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近南說道:“小王爺放心,屬下知道怎麽做的!”
陳近南又說道:“小王爺能否帶上陳某一起去五台山了?”
吳應熊想了想說道:“複甫……其實我本打算輕裝簡行,并不準備帶太多人!”
陳近南一臉渴求的說道:“小王爺,屬下要是錯過這等大事,隻怕會遺憾終生,而且屬下估摸了一下,現在屬下的外傷已經痊愈,而内傷也以好了七成,再有七八天的功夫,想來應該能痊愈!”
旁邊胡德帝這時也說道:“請小王爺也務必帶上屬下去五台山!”
吳應熊聽着陳近南和胡德帝的請求,想了想說道:“也行吧,那此行就算上複甫和胡兄弟!”
陳近南和胡德帝拱手說道:“屬下謝過小王爺!”
陳近南和胡德帝的話和态度讓天地會另外七個香主有些納悶了。
蔡德忠朝着陳近南問道:“總舵主,你這是要跟小王爺去五台山做什麽大事?讓你如此激動?”
陳近南聽着望向了吳應熊,陳近南并沒有跟天地會各個香主說過順治皇帝還活着的事情,所以天地會裏隻有陳近南和胡德帝知道吳應熊去五台山的目的。
吳應熊尋思了一下,自個去五台山的事情,肯定瞞不住天地會在場的人。
在場的天地會剩餘七個香主有四個乃是“少林五祖”,另外三個瞅着也不像是奸細。就算是真有奸細,自己就算不說去五台山的目的,隻要知道了自己要去五台山,康麻子也能猜到自己的目的,反而惹得新收的馬仔心裏隔應。
于是吳應熊笑着說道:“複甫,你把原委說出來吧!”
陳近南點點頭,跟着就把去五台山的目的說了出來。
議事廳裏有些沸騰起來,其他七個香主都齊刷刷的站起來說道:“請小王爺務必帶上我等一起去五台山!”
方大洪更是直接跪在地上說道:“小王爺,如此大事請一定要帶上我!屬下之前招攬吳六奇已經犯下天大的罪過,請讓屬下跟着去砍了順治的狗頭,将功補過吧!”
其他幾個香主紛紛不幹了,這個說:“我當年也犯過錯,也要去将功補過。”
那個說:“我跟順治帝有深仇大恨,一定要去手刃仇人。”
各香主都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好漢,這時卻宛如小孩一般吵了起來。
陳近南朝着天地會衆人喝到:“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刺殺順治狗皇帝乃是天大的事情!小王爺自然有全盤的安排,如何調派人手,小王爺心中自然有數!”
又向着吳應熊說道:“還望小王爺恕罪,說起來都是屬下的錯,這些年屬下雖然帶着兄弟們也做過一些大事,像刺殺皇帝這般的大事還從未做過!”
吳應熊想了想說道:“諸位的心情我可以理解,隻是一個是此行機密,帶太多人容易暴露行藏,若是被鞑子發現反而會壞事;二個是天地會還有很多會務要處理,總不能所有香主都同時消失這麽長時間。不過衆位兄弟都這般群情奮勇,我也不好不管不顧,這樣罷,你們選出兩人跟我一同去,其他人回去之後我還有重要任務要安排!”
天地會的衆人聽吳應熊說的也的确在理,齊聲說道:“是!”
跟着七個香主經過一番緊張而又激烈的争論,該管福建的蔡德忠以及該換浙江的宏化堂香主李式開被選了出來。
蔡德忠被選出來是因爲他資格最老,而李式開被選出來則是按他的話說:“宏化堂該管浙江,當年順治帝在位時曾經數次制造了慘無人道的大屠殺,若是他不去,如何對得起浙江的父老鄉親!”
定下了去五台山的人手後,陳近南問道:“小王爺,往後天地會應該如何行事,還望小王爺示下!”
吳應熊說道:“諸位兄弟,等我去五台山捉了順治狗皇帝之後,跟鞑子開戰的時間就不會久了!”
天地會衆人盼着跟鞑子開戰已經很久了,聽得都是熱血沸騰,蔡德忠說道:“小王爺讓我們做什麽盡管說吧!”
