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錫範看着鄭克的慘樣,忙說道:“小王爺請盡管吩咐!馮錫範必定辦到!”
吳應熊淡淡的說道:“你馮錫範老奸巨猾,說不得回了台灣會弄出什麽幺蛾子。我要讓你沒了退路!”
吳應熊說着指了指鄭克,說道:“閹了他!或者殺了他,你們自己商量吧!”
鄭克爽吓得身如糠篩,磕着頭說道:“小王爺不要啊,不要啊!我以後一定會好好的給平西王府做事,一定不會讓小王爺失望的!”
吳應熊冷冷的望了鄭克一眼,朝着胖頭陀說道:“幫馮錫範松綁!”
胖頭陀從懷裏掏出短刀,走到馮錫範身後,輕輕一揮刀砍斷了綁着馮錫範的繩子!
吳應熊說道:“怎麽做看你自己了,當然你也可以自殺來保住你的徒兒!”
鄭克聽着,忙朝着馮錫範說道:“師父,不要…不要…我不想死,我也不想做太監啊!師父,你說過,你爲了我什麽都肯做的……不如你自我了結了,我一定不會忘記師父的大恩大德的!”
馮錫範怒道:“你還知道我是你師父,你居然讓我去死?”随後又蹲在鄭克身前說道:“世子啊,其實切了煩惱根也沒什麽不好的,以後就沒有那麽多煩惱的事情了!而且我們師徒也可以一起回台灣齊心幫小王爺做事!”
鄭克木然的說道:“這…這…這讓我回去怎麽做人啊?”
馮錫範低聲勸慰:“你好好想想,回去之後,你不說,我不說,又有誰知道你那個東西沒了?你回了台灣還是延平王世子,依然可以錦衣玉食!”
其實馮錫範心裏深知,閹了鄭克自己就再也沒有回頭路,隻能跟延平王府反目,如果可以的話,殺了鄭克才是最好的選擇。可是此行是跟鄭克一起出來的,若是隻有自己回去,以鄭經乖張、多疑的性格,自己也别想活命!
馮錫範起身朝着吳應熊拱手說道:“小王爺,我選擇閹掉他!”
鄭克此時知道自己說什麽也沒用了,面如死灰的攤在地上。
馮錫範又朝着胖頭陀說道:“這位胖大人能否借刀一用?”
胖頭陀聽得愣住了,望向了吳應熊,吳應熊嫌棄的說道:“這等肮髒之事,你要在這大廳裏做不成?”
說着朝外面喊道:“王有才!”
王有才麻溜的從屋外走了進來,說道:“屬下在!”
吳應熊說道:“給這兩位準備個房間辦事!”
王有才說道:“是!”
馮錫範狗腿似的朝吳應熊說道:“是屬下疏忽了,怎麽能髒了小王爺的眼。屬下這就跟這位大人去其他地方辦事!”
馮錫範說着就提起了死狗一般鄭克跟着王有才要往外走去!
陳近南眼裏閃過一絲絲不忍,突然開口說道:“慢着!”
死狗一般的鄭克,精神一震,說道:“陳軍師救我啊,救我啊!”
吳應熊也饒有興趣的看向了陳近南,隻聽陳近南冷冷的說道:“有才兄弟,閹割之事風險頗大,這鄭克目前還不能死,麻煩你去找個‘刀兒匠’指導馮錫範如何閹割,盡量不要弄死了鄭克!”
吳應熊聽着也說道:“此事倒是我疏忽了,按複甫的意思去辦!”
王有才笑道:“此事簡單!王府密衛和天地會裏想來都不缺這些人!”說着帶着馮錫範向外走去!
而馮錫範手裏的鄭克也徹徹底底的絕望了!
看着王有才等人離開,吳應熊笑着說道:“我還以爲複甫會爲鄭克求情呢!若是複甫求情,我願意饒了鄭克!”
陳近南擺了擺手,說道:“我跟延平王府已經劃清了界限。”說完遲疑了一下,又說道:“如果說真的還有關系的話,也就隻有鄭克臧了,此子乃是鄭經的長子,算起來也是我的徒弟,此子自幼被我教導,跟鄭經和鄭克的性格截然不同。如果可以的話,希望小王爺日後能饒他一命!”
