矢倉的武器是一個幾乎比矢倉還高的棒狀武器,前端帶有鈎子,上面裝飾着綠色的花朵。
這是矢倉最趁手的武器。
考慮到枸橘矢倉馬上要遇到絕等人,最好能讓他卸下這把棒狀武器。
“不可馬虎。”矢倉斷然拒絕了井川武的提議,“巡邏的目的不是爲了做做樣子,而是爲了保護我們的村子和家人。一根棍子的重量,如果能夠換取霧隐村一夜的平安,我覺得沒有問題。”
“還是大人您想得周到。”井川武連忙說道。
“對了,恭喜啊。”
“啊?”井川武一愣,不明白矢倉話中的意思。
“井川泰死後,我一直以爲你會陷入消極,沒想到你竟然挺了過來。聽說,你又有孩子了,這難道不是喜事嗎?”
“咳咳……”井川武臉色一緊。
這是爲了與西瓜山換班而編出了理由。
有孩子?
他年紀也不小了,孩子怎麽可能說有就有?
“也……也是啊。”井川武尴笑道。
“孩子,是忍者村的希望。”枸橘矢倉長吸一口氣,“你知道,這次選拔賽,最讓我高興的是什麽嗎?”
“有實力的忍者?”
“不,是孩子。他們代表着霧隐村的未來,想到之後的霧隐村有他們存在,我充滿了幹勁。我,必須要在有生之年,爲他們開創出一片天地,讓他們盡情發揮自己的才能,就像木葉村那樣。”枸橘矢倉笑道。
井川武心中冷笑。
他如果是小年輕,還真被這個老狐狸給騙了。
什麽霧隐村的未來?
他的兒子死了,未來被硬生生的掐滅,霧隐村的未來與他又有什麽關系?
井川武下定決心,一定要把握住這次機會。
不過,雖然絕那邊已經和他說好,就在今夜動手,但卻沒有給出具體的時間。
井川武則要趁着這個時間,做好其他的準備。
其中,最重要的一條,是阻斷七人衆等人,前來支援。
這也是絕他們的期望。
至于阻止支援的辦法,其實也并不多。
最好的辦法當然是使用幻術,可惜井川武在幻術方面,着實菜雞。
幻術不行,他隻能靠藥了。
醫療班不是他的地盤,爲此不得不花大價錢,從水之國的黑市找來“特效藥”——服用之後,人的感官會變得遲鈍,同時意識會模糊,持續6個小時。
售藥者谄媚的嘴臉,他至今記得。如果不是那人親自嘗了藥劑,他甚至以爲這些是毒藥。
在于枸橘矢倉簡短地溝通之後,他便主動提出分開帶隊。
“如果您需要夜宵,我會在來的時候帶些過來。”井川武在離開時,詢問枸橘矢倉,在得到需要的答複後,匆匆離開。
井川武分開之後,便吩咐屬下去定制夜宵,并将藥劑加入飯菜中,給守備分發了下去,忙完這一切,便去洗手間洗把臉,剛擡起頭,卻見到再次從牆上出現的絕。
“你就不能老老實實的從門口進來?”井川武捂着心髒。
就算沒病,也遲早被這個家夥吓出病來。
絕絲毫不在意井川武的抱怨,同樣簡單明了地傳來了消息。
“大概一小時後,我們将會發動攻擊,你做好相對應的準備,記住,不要讓村裏的人支援水影。否則……”
“否則?”
“整個霧隐村将會化成一片廢墟。”絕說道。
井川武咧了下嘴,不以爲意。
化爲廢墟?呵,就算霧隐村的實力比之前有明顯的下降,但是,想隻靠幾個人就毀掉霧隐村,隻能說癡人說夢。
不過,現在雙方是合作關系,不易撕破臉。
就算他真有不滿,并且想要表達出來,那也是他成爲水影之後的事。
夜宵該送還是要送,至于說怎麽對付枸橘矢倉,那是絕他們的事。
井川武将夜宵給矢倉和他所率領的小隊帶去,其他人的食物都放了藥劑,唯獨矢倉的沒有。
矢倉的實力原本就高于其他人,體内又有尾獸,且他是尾獸的完美人柱力。估計就算下藥,也不好使,反而會引起矢倉的警覺,得不償失。
矢倉剛把飯吃了,便感到有陰影從不遠處晃動,朝着他投來一支苦無,随後鑽入了草叢。
來了!?
井川武心跳加速,喉嚨發幹。
決定他今後命運的時刻,就要來了。
“井川副部長,你在這裏守衛,我過去看兩眼。”矢倉叮囑井川武,随後又安排其他霧忍就地戒備。
“水影大人,您一個人會不會有事?”井川武“好心”詢問。
“如果連我都應付不來,你們跟去也是徒勞,隻要做好防備就行了。”矢倉完全不信這個島上有比他還厲害的人,更不用說他的體内還有三尾了。
最多十分鍾,就能排除危險。
也不管其他人的态度,矢倉瞬間沖入了草叢,跟在那人影的身後。
那人影也發現跟來的矢倉,不時向後投擲手裏劍,但移動的速度卻不降反升,饒是矢倉拼命追趕,兩人的距離反而增大了。
矢倉右手緊握着鐵棒,提高了警惕。
忍界确實有以速度見長的忍者,但是能擺脫一名影級别的忍者,也說明他本身的實力也不俗。
矢倉下定決心,一定要追上這個人。
如果是其他忍者村的忍者,就問清緣由,實在不行,就請到霧隐村做客,否則,徹底格殺。
人影翻牆而過,出了霧隐村,矢倉毫不猶豫,緊跟其後。
大概跑了二十多分鍾,那個人影才停了下來,人影突然消失。
分身術?
矢倉環顧四周,這裏正是一片荒地,四周則是山崖,不遠處甚至能聽到海浪拍岸的聲音,随即明白他被人引出了村子,心中懊惱——有人把他吸引出來,準備偷襲霧隐村。
他正要回頭,卻見到有人從夜色中走出。
不是一個,而是三個。
中間的人一身黑袍,戴着黃底黑紋的面具,其他兩人一男一女,全部身着繡有紅雲的黑色風衣。
“四代水影?”面具男問道。
“你是誰?”矢倉手握武器,借着月光,看向三人。
無論是衣服,還是樣貌,他都不熟悉。
“我是宇智波斑。”面具男說道。
“宇智波斑?”矢倉臉色蒼白,很快又回過神來,“宇智波斑早就死了,你怎麽可能是他?”
“試試不就知道。”面具男右眼迸發出了強大的氣流。
矢倉瞬間感到了窒息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