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甯公主正趾高氣揚的朝着方怡和沐劍屏說道:“你們兩個小丫頭聽着,雖然你們也被小王爺寵幸了!不過我是堂堂格格,身份高貴,而且是父皇親自賜婚給小王爺的,以後再這王府裏我最大,你們都要聽我的。要不然我就讓你們好看!”
沐劍屏生性恬靜、乖巧,怯生生的不說話,方怡卻不怕,直愣愣的盯着建甯公主,說道:“憑什麽!我們跟小王爺也是有婚約的!”
沐劍屏也壯起膽子,小聲說道:“而且之前小王爺說過,龍兒姐姐是大姐、雙兒姐姐是二姐、師姐是三姐、我是老四,你是最後來的應該是老五才對!”
建甯公主聽得勃然大怒,撸起袖子,一拳朝着沐劍屏打去,方怡可不會慣着她,舉手就抓住了建甯公主的手腕,反手輕輕一扭,就把建甯公主壓在了涼亭裏的桌子上!
建甯公主大喊道:“死丫頭,你好大的膽子!你放了我、放了我!我要讓皇帝哥哥砍了你、砍了你!”
吳應熊瞅着眉頭一皺,帶着雙兒和蘇荃走進了涼亭,建甯公主如見救星,喊着:“小王爺救我啊~~這兩個野丫頭打我!”
方怡瞅着連忙松開了建甯公主,建林公主站起來,乳燕投林般的撲進吳應熊的懷裏,撒嬌的說道:“小王爺,你快收拾這兩個野丫頭!”
吳應熊笑了笑,把怯生生的沐劍屏拉進自己的懷裏,親了一口臉蛋變得通紅的沐劍屏,說道:“郡主小乖乖可沒有說錯,你就是老五!”
建甯公主頓時不幹了,後退幾步,雙手叉腰說道:“我不管,我才是老大!”
吳應熊深知建甯公主的脾性,深知越是慣着她,她會越蹬鼻子上臉……
于是松開沐劍屏,一手提溜着建甯公主,按在石桌上,随手拿起石桌上放着的折扇,朝着建甯公主的屁股抽去……
可沒曾想,建甯公主不但沒痛苦的大叫,反而最發出舒坦的嬌吟聲……
吳應熊翻了個白眼,暗自吐槽道:“這個小M!”
眼珠子一轉,松開了建甯公主,湊到蘇荃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蘇荃聽着點了點頭,單手提着嘴裏還在說着“相公,打重一點…”的建甯公主,向房間裏走去!
反應過來的建甯公主在半空中揮舞着四肢,大喊大叫“放開我、放開我!”
蘇荃哪裏會搭理她,直接抓着建甯公主進了屋,心地最善良的沐劍屏問道:“龍兒姐姐要做什麽?”
吳應熊說道:“不用管她,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龍兒是你們的大姐,建甯刁蠻成性,龍兒自然要教訓她一番!”
吳應熊說着朝着方怡和沐劍屏勾了勾手指,沐劍屏倒是挺乖巧,乖乖的走到吳應熊面前,方怡卻站在那裏臉紅紅的不曾動彈。
吳應熊朝着沐劍屏說道:“郡主小乖乖,去把你師姐拉過來!”
方怡聽的杏目一瞪,自個走了過來,吳應熊不客氣的把方怡拉到自己懷裏,說道:“怎麽生我的氣?”
方怡掙紮着想從吳應熊懷裏起來,吳應熊卻牢牢的箍住方怡的細腰,不讓她動彈。
方怡嘴巴一嘟,說道:“你放開我!”
吳應熊笑着說道:“我抱着自己的媳婦,我幹嘛要放開!”
方怡說道:“我才不是你媳婦!你這惡人!”
吳應熊說道:“我怎麽就惡人了?你可别忘了,我們是有着婚約在的!”
方怡說道:“誰知道呢,你那麽狡猾,說不得你那婚書是假的也說不一定!”
吳應熊心道:“你還真猜對了,婚書還真是假的。”嘴裏卻說道:“假的?你師父還有你們沐王府的小公爺都看了,确認了婚書是真的!就是不說婚書,說起來我對你可是有大恩的!”
方怡‘啐’了一口,納悶的問道:“你對我有什麽大恩?”
