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貓着腰一步步邁着腿,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整個人又冷又顫。
無意冒犯……有怪莫怪。
邊走我心裏邊念叨着,走到一半的時候,我扭頭看了看小師妹去的那個房間。
暗淡的光線下,可以看到她也走的差不多到中間了。
轉過視野我繼續盯着那個木頭人,小心翼翼的邊走邊看。
很快就這樣走到了盡頭,我懸高的心這才松了口氣,因爲一路下路沒有發什麽異常,木頭人也沒有反應。
停滞了一下,我就趕緊又轉身大步返回到了門口。
小師妹這時候也出來了,搖搖頭表示也沒在裏面找到。
然後我倆就各自進了第二個對着的大廳。
這次有了剛才的經曆,我倒是沒那麽緊張了,很快就逛了一圈出來。
不過奇怪的是我倆依然沒找到東西。
倆人站在樓道裏沒繼續行動,而是商量了一下眼前的情況。
“燃師妹,會不會是出差錯了?怎麽還是沒找到啊?”我壓低聲音問着。
她輕輕給了我胳膊一拳:“再亂叫小心我削你!木頭人不會出錯的,繼續找找再說吧。”
我點點頭然後倆人就進入了最後的大廳裏。
這次小心翼翼的走了一半左右,突然間手上的木頭人就把胳膊給放下來。
我的心一下緊了,趕緊睜大眼睛看了看眼前。
然而一看清楚我就頭皮一炸慌了,因爲眼前的這個床上竟然沒人!
但是白床單卻淩亂的放着,就好像有東西從上面剛起來!
卧槽!有問題!
我不敢遲疑,急忙跑到門口焦急的輕聲喊着:“美女……美女!在這裏。”
小師妹聽到我的叫聲立刻就跑了過來。
她仔細查看了一番表情變得非常凝重,而我心裏也是砰砰的直打鼓。
因爲這事兒太恐怖了,先不說這個東西是怎麽知道風聲跑的,隻說躺在這裏面的可全都是死人啊。
可現在這個死人卻詭異的“複活”給跑了!
看了半天,小師妹沒說什麽而是掏出了之前那個錄像機。
她打開設備對着地面照了照,突然說:“有了,走!”
顧不得多問,我就趕着跟着她大步離開。
行動的時候我才有機會知道怎麽回事,原來是那個錄像機的畫面上,竟然顯示地面隐隐約約有腳印的痕迹。
貌似和在包間發現的那個是同一個!
小師妹用錄像機照着左拐右拐,我則默不吭聲的跟着她。
跑出告别廳,又吭哧吭哧跑了半天,最後小師妹卻猛然停住了腳步。
這時候擡頭一看竟然又來了焚燒爐的位置。
“腳印在這裏沒了,怪了,難道那個東西自己跑進去火化了?”小師妹有些不解的嘀咕着。
我開口提示說:“美女,這會不會是故意弄得圈套騙咱們的?”
她果斷的搖了搖頭表示不是,因爲其他地方根本看不到可以的腳印。
面對這種情況,我倆迷茫的同時警惕心也更高了,不敢再貿然跟進去。
不過在門口遲疑了一會兒,覺得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于是小師妹就決定進去看看情況。
當我倆剛要進去的時候,突然一道光亮猛地照了過來。
同時一個蒼老的聲音在遠處喊着:你們倆,幹嘛的啊?
糟糕,被人發現了!
我郁悶的扭頭看過去,隻見一個穿着制服的老頭慢慢走了過來。
這人六十多歲的樣子,身材瘦小駝着背,但是一雙眼睛卻特别的明亮。
“你們倆是幹嘛的?怎麽沒見過你們?”他走過來警惕的說着。
我靈機一動,學着小師妹的那套說:“啊大爺您好,我們的一位親人去世了,所以過來想看看最後一面。”
“是嗎?你們的大人呢?我怎麽沒接到焚燒屍體的消息?”老頭眯着眼賊兮兮的說。
這下我被弄的無話可說,看了看小師妹準備靠她了。
小師妹沒開口,而是表情有些異樣的瞅着他,像是發現了什麽一樣。
過了片刻她才淡淡的說:“哦,我們的大人在裏面,要不您跟我一起進去看看。”
我爲她的說法捏了一把汗,這顯然是要玩聲東擊西啊,隻求這老頭千萬别真跟着。
老頭眯着眼看着我倆半天,最後說了句那你們去吧,然後就轉身慢慢離開了。
呼……好險啊。
見狀我立刻松了一口氣,不過小師妹卻沒有輕松的表情。
我不解的說:“美女,怎麽看你突然拉下臉了?是不是發現什麽了?”
