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叔的警告不斷的在腦海裏回蕩,弄得我的心髒簡直跟坐過山車一樣,不斷的祈禱千萬别出啥事。
不僅是這個,讓我更難受的是關于“小夥伴”的事。
現在馮叔連句話都不交代就跑了,那到底還能不能治好?
真要治不好了,我又特麽的又該怎麽辦?
一個個問題弄得我頭痛欲裂,就這樣擔憂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他逃跑時塞給我的那個東西。
之前被吓得夠嗆也沒顧上看,此時拿出來一瞅,是個身份證大小的木質牌子。
上面刻着很多看不懂的畫和字,還有一個仙風道骨的老人。
看樣應該是個護身符一類的東西。
可這東西有用嗎?
我把牌子裝進兜裏繼續想各種頭疼的問題,或許是早上起來太早的緣故,再加上車廂裏又悶又安靜。
漸漸地,我靠在車窗上眼皮開始不受控制的耷拉起來。
最後一下沒抗住就給迷糊的睡着了。
…………
後來我是被一陣颠簸給弄醒了,迷糊的睜開眼一看,頓時頭皮一炸就給清醒了過來。
因爲窗外居然已經是夜幕降臨了。
但這輛車卻還在行駛着!
這怎麽可能,從臨古村到縣城最多也不過一個小時的路程而已啊!
趕緊看了看其他乘客,隻見那幾個人全都靜靜地坐在座位上。
昏暗的環境裏看不清他們的樣子,卻能明顯的感覺到任何人都沒有發出任何動靜。
整個車廂隻有車子發出的聲音,有些安靜的詭異。
卧槽,不是吧……
我心顫的咽了口吐沫,生出一股不想的預感。
同時急忙站起來朝司機走過去喊:“師傅師傅!怎麽還沒到啊?”
司機開着車頭也不回的說:“你說的簡單,哪裏有那麽快。”
我焦急的說:“本來就應該很快啊,師傅你是不是走錯路了啊?”
司機扭頭不爽的瞥了我一眼:“放屁呢,我開這條線十來年了可能走錯?你是要去哪兒的?”
槽,有病吧!
我心裏狠狠地罵了一句說:“當然是去縣城啊,這車還能去哪兒!”
話一說完,司機就沉默不語了。
等了十幾秒之後,他才淡淡的說了一句:哦,這樣的話那我确實走錯了。
尼瑪的!我忍着想砍死他的沖動,剛想着仗勢損他兩句。
他卻突然嘿嘿笑了一聲說:“小夥子,知道我爲什麽會開錯嗎?”
我被他這個問題一下給問愣了,呆滞了片刻,才下意識的順着他的思維問爲什麽?
這時司機猛然笑的更大聲了,接着用陰陽怪氣的語氣說:“因爲呀……因爲這輛車是通往陰曹地府的,哈哈哈哈。”
嗡!!
這句話猶如一顆炸彈爆炸,頓時震的我大腦和耳朵嗡嗡作響。
然而還沒能等回過神來,那個司機的聲音緊接着突然間變了,變成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他尖聲尖語的說徐凡你要跑嗎?既然不幫我那就來下面陪我呀,嘿嘿嘿嘿。
這個聲音,赫然就是李珍的……
以前看恐怖片的時候,覺得人們遇到鬼怪的時候不會跑,就會坐在地上又喊又叫的等死。
簡直是沙比中的戰鬥比。
但現在我卻真實體會到了在極度恐懼下,身體不受大腦控制的感覺。
我一下癱坐在地上,忘了逃跑忘了呼叫,瞪着大眼傻傻的看着司機全身冷汗就如下雨一樣。
急速跳動的心髒簡直就要跳出胸口,呼吸隻有進氣沒了出氣。
整個人完全被無邊的恐懼侵占。
與此同時,背後有個東西突然伸過來一下勒住了我的脖子。
“啊——!!”