吳應熊說道:“想想你那惡心的師兄,要不是我,你現在還對他癡心一片,你以後一輩子可就完了!”
方怡聽得神色一黯,嘴裏說着:“誰知道你跟他是不是一路人!”
吳應熊正色說道:“我吳應熊就是在怎麽樣,也絕對做不出殺自己的女人換來自己苟活,若是我這麽做了就讓我不得好死!”
本還在掙紮的方怡連忙扭身捂住吳應熊的嘴,輕聲說道:“你别說了…我信你就是!”
吳應熊壞壞的在方怡的手掌心親了一口,方怡猶如受驚的小兔子一般,挪開了手,嘴裏低聲讷讷道:“你……壞~~”
吳應熊看方怡不再掙紮,松開了一隻手,又把沐劍屏抱在自己的懷裏,說道:“總之以後你們就是我的三老婆、四老婆了!乖,叫聲相公來聽聽!”
方怡和沐劍屏都是有些害羞,過了好一會,直到吳應熊的手在二女的腰間作怪時,兩人才先後輕聲的喊着:“相公!”
這時吳應熊的房間門打了開來,先是蘇荃走了出來,跟着建甯公主眼裏憋着淚水也走了出來。
建甯公主給吳應熊行了個萬福,叫道:“相公!”又朝着方怡和沐劍屏說道:“二位姐姐,我錯了!”
吳應熊看着變得格外乖巧的建甯公主,偷偷的朝着蘇荃梳了個大拇指,蘇荃隻是眨了眨眼睛,抿嘴一笑。
谷方怡和沐劍屏看着建甯公主态度大變,也是驚訝的看了蘇荃一眼,然後說道:“沒事…沒事!”
是夜,亥時剛過,子爵府會客廳,毛東珠朝着吳應熊說道:“小王爺,皇宮之内最近一切安好,另外小王爺上次說的‘海老’屬下也了解一番!滿人有薩滿教,而這‘海老’乃是當代薩滿大長老。薩滿教向來以護持鞑子八旗爲己任,隻對八旗的旗主負責,在宮裏也甚少出現。是屬下的失職,沒有察覺到宮裏居然有如此高手!”
其實一開始毛東珠聽到‘海老’的存在也是吓了一跳,後來才從康麻子處探聽出一些‘海老’的底細,薩滿教本身就是少數民族的教派,滿人雖說入關,不過在滿人以往的習俗中,女人本就是附屬品。所以毛東珠才不知道‘海老’的事情。
吳應熊心道:“你失職的地方還多着呢,還有個會‘葵花寶典’的老太監你也不知道!”不過吳應熊也心知這事的确怪不到毛東珠的頭上,這兩個老家夥的出現九成九是因爲自己的出現而出現!
吳應熊說道:“無事,這事不怪你!不過日後你在宮中要加倍小心!”
毛東珠說道:“謝小王爺!”說完之後又彙報道:“還有一事讓小王爺知道,小皇帝已經知道順治皇帝已然在世的消息!小皇帝跟我求證了這個消息後,回去就安排了大内侍衛副總管瑞棟出宮,想來是去找順治帝了!”
吳應熊聽着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吳應熊又向着蘇荃問道:“龍兒,建甯那裏安排好了沒有?”
蘇荃說道:“安排好了!”說着就去了後屋,抱着昏睡的建甯公主出來。
毛東珠見狀連忙伸手接了過來,吳應熊說道:“好了,你送建甯回去吧!你的事情我并沒有跟建甯說,你照以往一樣就行!”
毛東珠說道:“屬下告退!”說完抱着建甯公主離開了子爵府。
吳應熊看着毛東珠離開,向着蘇荃問道:“龍兒你怎麽跟建甯交待的?”
蘇荃笑着說道:“我跟她說在宮裏乖乖的聽話,安分的等着相公去找她,要不然就讓她好看,跟着就迷暈了她!”
吳應熊點了點頭,以建甯公主的性格,好好說是沒用的,簡單粗暴才是正理!而且建甯性格雖刁蠻了些,可實際上心機卻不重,機密的事情也不能讓她知道太多。
第二日,午時剛過,韋小寶侍候完康麻子,立馬出了宮,偷偷摸摸的到了子爵府。
韋小寶規規矩矩的朝着吳應熊跪下行禮道:“小桂子參見小王爺!”
