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麻子笑着說道:“朕自然是時常想你的,不過我們都長大了,自然也不能像小時候一樣經常呆在一起了!而且轉眼建甯你也生的這般亭亭玉立了!在等不了多久就要嫁人了!”
建甯聽着這個說道:“嫁人?皇帝哥哥我不想嫁啊,我都不認識那個什麽吳應熊,我才不要嫁給他!”
康麻子說道:“皇妹,你的婚事是父皇定下來的!不可以說不嫁就不嫁的!而且……”
建甯公主問道:“而且什麽?”
康麻子心裏想的是而且還需要你嫁給吳應熊來安撫吳三桂的。
不過這話康麻子自然是說不出口,而是說道:“而且你的丈夫吳應熊生的相貌堂堂,乃是有名的美男子!”
康麻子自從親政以來,對朝事更加了解,才知道三藩的勢力有多大,危害有多大!
朝廷每年賦稅的一大半都要交給三藩養兵,可這些年三藩方面,除了吳三桂時不時的上奏朝廷說跟緬甸有交戰之外,靖南王、平南王方面都沒有什麽戰事了!而且三藩控制了雲、貴、川、福建、兩廣等地帶,直接間接控制的兵力更是超過三十萬,對鞑子朝廷來說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康麻子現在無日無刻的不是在想着怎麽把三藩給搞定,可一是剛剛掌控朝政,不好輕舉妄;二是三藩勢力太大,一個準備不充分,恐怕不但滅不了三藩,而是滿人被趕出中原!
三藩向來以吳三桂爲首,所以康麻子才想着一定要安撫好吳三桂!
建甯公主聽着康麻子的話,心裏捉摸着:“美男子?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随後問道:“是不是真的啊?皇帝哥哥,那你能不能讓我見見他?”
康麻子眉頭一皺,說道:“那怎麽行?你是堂堂格格,雖說跟吳應熊有了婚約,可是未出嫁之前又怎麽可以見面?”
建甯公主抓着康麻子的手臂,不停的晃啊晃,撒嬌道:“皇帝哥哥~~~皇帝哥哥,求求你嘛!”
康麻子被纏的沒辦法,想着先應付過去,于是說道:“這樣吧,回頭我找個時間把吳應熊叫過來,你躲在暗處偷偷看看好不好?”
建甯公主聽着忙問道:“那什麽時候?”
康麻子說道:“過段時間吧,反正吳應熊在京城,短時間内也不會離開!”
建甯公主也不傻,聽出康麻子是應付自己,眼珠子一轉,說道:“那我就等着皇帝哥哥的好消息了!”說完又說道:“皇帝哥哥,那你先忙啦,我先出去玩啦!”
說完就蹦蹦跳跳的溜出了上書房!心裏卻在琢磨着:“吳應熊在京城?也許可以自己偷偷溜出去找他去?還沒有出宮去玩過呢~~~”
而康麻子看着建甯公主離開,心中也尋思起來:“吳應熊來京城也有大半年的時間了,當初是用讓吳應熊來京城尚公主作爲借口!現在過了這麽久了,這件事情好像也不能再拖下去了!”
深夜,子爵府,一道柔弱的身影輕飄飄的落在了子爵府的房頂,然後蹑手蹑腳的向子爵府的後院潛去!
這人似乎對子爵府很是熟悉,很快就落在了吳應熊所在的小院。
身影落在小院裏,還有些自得的想道:“最近江湖之中一直傳聞吳應熊的子爵府是什麽龍潭虎穴,也不過如此麽!”緊接着這道身影就向吳應熊的房間跑去!
胖頭陀肥碩的身影突然攔在了瘦弱的身影前,嘴裏喝道:“又來一個送死的!”
嬌弱身影怒罵道:“死胖子!”
說着就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朝着胖頭陀就的心口紮了過去!
胖頭陀不屑的一笑,輕飄飄的一躲,伸出手向嬌弱身影的手腕抓去!
較弱的身影手腕一轉,變刺爲揮,向着胖頭陀的喉嚨割去,胖頭陀眉頭一皺,身體微微向後一退,一記淩空飛腿狠狠的踹向較弱身影的手腕!
嬌弱身影的動作分外的迅捷,居然收回了匕首,轉而向胖頭陀的腳腕削去。
胖頭陀暗道:“這人的擒拿功夫好生厲害!等會吵醒了小王爺就不好了!”