吳應熊說道:“天地會在各省都有分堂,各香主回去之後,行事更要機密,在暗中摸清各省主要官員的底細,看有無策反的可能。另外我準備将天地會作爲一隻暗中的奇兵,分布在各省之中,等到将來我平西王府的大軍到時,你們負責在城中刺殺城中鞑子的死忠和搗亂,跟大軍裏應外合!”
吳應熊說完目光灼灼的看着陳近南,說道:“複甫,此事等你從五台山回來之後由你統籌,記住一定要小心,在大事未起之前,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陳近南說道:“小王爺放心,屬下知道怎麽做的!”
吳應熊又說道:“另外我天地會在北方就青木堂一個堂口!鞑子的主力都在北方,天地會在北方就這麽點人可不夠看啊!而廣西、貴州、四川都在我平西王府的控制之下,該管這些地方的兄弟慢慢向北發展!”
陳近南說道:“我明白了!我會安排家後堂、西金堂、赤火堂北進的事情!”
吳應熊又說道:“複甫,我知道天地會的兄弟做事都憑着一股熱血!但是也不能虧待了兄弟們,以後每年我都會撥出一筆銀子給天地會作爲會費,還有這兩年是關鍵時間,想來花錢的地方更多,需要花錢的地方你都彙報上來,我平西王府不缺錢!”
陳近南拱手說道:“謝小王爺!”
吳應熊想了想之後,又說道:“複甫,馮錫範和鄭克你準備如何處理?”
陳近南拱手說道:“小王爺手裏可有控制人的藥物?”
吳應熊朝着身後的蘇荃擡了擡手,蘇荃扔出兩個一青一白兩個瓷藥瓶。
蘇荃說道:“青色瓷瓶裏的乃是神龍教的豹胎易筋丸,白色瓷瓶裏是解藥一年服下一粒。”
陳近南向着蘇荃說道:“謝過夫人了!”
蘇荃抿嘴一笑,也沒說話。
陳近南又朝着吳應熊說道:“小王爺,我和馮錫範共事二十餘年,鄭克也是我看着長大的,這二人都是貪生怕死之輩,隻要讓他們服下這豹胎易筋丸,不怕他們不聽話!有這兩個内應在,日後拿下台灣不過是彈指之間的事情!”
吳應熊笑着點點頭,說道:“此事交給複甫,我很放心!”
這時蔡德忠說道:“小王爺,還有那馮錫範弄出來的殺龜大會,該如何解決才好?”
吳應熊想了想問道:“如今河間府來了多少武林高手?”
蔡德忠有些不屑的說道:“馮錫範太把自己當成一根蔥了,若是總舵主親自相邀也許還有些人來!如今到河間府除了我天地會,有些名頭的也就隻有華山派掌門,江湖人稱八面威風的馮難敵了!另外就是當世大儒顧林亭先生了!至于像武當掌門人雲雁道人、少林方丈晦聰禅師都沒有到!”
吳應熊又問道:“這殺龜大會什麽時候開始?”
蔡德忠說道:“明晚二更天城外槐樹坪!因爲是天地會召集,所以由馮難敵主持!”
老實說吳應熊對這殺龜大會壓根沒啥興趣,不過說起殺龜大會,豈不是阿轲和九難師太也來了?
想到這吳應熊眼裏迸發出一股股濃烈的殺意!
另外還有提出“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的顧炎武這位當世大儒。
顧炎武這人不管在江湖上、還是在文人墨客裏威望身高,曆史上顧炎武一直在奔波着把鞑子趕出去,恢複漢人江山!鞑子知道顧炎武的所爲所爲,也不敢輕易殺他,讓他活到了八十歲壽終正寝!
更加重要的是顧炎武實際上對前明也沒有多少歸屬感,他所期望的隻是驅除鞑虜,複我中華!如果能把顧炎武拉到平西王府,這老爺子一句話,能頂平西王府自辯一千句、一萬句!
吳應熊想到這趕緊問道:“這顧老先生現在何處?”
蔡德忠說道:“此次大會,馮錫範把接待安排的事情都扔給了我們!顧老先生喜好清淨,所以被安排在天地會據點旁邊的一處小院子,一方面那裏清淨,另一方面方便我們保護!”