吳應熊笑了笑,說道:“堂堂天地會青木堂韋香主給我跪下行禮,我真是好生榮幸!”
韋小寶聽的一驚,失聲道:“你怎麽知道的……?”
吳應熊說道:“揚州麗春院韋小寶的事情我知道的一清二楚,你最好乖乖的聽話,不要讓我抓到把柄,不然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若是乖乖的聽話,說不得我還能讓你榮華富貴一世!”
韋小寶暗道:“到底是誰出賣我,太監師父?太監師父雖說知道我是天地會的人,卻不知道我出身麗春院;小玄子?更不可能了,小玄子根本不知道我加入了天地會!那就隻有天地會了,隻有天地會對我的出身來曆才知道的如此清楚!”
韋小寶想到此,對天地會的怨恨又多了三分,同時嘴裏說道:“小王爺放心,屬下一定盡心盡力的爲小王爺辦事!”
韋小寶的話,十個字能信三個就不錯了。韋小寶所說的會爲自己做事,吳應熊相信,那是因爲韋小寶極度怕死;至于會不會盡心盡力就不好說了!
吳應熊說道:“起來吧,你如今是康麻子身邊最寵信的小太監,以後康麻子所說的任何關于我平西王府的事情或者其他隐秘的軍機大事,你都要立馬回來禀告!”
韋小寶站起來拱手說道:“小王爺放心,小皇帝一有動靜我就會回來禀告。”
吳應熊又說道:“我也不怕告訴你,宮裏除了你,我還有其他内應,若是我從其他地方知道的消息,而你又沒有回來禀告。到時候你就不要怪我了!”
韋小寶心裏的确存着應付了事的心思,現在聽吳應熊這麽說,卻是收起這種想法,心道:“這小烏龜說不得在宮裏真有其他的内應也說不準!”
于是說道:“小王爺放心,小皇帝有什麽動靜,小寶定然第一時間通知小王爺!”
吳應熊懶得理這個反骨仔,說道:“好了,回宮去吧,有消息再回來通禀吧!”
韋小寶說道:“屬下告退!”
跟着韋小寶就離開了子爵府,瞅着韋小寶離去的身影,吳應熊忍不住搖了搖頭。
旁邊的蘇荃問道:“相公不信這個小太監?”
吳應熊說道:“這人兩面三刀,做不得心腹!不過目前倒是還有些用處。不過最主要的是我看不起他!”
蘇荃有些好奇的問道:“爲何?”
吳應熊想了想說道:“人的出生是天定的,改變不了。不過兒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這小太監深得康麻子寵信,雖說太監不幹朝政,不過他的地位在宮裏也說得上舉足輕重!他在揚州有個做妓女的母親,他可以說是他母親賣肉養大的,如今也算是發達了,可從未想過讓老媽子過好日子!就在此刻說不得他的母親還在被人玩弄!就算是他做了太監不敢跟他母親講,以他如今的地位,他稍微出點力氣,他母親現在也不止于此!”
蘇荃以及雙兒聽得驚訝的長大了嘴,眼裏的鄙視卻怎麽也掩蓋不住!
韋春花賣身麗春院,古時候妓女懷孕,一般來說隻會又兩個結果,一個是會被老鸨逼着拿掉孩子;若是發現的晚,已經拿不掉了,等孩子生下來後會被老鸨送人,甚至溺水。而韋小寶能在妓院裏長大成人,唯一能夠解釋的是,韋春花爲了韋小寶付出了極大的努力,估摸着做妓女存下的贖身錢全部給了老鸨。
說實話,韋小寶在‘鹿鼎記’裏妥妥的一個人渣,兩面三刀先不說,對自己的老媽韋春花更是差的讓人心疼,自個發達了,卻依然讓自己的老媽在麗春院做妓女,最後給出的理由居然是‘事情太忙,沒空管自己的老媽,又覺得老媽在麗春院嘻嘻哈哈的喜歡接客,怕接到了京城讓她不快活。’
說白了韋小寶隻是怕安頓好了老媽,讓自己的身世敗露,被人恥笑而已。
若是自己窮沒有辦法,讓母親做苦日子也就罷了,而韋小寶則是有能力也不想讓自己的老媽過好日子,一直到‘鹿鼎記’都快結尾了,韋春花才在韋小寶順路過揚州的情況下,擺脫了做妓女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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