想到此,胖頭陀迅速收腳,肥碩的身影變成了一股肥旋風,旋轉到瘦弱身影的身旁,一把扯下了瘦弱身影的白色蒙面巾,原來這瘦弱身影居然是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
胖頭陀不是什麽憐香惜玉的人,更何況這女人也不是什麽美女,胖頭陀此時恨極了這個女人,直接一個耳光甩了過去!
這一記耳光,胖頭陀用上了内勁,瘦弱女人頓時臉頰就紅腫了起來,跟着就飛了出去,一口老血噴了出來,跟着就倒在了地上!
瘦弱女人還想起身,胖頭陀肥大的腳掌已經踏在了她的後背,哪裏還起得來!
胖頭陀本準備在跺幾腳,隻聽身後戲谑的聲音傳了過來:“胖頭陀,你還真的不懂憐香惜玉啊!”
原來吳應熊、蘇荃和雙兒早已聽到院子裏的打鬥動靜,穿了衣服走到門口看戲,吳應熊沒想到一個區區老女人居然跟胖頭陀過了這麽多招,頓時來了興趣,怕胖頭陀把這女人打死了,所以才出聲阻止。
這時被胖頭陀壓在腳下的女人,突然像沒了骨頭一般,居然軟趴趴的從胖頭陀的腳下溜了出去!
然後站了起來,雖然此時面色蒼白的厲害,嘴角也在流血,面色看起來異常可怖。
這女人突然雙手合十,雙眼緊閉,嘴裏念着:“真空家鄉,無生老母;八卦仙師,賜我神法!”跟着從懷裏掏出一枚紅色的藥丸扔進嘴裏!
似乎是一陣風突然吹了過來,嬌弱女人之前所包的頭巾被吹了下來,一頭長發散開飄了起來,雙眼通紅,面色也更加變得更加可怖!
嬌弱女人怒吼道:“死胖子,我要你死!”
跟着就朝着胖頭陀沖去,一改之前小巧的擒拿功夫,招式變得淩厲起來,就連隔了老遠不會武功的吳應熊都能看出這女人的招式中居然冒出了掌風、拳風!
而且招式間完全沒有防守,完全是一副要跟胖頭陀同歸于盡的想法!一時之間胖頭陀居然被打了個手忙腳亂,居然隻是打了個旗鼓相當而已!
吳應熊一時之間有些懵了,據吳應熊所知,‘鹿鼎記’裏,能比胖頭陀厲害的女高手也就隻有九難那臭娘們和何鐵手吧?這個女人隻是念了幾句什麽咒語,又吃了藥,居然打得胖頭陀隻有還手之力?鹿鼎記裏面有這号人物?
吳應熊突然反應過來,不對?‘無生老母?’好熟悉的口号,這不是白蓮教的口号麽?可後面那個八卦仙師又是什麽鬼?
而且這女人的武功?吳應熊看着院子裏的胖頭陀短時間之内應該制服不了這個女人!
吳應熊向着身旁的蘇荃問道:“龍兒,這女人的武功招式是什麽來路?能看得出來麽?”
蘇荃此時也是緊鎖着眉頭,搖了搖頭說道:“這個老女人的招式繁雜,少林、武當的影子都有,我也認不出來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麽來路!”
吳應熊想了想,這老女人明顯是吃了類似後世‘興奮劑’一樣的藥物,所以一下子才這麽厲害,也不知道藥性還要多久才能過去!
吳應熊說道:“龍兒,我去幫瘦頭陀制住這個人先!”
蘇荃擔心的說道:“相公,太危險了,讓我去吧!而且相公你的武功失靈時不靈的!”
吳應熊笑着說道:“你都說了危險了,胖頭陀應付起來一時之間都有些撐不住,還是我去吧!”
說完吳應熊趁着腦子還有能量,運起‘淩波微步’向院子裏沖去,很快就接近了較弱女人的身旁,‘少商劍’的劍氣直接朝着柔弱女人的戳去!
吳應熊知道自己的準頭有些問題,所以也沒标準什麽要害,隻是朝着嬌弱女人的胸膛戳去。
這女人這時隻顧着跟胖頭陀瘋打,哪裏注意吳應熊閃電似的的動作!
嬌弱女人中了六脈神劍之後,通紅的雙眼瞬間暗淡了下來,整個身體也向後倒了下去!
胖頭陀看着這女人倒下去,扭頭看向吳應熊,一臉慚愧的說道:“小王爺,屬下沒用,還要讓小王爺親自出手!”