小師妹看着老頭離開的方向說:“嗯,感覺有點奇怪,但是又說不出是啥,可能是我敏感了,走吧。”
于是我倆就警惕的走進了焚燒廳裏面。
這裏面亮着燈也有人員在活動,對我倆的到來也沒管住。
按照裏面的指示,我們很快就走到了一處正在工作的焚燒爐。
她拿着錄像又看了看地下,然後把畫面遞到我眼前說:“看,腳印直接走進去了,看來它真的自己火化了!”
我被這個情況弄得頓時不知道說啥好了。
現在這時候我對這個東西沒什麽興趣,我關心的隻是那本書在哪裏!
正當我倆不知道如何時候的,一個工作人員從裏面走了出來,手裏還提着一個大塑料袋。
裏面裝着很多的東西,而其中一樣我看到之後頓時又驚又喜。
因爲那裏面竟然有我的書!
我二話不說趕緊攔住他:“大哥别走别走,這本書你哪裏來的?”
那人好奇的打量了我倆幾眼說:“你們想幹嘛?這些東西是死者的遺物,爲什麽要告訴你們?”
“這本書可是我啊!真的,我今天剛剛丢的。”我迫不及待的說:“死者家屬是誰啊?你告訴我,我去找他們要!”
他毫不留情的拒絕了我的要求,不僅說這些是隐私不能跟我們将。
反而還反口問我倆是過來幹嘛的。
其實正常情況下人家确實不會說的,我也隻一時着急顧不得那麽多了。
這下我又急又氣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沉默了半天的小師妹這時候開口說:“大哥,我們和死者有些關系,所以想偷偷送他最後一程,行個方便吧。”
工作人員還是直接拒絕了,并且已經要找别人問我倆是怎麽回事。
嗎的!看來隻能硬來了!
我被弄得郁悶無比,已經狠下心準備把書硬搶回來了。
小師妹看出我的心思,用手砰砰了我的胳膊,然後就笑眯眯的再次從包裏掏出了一疊錢。
“大哥,女人是要哄的,想必嫂子看上的那件衣服你也想給她買對吧。”小師妹不動聲色的把錢塞進他衣兜裏說:“就當妹妹我孝敬嫂子了,您看如何?”
他驚愕的看着小師妹,一臉你怎麽知道的表情。
等了片刻他才恢複過來,然後沉默不語一副糾結無比的樣子。
不過十幾秒的時間,他也被小師妹的金錢攻勢打敗,緊張的揮手然我倆跟他走。
來到一處沒人的地方,他就把那袋子東西放在地上讓我們看。
“東西是掉在地上的,和我可沒關系啊。”他一副掩耳盜鈴的模樣說着。
我不搭理他的話,急忙從袋子裏把那本書掏出來仔細看了看,确定沒有缺失損壞。
小師妹這時說:“大哥,這些東西您是準備拿什麽地方去?死者的信息能不能讓我看看看?哪怕隻給看個照片也行。”
拿人的手軟,吃人的嘴短。
他受賄以後隻好把情況說了說,他說這些東西死者家屬不許要了,是準備一并燒了處理的。
不過這種工作得等天亮了以後讓家屬自己來。
說完,還從袋子裏面掏出了一張表格遞給我倆看。
結果一看到上面的死者的信息,我和小師妹頓時都倒吸一口涼氣驚住了。
因爲上面的死者照片是那麽的眼熟,不正是剛才在門口遇到的那個老頭嗎?!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