我頓時慘叫一聲想要掙脫,而就在這一瞬間眼前的景象卻刹那間驟變。
一道刺眼的白光差點晃瞎眼睛。
同時一個男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哎呀小夥子,你可算醒了啊。”
等适應了光線以後我驚恐的扭頭一看,說話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個司機,他坐在旁邊一臉的關切之情。
我被突來的變故弄得一陣失神,木讷的看看他又看了看周圍。
這是……哪裏?地獄嗎?
可怎麽看起來好像是個保安室?
一旁的司機見我毫無反應,擡手又在我眼前揮了揮。
這時我身體一抖猛地回過神來,急忙和他拉開幾米的距離,做出防備的動作驚恐的喊:“李珍你别過來!你别過來!不要殺我啊!”
那司機聽聞眉頭一皺,用一種看傻子似得眼神使勁才看我。
瞅了半天,他才有些郁悶的說:“唉呀媽呀,你這小夥子真傻了啊?還知道俺是誰不?”
我不理會他說的,靠在牆角裏驚恐的繼續提防着他。
同時腦子裏也比之前更加混亂,這……這他媽又是怎麽一回事兒??
對峙間,屋子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打開,一個穿着保安服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司機一見他就說:“完了老李,這小夥子真出問題了,我還是趕緊報警吧。”
那個叫老李的瞅了我兩眼說:“這不是醒過來了啊,又出啥事了?”
“哎呀這小夥子傻了,嚷嚷着讓我别殺他。”司機哭喪着臉抱怨:“你說我殺他幹毛啊,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趕緊報警吧我還是。”
老李聽聞也是一臉迷惑的看向我,同時還對我說你沒事吧,是不是癔症了等等的話。
看着他倆的一舉一動,我終于意識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對頭。
但驚恐的心卻沒減退,我依然警惕的防着他們低聲說:“你……你們是人是鬼……你們把我弄哪裏來了。”
司機無比郁悶的回答道:“俺們當然是人!你現在在臨古村的客運站值班室,清醒過來沒有小夥子?”
臨古村?值班室?
卧槽!!
我頓時打了個冷戰,如被雷劈了一樣清醒過來急忙喊:“不對啊不對啊,我不是上你車去縣城了嗎!!”
司機說你确實上了我的車,可是後來你不知道咋回事……
他緩緩的把事情經過說了出來。
我豎着耳朵聽着,聽着聽着,全身就忍不住的微微顫抖起來。
按司機所說的,在我上車之後倒也沒什麽不對的地方。
隻是等到了縣城以後,我突然不僅沒有下車,反而還掏出錢說要再坐回臨古村。
然後就坐在最後面的椅子上給睡着了。
司機雖然有些好奇,但他隻負責賺錢别的自然不會多問,于是就又拉着我回到了村子裏。
等到了村裏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六七點左右,正是他最後一班車到點下班了。
其他的乘客陸續的全部下車散了,隻有我依然躺在最後睡着不動身。
司機見狀就過來叫我,然而無論他如何叫,比如大聲喊或者推推我的身體。
我仍然昏睡着沒有任何反應。
他這下給吓壞了,琢磨我該不會是出啥問題了吧。
于是就急忙叫人幫忙,一起把我拖到了值班室裏準備給警察打電話。
也就在這時候,我就突然醒了過來……
聽完司機的叙述,我如木頭一樣杵在原地久久沒有動彈。
我要求回來的?
槽!我逃都來不及怎麽可能還他媽要回來!
就算有,可爲什麽一點印象都沒有??
還有剛才那個詭異的噩夢,那種無比的真實感,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兩者結合來看,真的……隻是個夢嗎?
想到這兒一股強烈的絕望和悔恨湧上心頭,我鼻子一酸再也忍不住掉下了眼淚。
這些詭異的事是怎麽回事我不知道,但我卻強烈的預感到因爲作死不聽馮叔的話。
或許,我再也逃不出這個鬼地方了。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