吳應熊說道:“胖頭陀,此事不怪你,這女人有些古怪!”說完朝着地上的女人看去,發現這女人已經暈了過去,臉色也蒼白的可怕!
吳應熊朝着旁邊趕過來的侍衛說道:“綁起來,拿水潑醒他!”
楊溢之這時也匆匆的趕了過來,恨恨的踢了兩腳這女人,又拿着水照着這嬌弱女人潑去!
一連潑了好幾次,這女人緩緩的睜開了眼!楊溢之朝着女人問道:“你是誰!爲什麽來子爵府!”
這女人有些氣若遊絲,卻掙紮着坐了起來,雙眼充滿了憤恨,扭過頭說道:“呸!”然後一臉堅決的閉着眼,什麽都不說!
胖頭陀出身神龍島,折磨人的手法可會的不少。加之此時恨極了這個讓自己出醜的女人,恨恨的說道:“小王爺,這臭女人什麽都不說,不如讓我試試?”
吳應熊點了點頭,說道:“你試試吧!”
胖頭陀走到這女人面前,伸出手在女人身上點了幾下,用上了神龍島的獨門折磨人的手法‘截筋斷脈手’!
這嬌弱女人頓時就慘叫起來,渾身猶如被萬蟻噬咬一般的疼痛!
雖然這女人不停的慘叫,可也硬氣,還是什麽都不肯說,隻是不停的在地上哀嚎、翻滾!
吳應熊想了想說道:“先停下來吧!”
胖頭陀聽着無奈的又在嬌弱女人身上點了幾下,嬌弱女人滿頭大汗的停止了哀嚎,聲音微微發抖的說道:“就這樣麽?八卦仙師會保佑我的!”
吳應熊眉頭一皺,問道:“八卦仙師?”
這女人反應過來,說道:“呸!狗漢奸!”
吳應熊聽着有些冒火,吩咐道:“拿些上好的宣紙過來!”
楊溢之應道:“是!”跟着向旁邊的侍衛使了個眼色,有侍衛很快就拿了一疊上好的宣紙過來!
吳應熊說道:“按住她!手、腳、頭都固定好,不要讓她動彈!”
幾個侍衛聽了,立馬固定住嬌弱女人的手、腳、頭,吳應熊浸濕了一張宣紙,貼在了女人的臉上!
貼了一張之後朝着胖頭陀說道:“你來,看這個女人能堅持多少張紙!”
胖頭陀疑惑的問道:“小王爺,這樣有用嗎?”
吳應熊也不知道這招有沒有用,不過總要試試才知道吧,說道:“你貼幾張不就知道了?”
胖頭陀聽着點了點頭,胖頭陀這厮,胖是胖,不過動作很靈活,拿着一張宣紙,小心翼翼的浸濕了,然後貼在被固定住的嬌弱女人臉上。
吳應熊這一招早在明初就有了了,乃是大名鼎鼎的大明開國和尚皇帝朱元璋弄出來的,還有個挺不錯的名字叫做‘貼加官’!行刑的時候将犯人按住不能動彈,跟着就有官差拿着浸濕的不易碎的宣紙或者桑皮紙往犯人臉上貼,貼到七、八張的時候犯人基本上就會嗝屁!
這招也叫做‘紙刑’跟現代某标榜人權國家的特工機構喜愛用的水刑有着異曲同工之妙!是一種及其殘酷,讓人呼吸受阻,乃至反複休克直至死亡的刑罰!厲害的行刑者還會讓人不停的感受到瀕臨死亡的感覺!
吳應熊看着胖頭陀一張張的貼紙,直到第五張,嬌弱女人幾乎已經不再掙紮,才說道:“扯了紙!”
胖頭陀連忙把貼在嬌弱女人臉上的紙扯了下來,紙一撕開,這女人居然還沒有休克,隻是臉色更加的蒼白,大口揣着氣!
吳應熊問道:“說不說?”
“呸!”嬌弱女人還是這樣說道!
吳應熊說道:“繼續!”又琢磨着這女人畢竟武功高強,說不得還有龜息功啥的,于是說道:“這次加到十張,如果再不說就再加五張,直到她死!”
胖頭陀說道:“知道了!”
這種刑罰最可怕的不是疼、癢什麽的,而是一次次的接近死亡,了解到死亡的可怕!
直到反複了五六次,當宣紙再一次被胖頭陀撕開時,嬌弱女人終于說道:“住……手,别…再來了!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