吳應熊想了想這大晚上的,也不好現在去打擾一個老人家休息。
于是吳應熊說道:“天地會已經歸入我平西王府的事情還是暫時不要讓太多的人知道爲好,不過這殺龜大會嘛,既然明晚就開了,我倒是有些興趣去瞧瞧!”
吳應熊又說道:“今日先這樣吧,各位都回去歇息吧!”
陳近南說道:“小王爺,時辰也不早了,住客棧畢竟不方便,我在後院已經幫小王爺收拾好了一個小院子,不若去接了兩位夫人到這裏來住?”
吳應熊一聽也是,于是朝着蘇荃說道:“龍兒,麻煩你去一趟!”
蘇荃點了點頭,說道:“好的相公,我去接兩位妹妹過來!”
跟着蘇荃就帶着人向外走去,吳應熊讓陳近南先留下,而天地會其他各個香主抱拳告辭離開了議事廳。
議事廳裏裏隻留下陳近南、吳應熊是、胖頭陀三人。
陳近南笑着問道:“小王爺可是想要将顧老先生收入囊中?”
吳應熊聽着陳近南有些歧義的話,心裏吐槽道:“我隻想把漂亮妹子收入囊中,可不想把一個老頭子收入囊中。”
口中卻說道:“沒錯,顧老先生一代大儒,平西王府以往的名聲,複甫你是知道的,若是顧老先生能爲我平西王府出聲,往後起事定然能事半功倍啊!”
陳近南說道:“小王爺睿智,說起來我跟顧老先生有有過一面之緣,明日我陪同小王爺一起拜訪顧老先生!”
吳應熊點點頭,又說道:“讓人把馮錫範和鄭克帶進來!”
随着吳應熊的吩咐,很快馮錫範和鄭克就被帶了進來。
兩人被綁住的兩人一進議事廳就猶如死狗一般跪了下來!
吳應熊站起來走到陳近南身邊,輕聲說道:“藥給我!”
陳近南從懷裏掏出青色的瓷瓶遞給了吳應熊。
吳應熊接過瓷瓶直接“啪”的摔在地上,瓷瓶被摔得粉碎,藥丸滾落了出來。
吳應熊冷冷的說道:“吃了藥丸!”
馮錫範和鄭克雖然手腳都被綁着,卻跪着蹦哒着前進,然後趴下頭,如同狗舔舐一般把“豹胎易筋丸”叼了起來,飛快的吞下肚子!
吳應熊說道:“一年吃一次解藥,否則腸穿肚爛而死!老老實實的聽複甫的話,解藥會按時給你!但凡有一丁點不聽話,後果你們清楚!”
馮錫範和鄭克說道:“我們以後就是小王爺的狗,小王爺讓我們做什麽,我們就做什麽!”
吳應熊問道:“鄭克,我問你,你們可去過少林寺?”
鄭克忙說道:“去過去過!”
吳應熊跟着問道:“你在那可認識了一個漂亮尼姑跟一個漂亮小姑娘!”
鄭克連連點頭說道:“我是認識了個白衣尼姑,還有她徒弟阿轲!”
吳應熊不給鄭克反應時間,繼續發問:“你可是看上了人家小姑娘?”
鄭克不假思索的說道:“是!”
吳應熊飛起一腳踹在鄭克的頭上,說道:“那是大爺我的妞,你也配!”
鄭克被踹翻在地,連忙又跪直了說道:“小王爺饒命啊,我豬狗不如!是我癞蛤蟆想吃天鵝肉,還望小王爺明鑒,我連阿轲的手都沒有碰過!”
吳應熊朝着胖頭陀使了個眼色,胖頭陀對着鄭克又是一頓毒打。
好一會之後,吳應熊才說道:“停!”又朝着鄭克問道:“你可知那尼姑叫什麽?”
鄭克的門牙被胖頭陀給打掉了了兩顆,此時說話有些漏風,“好像…叫九難師太…師太!”
吳應熊聽得眼裏的殺意越來越濃,恨恨的說道:“九難!!!”
跟着朝鄭克問道:“她們現在哪裏?”
鄭克說道:“那尼姑和阿轲雖說跟我認識,态度算不上熟絡,我隻知道她們也要來河間府參加殺殺…大會!不過她們不願意跟我一路,不過想來,此時也應該在河間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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