,可以找替身,可以增強戒備。但是,身體出了毛病,就隻能靠像綱手這樣的醫療忍者。既然随隊醫生都看不好,吉田卻能把毒素提取出來,說明他的醫術很不錯,而且也應該是醫療忍者。
“當然,他的醫術比不過綱手姬,但綱手也有一個缺點。”
“什麽缺點?”
“她可以救我的命,卻救不了你的命。她,年紀不小了。”老爺子輕咳了一聲,朝着岩崎一伸出了手。
岩崎一乖乖将鋼筆遞了過去,腦子浮現出綱手的樣貌。
老爺子瞎說什麽呢?綱手可是大美女,看起來年輕着呢。
與老爺子交談之後,岩崎一看待寺内佑介的眼神都變了,這讓佑介有些毛骨悚然,甚至懷疑岩崎一是彎的。
在給老爺子進行第三次治療之後,寺内佑介鄭重宣布治療結束,而這時,商船也即将靠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