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進來的是鬼燈滿月。
他先是和西瓜山打了招呼。兩個人都是七人衆,平時沒少說話,至少面子上不會刻意冷落對方。随後見到井川武,愣住了。
“井川副部長,大柿悠部長可是正忙着安排人手呢?你在這兒摸魚,合适嗎?”
“什麽摸魚?我是在觀察選手,說不定有人能進入暗部的呢?”井川武很心煩。
鬼燈滿月和他的梁子早就結上了,礙于矢倉的面子,兩人的關系還沒撕破,但鬼燈每次見到他,都會說幾句刺耳的話。
之前,井川武能忍就忍下了,畢竟理虧的是他。但在有了掌控霧隐村的想法之後,他依舊能忍,不過,他要把有恩怨的人或者家族記到了小本本上。
别看現在跳的歡,以後全部拉清單。
像鬼燈滿月這麽跳的家夥,肯定在他的小本本裏,等到時機到了,第一個處理的大家族,就是鬼燈家。
“能進入暗部的忍者不是已經被淘汰了嗎?現在這些,是有機會進入七人衆的。對吧,西瓜山大人。”鬼燈滿月挑了個位置坐下,翹着二郎腿。
“也不能這麽說,不還有沒挑上的嗎?”西瓜山也露出了笑臉。
井川武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爲難看,沉默不語,而在這時,一名綠色長發的忍者推門進來,瞄了眼在座的三人,稍愣了一下。
“你們怎麽都在這兒?”
井川武扭過頭去,臉色更差。
黑鋤雷牙!
今天是怎麽回事?七人衆怎麽都來了?
他成了這些人中的異類。
不行,一定要再低調一些,否則,這三個人合夥欺負他,他也沒轍。
“呦,你怎麽也到了?”鬼燈滿月也感到意外。
“林檎雨由利是雷遁天才,我也擅長雷遁,免不了對她有關注。”黑鋤雷牙嘴角翹起,“如果七人衆中有兩個使用雷遁的,應該也會有趣吧?”
“這麽說,你看好林檎雨由利?”西瓜山反問道。
“诶?不會有人看好那個醫療忍者吧?”雷牙詫異道。
“要不這樣,我押寺内佑介。輸了,我給你一千萬兩;赢了,你給我一千萬兩。”鬼燈插話道。
“滾。我自己都不值這個價,你幹脆搶劫算了。”雷牙踢了鬼燈一腳,“你這麽看好那個醫療忍者?”
“還行。這個對陣應該是第三輪才出來,不知道怎麽就排到第二輪了。不過,早打晚不打。如果目标是七人衆,應該什麽敵人都要打敗。”
雷牙急了,他是真的看好林檎雨由利。
“你了解他?”
“算吧。”滿月說道。
“實力很強?”
“之前和他交過手。很嫩。不過……”
“不過?”
“最近再不斬貌似挺頭痛他的。”
黑鋤雷牙深呼吸,看來林檎雨由利也不見得會赢。
……
佑介在休息區煎熬地等了一個多小時,工作人員才來通知,第二場比賽即将開始。
忍刀、苦無、手裏劍、引爆符……
這些必備道具在經過仔細檢查之後,被佑介待在身上。
這次之所以準備這麽多,也是因爲對手實力比較強,而佑介也沒有和這個檔次的對手單挑過,存在很多不确定因素。
當然,佑介又不可能突然大幅度提升自身的查克拉,或者突然能施展一些之前不能使用的高強度忍術,所以,這些準備更多是心理以及策略上的。
佑介跟着工作人員,走出選手通道,四周的觀衆席響起了零星的叫喊聲。
“小子,我把所有的身價都壓在你的身上了,千萬别讓我失望。”
這是毒狗。
不過,他算是一個沒什麽名氣的忍者,不被人重視也正常,也就一些喜歡搏一搏的人,才會打他的心思。
佑介習慣了不被重視的狀态。
林檎雨由利登場又是另一番景象,掌聲雷鳴,歡呼聲更是在賽場上方盤旋,隻是内容同樣沒什麽營養,比如“雨由利,我喜歡你”、“雨由利,揍那個小子!”之類的話。
“你挺受歡迎。”佑介看到林檎雨由利上台,笑道。
“他們都是白癡。”林檎的回答也很直接。
“你是說鬼鲛、再不斬他們嗎?”佑介又問道。
林檎雨由利眼睛彎了起來:“之前的比賽,鬼鲛他們可沒來過。所以,是你把他們引到這兒來的。對了,昨天的蘋果,你怎麽處理的?”
“那個蘋果?吃了。”
吃是吃了,不過,是三代吃的。
“那就好。那可是個好蘋果,我平時也不經常吃。”林檎雨由利子笑道。
“好吃的留到最後?”
“是。”林檎雨由利點頭,“不過,這次貌似要例外了。”
“也不一定。萬一這就是你的最後一場比賽呢?”佑介笑道。
林檎一愣,“你很大膽。”
“不,我如果大膽,就不會說‘萬一’了。”
“現在想想,好吃的東西在最初時吃,應該也不錯。總要嘗試一下不同的風格。”林檎眼睛冷眼看着佑介。
佑介也沒指望讓林檎雨由利對他有好感,手指輕放在忍刀上。
與林檎雨由利交手,開頭很重要。
一旦被壓,想要再伺機反擊,比之前的比賽更困難。
雨由利不是秋元璃,不會給他那麽多機會!
佑介的腳下被水包圍,他則踩在水面之上,快速與雨由利靠近。
雨由利看過佑介的上一場比賽。
秋元璃的實力不如佑介,但在前期依靠搶攻,牢牢把握比賽的主動。
如果雙方沒有實力上的差距,前期的這些優勢可以不斷滾雪球,最終将優勢轉化爲勝勢。
在佑介使用“波乘擊”率先發動攻勢之後,雨由利的周圍也出現數個雷球,朝着佑介攻去。
她當然不會認爲這些雷球可以擊退佑介,便拔出忍刀跟在雷球的身後,在佑介躲閃雷球的時候,突然出現在佑介的面前。
根據雨由利設計好的戰鬥順序,在她一刀逼退佑介,同時再使用“暴雷”,她再跟進對佑介的連續攻擊。
這樣一來,戰鬥的主動權就握在她的手裏了。
誰料佑介看到忍刀逼近,不僅沒在後退,反倒再次提速,雨由利再想躲開已經來不及,忍刀刺穿了佑介的腹部,與此同時,佑介的忍刀也從她的腹部穿過。
你……
雨由利瞪大眼睛,感到不可思議。
她萬沒想到竟然真有不要命的人。
還沒緩過神來,佑介便擡起腳,将她踹飛了出去,鮮血瞬間染紅了賽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