吳應熊說道:“我在這裏給複甫一個承諾,日後若是真的拿下台灣,台灣之事由複甫做主,不管你要殺誰,不殺誰,要提拔誰,都由你說了算!”
陳近南心下感激,一個長揖,說道:“屬下謝過小王爺了!”
跟着陳近南又有些好奇的問道:“小王爺,我剛剛觀你說起九難師太的時候眼裏充滿了殺氣,莫非這尼姑的罪過你?還有那阿珂,也是小王爺的夫人?”
吳應熊還沒有說話,蘇荃冷厲而又充滿殺氣的聲音傳了過來:“不止是得罪,是不共戴天之仇!”
随着蘇荃的話音落下,蘇荃帶着方怡、小郡主走了進來,方怡和小郡主一進來就關心的拉着吳應熊,左看右看,看着吳應熊沒受傷,才乖乖的站在了吳應熊身後,和雙兒排成一排。
蘇荃則走到吳應熊身旁,輕聲問道:“相公,真的有九難的消息了?”
吳應熊點了點頭,說道:“沒錯!這尼姑眼下應該在河間府。”
蘇荃恨恨的說道:“我現在吩咐下去,讓密衛把這尼姑找出來!”
吳應熊拉住蘇荃的手,說道:“龍兒不用急,明晚就是那勞什子‘殺龜大會’!九難必定會出現!”
蘇荃聽着這才止住了往外走的腳步。
吳應熊則向着陳近南說了當年被九難刺殺沉睡八年的事情!
吳應熊曾經睡了八年的事情,平西王府一直瞞着,鞑子朝廷雖然知道也不會再江湖上去說,所以其實江湖上很多人都不知道這件事!
陳近南聽着這般奇怪之事,心裏也有些吃驚,說道:“沒想到小王爺還有這般驚險的經曆!”說完之後陳近南想到吳應熊之前說的阿珂,心道:“這阿珂莫非就是小王爺之前說的當年被擄走的小女孩?那豈不是小王爺的姐姐或者妹妹?那……”
想到這陳近南忙說道:“小王爺,那阿珂應該就是當年被擄走的小女孩吧?其實天下間美女數不勝數,這人倫之道還是要的,小王爺喜歡美女,天地會數十萬會衆願意在各地爲小王爺搜羅!”
吳應雄聽得忍不住晤面無語,陳近南多正直的人啊,居然爲了自己讓他辛苦創建的天地會搜羅美女……這事傳出去天地會的名聲就徹底毀了!
如果吳應熊現在有幾個兒子,陳近南絕對不會有這種幫吳應熊搜羅美女的想法。
吳應熊今年已經十七歲,一般像吳應熊這種身份,這種年齡的人,膝下早就有兒女了,例如此時正在被閹割的鄭克十六歲就有兒子了……
旁邊的蘇荃聽得,伸手在吳應熊腰間掐了一把,吳應熊捉住蘇荃的小手,忙解釋道:“複甫誤會了,這阿珂并不是我父王的女兒,我也不瞞複甫,阿珂乃是陳圓圓的女兒,當年陳圓圓被李自成霸占了很長時間,等我父王把她搶回來之時,陳圓圓已經懷孕了。不過此事複甫知道就行了,不要說出去!”
陳近南忙說道:“是我誤會小王爺了!”
吳應熊又面色嚴肅的說道:“至于搜羅美女之事,複甫休要再提!莫不是複甫以爲我如夏桀、帝辛一般不成?君子愛美,取之有道啊!”
陳近南聽着面色有些慚愧,說道:“小王爺教訓的是!”
蘇荃這時插嘴說道:“相公,九難那賊尼姑你要怎麽處理?”
吳應熊想了想說道:“先看看能不能抓住她,如果不能抓活的,直接殺了!”
蘇荃恨恨的說道:“等抓住這賊尼姑,相公把她交給妾身,我定要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吳應熊笑了笑說道:“都聽龍兒的!”
陳近南拱手說道:“屬下就不耽誤小王爺的正事了!”
