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得井川武暴跳如雷,嘴裏一直喃喃自語“怎麽會沒了呢”。
随他同來的忍者,一直讓他息怒,提醒他這裏不是霧隐村。
井川武臉上肌肉抽搐。
這種事還用得着這些忍者說?
“走,去客船的碼頭。”井川武說道。
忍者們臉色變得極爲難看。
客船沒有漁船多,但客船的人卻多啊。
一條船幾百個人,每個人都核對,一條船就要花費一個多小時,更何況還有這麽多條船。
所有船都檢查一遍,估計就到明天早晨了。
“這麽多人……”
“查!”井川武咬牙切齒。
水之國當然不止這一個鎮子有碼頭,但是,人既然都到了,就要檢查出結果。
此外,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因爲水曜鎮是水之國最大的港口,這裏也就有着最多的船隻,可以通往對岸的任何一個國家。
如果寺内佑介要逃走,必然是這個地方。
這也是井川武敢賭的原因。
手下的忍者心中長歎一聲,暗叫:“寺内佑介,你到底在哪兒!?快點出來!!”
寺内佑介站在岸邊,等待着客船靠岸。
井川武就在這個鎮子上,多等一秒,便多一分危險。但佑介除了等待,并沒有其他辦法。
随着時間的推移,佑介也越來越耐不住性子,在岸邊不停踱步。
整個碼頭隻停靠着一艘小型客船。
說是小型,隻是相對而言,因爲其體積确實不如即将泊岸的客船大,但是其外觀,比普通客船豪華太多了,不難看出這是一艘私人客船。
能夠擁有這樣一艘客船,船主應該很有錢吧?
至少是富可敵國。
不過,船上的每個人神色在很緊張,一個穿着和服的女人幾乎跑了起來,絲毫沒有了女傭應有的從容,木屐踩着木質的地闆上,發出了沉悶的響聲。
突然一個不小心,女人一個沒站穩,身體前傾,倒地的同時,将雙手拿着的銅盆也丢了出去,然後連忙爬起,撿起銅盆往回跑,整個人都快哭了出來。
難道船上發生了什麽事?
就在佑介胡思亂想的時候,碼頭突然亂了起來。
“爲什麽不讓走?我妻子馬上就要生了,我要去醫院陪她。爲什麽非要等着檢查?”
“你們知道嗎?我晚回去一天,就會損失幾百萬兩,這筆錢你們賠嗎?”
“你們到底是誰?有你們這樣的人嗎?讓你們的負責人出來!”
佑介心中一緊,井川武來了,難道要遇到他們?
一旦被發現,隻能和井川武大戰一場。隻是自己的傷還沒好,恐怕要處于下風。
佑介心神不甯,不安地看向小客船,卻見一名船員匆匆下了船。
“快去,找這個鎮子最好的醫生。”一名穿着正裝的青年朝着那名船員吼道。
“是……是!”船員的哭腔都出來了。
佑介聽到這個對話,眼前一亮,連忙上前一把拉住了船員。
“你幹嘛?放開我!”那名船員甩了兩下胳膊,并沒有成功擺脫。
“我是醫生。”佑介回答。
“你?”船員狐疑地看着佑介,不知道他是否在說實話。
船上的青年見船員被拉住,怒道:“你幹什麽呢?”
“少爺,他說……他懂醫術。”船員回身看向船上的青年。
“他懂個錘子的醫術。”青年火了。
哪有可能随便找個人就是醫生?以爲是拍電影嗎?
“要不這樣,你讓他繼續找醫生,我去幫你看一下病人。如果我不能緩解病人的病情,也對你們沒什麽影響,怎麽樣?”佑介問道。
青年看向佑介的眼神中充滿了懷疑,但也隻猶豫了三四秒鍾,就招手示意佑介上來,并叮囑船員繼續去找鎮上的醫生。
佑介微微颔首,眼角的餘光瞄了眼嘈雜的碼頭,剛才鬧事的人已經被控制住了。井川武也開始對乘客進行禅茶,輪到他也隻是遲早的事。
青年聞言颔首,示意佑介上船。
船員轉身,繼續朝着外面跑去。
“病人是什麽病,知道嗎?”佑介問道。
“不……”青年搖頭,“我們是從火之國來經商的,聽說這裏的貝殼手工品很出色,便順路買了點特産。原本就要走了,老爺子卻一病不起。随隊而來的醫生也查不出所以然來,隻能吃了點藥,卻不見好轉。家裏催得急,我們也耽擱不來,想在船上治療又延緩不了病情,一時之間又沒有太好的辦法。”
佑介點頭。
關于病情,青年相當于什麽都沒說,但其他的信息可是一點都沒少透露。
火之國?
也不錯,不知道能不能搭上這條船。
客船被井川武重點調查,但這條私人商船卻不一定。
如果這條船願意主動載他,當然最好,不願的話,那他就找個地方貓起來,也不費什麽事。
寺内佑介将頭緒理清,被青年帶進了一間卧室,一個老人雙眼緊閉,躺在床上,四名傭人站在床的兩側,見青年進來,深鞠一躬。
正在調配藥劑的藥師見到寺内佑介進來,整個人愣住了,詫異道:“少爺,這是……”
“我請的醫生。”青年揮手,示意給佑介讓出位置,“請,這位……”
“叫我吉田好了。”佑介說出那個證件上的人名。
“請吉田醫生,幫忙看一下病人。”
一般的醫療忍者也好,醫生也好,可以治療傷病,但無法治療因爲衰老引起的器官衰竭,如果可以随意地替換心髒,比如像角都那樣,就不是一般的醫療忍者能做到的了。
佑介自認還沒有脫離一般忍者的範疇,根本原因是霧隐村本身的醫療忍術有限,扶傷可以,救死暫時還做不到。
因此,寺内佑介在面對躺在床上的老人時,也非常小心,但在查克拉進入老人體内,進行檢查之後,很快就明白了緣由。
中毒。
而且,不是簡單的下毒,而是有了一段時間,毒素已經在器官上有了積累,導緻老人的精力和體力耗盡,這才昏迷不醒,甚至内髒也有衰竭的迹象。
“怎麽樣?”青年見佑介收起了手,連忙詢問。
“我知道是什麽原因了。”佑介收手。
“醫生,請救我父親一命。”青年連忙跪地。
“如果你能答應我幾個條件,我可以嘗試一下。”佑介說道。
“您盡管提。”青年剛答應下來,門外便傳來嘈雜的聲音,随後便是急促的敲門聲。
“怎麽了?”青年從地上站起,臉上浮現出了怒意,與剛才驚慌失措的樣子判若兩人。
“少爺,有一群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人,非要檢查我們的船。”門外的船員說道。
佑介微微低頭,推了下眼鏡中框,井川武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