随後陳近南就告辭了,蘇荃之前已經去了陳近南給吳應熊安排的院子,隻是方怡和小郡主有些擔心吳應熊,所以才帶着二女來了議事廳。
忙完了這一大攤子的事情,時辰也着實不早了,吳應熊朝着自己的四個妞說道:“諸位夫人,天色已晚,我們該歇息了!”
說着跟着四個妹砸一起回了住的小院,一進房間,吳應熊瞬間化身惡熊,肆意的蹂躏四隻小綿羊。
今晚的吳應熊格外的賣力,猶如一隻勤勤懇懇的老牛一般,細心的一遍又一遍的耕耘着柔嫩的土地~~~~這主要是因爲一個是要報複四女今兒的挑逗;另一個是阿珂馬上就要來了,吳應熊要讓四女知道,她們需要更多的姐妹……
第二天,吳應熊睡到日山三竿才起來,在雙兒的服侍下穿戴好一身行頭,跟着又陪着自己的四個妞一起用完了早膳。
這才來到了議事廳,陳近南早早的就在議事廳裏等着了,吳應熊說道:“讓複甫久等了!”
陳近南雖說等了很久,卻沒有半分不耐煩,說道:“是我來的太早了!”
吳應熊說道:“複甫帶我去見見這位戴老先生吧!”
陳近南舉手說道:“小王爺請!”
吳應熊也不客氣,帶着雙兒和蘇荃當先走出議事廳。
還好顧炎武的住處離天地會的落腳處并不遠,出了大門右轉隻是片刻功夫就來到一處幽靜的小院。
陳近南說道:“小王爺且待我去叫門!”
吳應熊點了點頭,陳近南敲了敲門,一個約莫五十來歲的老頭,開了門,瞅着陳近南身着書生常穿的青衫,問道:“閣下是何人!”
陳近南拱手說道:“老丈有禮了,在下前來拜見顧老先生,還要煩勞老丈通報一聲!”
顧炎武此行隻帶了這個老仆人,顧炎武爲了恢複漢人江山四處奔走,對于有志之士向來是以禮相待,這些天已經見了不少人。
可顧炎武畢竟已經五十來歲的人了,這老仆人自幼跟着顧炎武。雖說顧炎武吩咐了來者不拒,老仆人心疼自己的主子,對于來客卻是要鑒别一番才放人入内,免得有的沒的的人都來拜見。
老仆人瞅着陳近南雖然看着像是做事的,身後的吳應熊卻一副公子哥的模樣還帶着兩個漂亮姑娘,怎麽看都是各纨绔子弟。
老仆人心下不願放陳近南等人進去,于是說道:“抱歉了,老爺今日不見客!”
谷陳近南含笑說道:“老丈不必拒絕的這麽快,能否通禀一聲,就說當年JX故人陳近南來訪,你家老爺必然相見!”
老仆人聽得半信半疑,說道:“你且等着!”跟着關門去通禀去了!
吳應熊問道:“複甫跟顧老先生有何淵源?”
陳近南這才說起跟顧炎武結識的事情,原來幾年前,顧炎武跟着兩個友人租了船回YZ,途經JX之時,在船裏談起一些隐秘反清之事,言語間大罵鳌拜!
而顧炎武所租的船隻的船工全是鞑子的走狗,鳌拜當時權勢正濃,這幾個走狗也全是鳌拜的人,當時就要捉拿顧炎武。
陳近南恰巧路過,路見不平,從天而降,把幾個鞑子的走狗殺的片甲不留,救下了顧炎武!
陳近南話音剛落,院門大開,顧炎武拱手走了出來,說道:“還要謝過總舵主當年的救命之恩啊!”
陳近南也連忙拱手說道:“不敢當顧老先生的禮,當年陳某還有其他事情要忙,不然當時定要跟顧老先生請教一番的!想着日後在跟顧先生請教,沒想到這一等就是這麽多年!今日冒昧來訪,還請顧先生不要見怪!”
吳應熊瞅着這顧炎武,看起來隻有五十多歲,面色有些黑,長得又高又瘦,雖說瘦,眼神卻炯炯有神,整個人看起來精神奕奕!
顧炎武說道:“陳總舵主客氣了,請!”
陳近南聽着并未先行進屋,而是先讓吳應熊走在前面進了屋。因爲之前兩人約定先不要暴露吳應熊的身份,所以陳近南也沒稱呼吳應熊爲小王爺。
顧炎武心道:“這公子哥是誰,居然讓天地會總舵主如此禮遇?”不過門口不是說事情的地方,顧炎武也沒多問!
顧炎武引着幾人到了房中,分賓主坐下,又讓老仆人上了茶,顧炎武這才問道:“總舵主,數年不見,不知近來可好??”
陳近南說道:“顧先生真是折煞在下了,陳某表字複甫,顧先生如若不棄,稱呼陳某的表字就可以了!陳某這些年倒也還好,顧先生也如當年一般風采依舊啊!”
顧炎武笑道:“複甫過獎了!”
吳應熊坐在一旁喝着茶,靜靜的聽着,并未說話。
顧炎武和陳近南說了幾句,終于安奈不住心頭的好奇,朝着陳近南問道:“不知這位青年才俊是?”
吳應熊朝着顧炎武拱手說道:“在下吳悠,一直敬仰顧先生的大名,知道顧先生在河間府,這才冒昧的讓陳總舵主帶着在下來拜見顧先生!”
顧炎武一聽,以爲吳應熊是陳近南的後輩,笑着說道:“哪裏,哪裏,虛名罷了!”
吳應熊單刀直入的問道:“在下有幾個問題一直想不通,不知顧先生能否爲在下解惑?”
吳應熊的單刀直入,讓顧炎武有些不悅,想到人是陳近南帶來的,而陳近南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于是說道:“老朽也不敢說答不答的上來,閣下盡管問,老朽盡力而爲!”
吳應熊問道:“老先生一生爲反清奔波,令在下很是佩服,不知老先生以爲如何才能驅除鞑虜?”
顧炎武說道:“衆志成城,齊心協力,必能驅除胡虜!”
吳應熊微微一笑說道:“那顧先生奔波了這麽多年,可有驅除鞑子?”
顧炎武眉頭緊皺,暗道:“這後生是來嬉笑與我,來找茬的不成?”
吳應熊繼續說道:“我很佩服顧先生,顧先生的話也很對!隻是驅除鞑子這等大事,顧先生該不會以爲單憑外面那一群要參加什麽勞什子大會的江湖人就能成事的吧?依在下看來,驅除鞑子很簡單,隻需要四點兵、将、錢、民心!”
顧炎武問道:“何解?”
吳應熊說道:“出色的将領帶着不畏死的兵,加上後勤不斷,民心所向!我漢人比滿人多出成千上萬倍,如此起兵反清,何愁大事不成?”
顧炎武聽得眼色一亮,吳應熊又說道:“不知顧先生這些年聯系了多少手裏有兵有将有錢的人呢?”
顧炎武說道:“這……”
吳應熊笑了笑,繼續問道:“當今世上,顧先生以爲又有誰有反清的實力呢?”
顧炎武說道:“延平王府”
吳應熊搖了搖頭:“若是以前的國姓爺還在,或許還有那麽幾分希望,如今的延平王府龜縮台灣,成不了大事!”
顧炎武聽到這望向了陳近南,發現陳近南臉上沒有因爲吳應熊的話而有半點波瀾,心裏尋思:“這年青人到底是誰,天地會出自延平王府,天地會總舵主居然對這年青人貶低延平王府沒有半點反應?”
顧炎武說道:“延平王府的天地會這些年還是做過一些大事的!”
吳應熊說道:“天地會這些年倒是殺過一些鞑子也殺過一些貪官污吏,不過對大局又有什麽用處?反而是鞑子的江山越來越穩!”
顧炎武很想反駁吳應熊的話,可心中一想:“頭幾年FJ、金門等地還在延平王府的控制之下,如今也是沒了,延平王府隻能龜縮在台灣!”
想到此顧炎武不由得有些凄涼,哀道:“大好江山,淪于夷狄。我輩卻隻能忍氣吞聲,徒勞無功,悲哉、悲哉!”
吳應熊說道:“也不盡然,在我看來,若是有一勢力起兵反清,最多兩三年的時間,定然能複我漢人江山!”
顧炎武急切的問道:“誰?”
吳應熊淡淡的說道:“顧先生何以來此?”
顧炎武說道:“當然是爲了‘殺龜大會’!你是說吳三桂?這肯定是不成不成!”
吳應熊反問道:“爲何不成?難不成吳三桂不是漢人不成?”
顧炎武說道:“若不是吳三桂當年放鞑子入關,我大好河山又怎麽會滿目瘡痍?如此奸賊,我等又怎麽能助他?”
好吧……又是這,吳應熊想了想說道:“古語有雲‘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若是吳三桂知錯能改,起兵反清,又有何不可?”
顧炎武聽着沉默了!
吳應熊又說道:“平西王府如今兵強馬壯還有錢,雲、貴、川、GX都在平西王府的控制之下,而平南王、靖南王都以吳三桂爲尊,隻要平西王起兵反清,霎時間大半的的河山都要重新歸于我漢人的手裏,又有何不可?”
顧炎武說道:“哼,就算這樣又能如何?吳三桂這厮背主弑君,又怎麽會對百姓好?就算讓他得了江山,又怎麽會對百姓好?”
吳應熊說道:“顧先生又何必自欺欺人,吳三桂經營YN也有十年的時間了,雲貴百姓過得如何,顧先生就算沒親自去過,也會聽說過這些吧?”
顧炎武語塞……
吳應熊又說道:“不過吳三桂想要成事還是缺了些東西!”
顧炎武問道:“缺了什麽?”
吳應熊說道:“民心,吳三桂這些年在YN愛民如子,深得雲貴百姓的愛戴,在北方和江浙之地的名聲卻是臭了些……”
顧炎武拂袖說道:“誰讓他當年做下那些忤逆之事!”
吳應熊說道:“當年的事情我本不欲多說,先生又提起來,我就說上一說,當年吳三桂前有鞑子,後有闖賊,吳三桂不過區區五萬人馬,被夾擊之下哪裏來的活路?而闖賊還殺了吳三桂的父親、搶了吳三桂的女人!吳三桂也隻是個武人,你又想他怎麽做?鞑子的确是從山海關入關,不過山海關并不是鞑子入關唯一的路,就算吳三桂最後已死殉國,結局依然不會改變!”
顧炎武起初并沒有懷疑吳應熊的身份,随着吳應熊越說越多,心裏卻是有了一些猜測,問道:“你到底是誰?”
吳應熊也無意在隐瞞,站起來說道:“平西王世子,吳應熊!”
顧炎武驚得站起來,指着陳近南又指着吳應熊,說道:“你們怎麽會……”
吳應熊說道:“顧先生不用驚訝!還有江湖上傳聞的弑君之事,複甫你給顧先生解釋一番!”
陳近南聽着點了點頭,把鄭經的總總行爲說了出來,也說了當下天地會已經投了平西王府麾下。
顧炎武一時之間聽到這麽多事情,擡着手說道:“讓我好好捋一捋……”
好一會顧炎武靜下心來,朝着吳應熊說道:“弑君之事暫且不說,無論你在如何巧舌如簧,你也改變不了吳三桂背主、清軍是從山海關入關的事實!”
吳應熊語帶深意的說道:“背主?王侯将相,甯有種乎?而且我看過顧先生不少書籍和詩句,顧先生對前明也很是不滿啊!”
顧炎武歎了一口氣說道:“不滿也比被湖人占了江山好啊!”
吳應熊說道:“那顧先生何不助我平西王府一臂之力呢?”
顧炎武笑道:“你是想借我的名聲,爲平西王府洗白?”
吳應熊也沒反駁,點了點頭!
顧炎武說道:“我雖然自認有些名聲,平西王府在江南的名聲卻不是我一個人能洗白的!”
吳應熊淡淡的說道:“在加上順治狗皇帝的狗頭如何?”
顧炎武本以爲今晚自己不會再驚訝,此時卻又驚訝了起來,說道:“順治不是早就死了嗎?”
吳應熊又解釋了一番,顧炎武這才明白個中原委,顧炎武想了很久,數十年的奔波一直徒勞無功,如今聽着吳應熊的話,似乎重新見到了希望,更何況連天地會如今都投靠了平西王府!
終于拱手行禮,緩緩的說道:“見過小王爺!”
吳應熊心頭狂喜,連忙上前扶住顧炎武,跟着又秘密交談了好久,這才起身告辭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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