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小寶連忙用人少方便行動探查爲由推脫了康麻子,康麻子看韋小寶堅持,于是撤了侍衛,吩咐韋小寶出去一定要小心,早點回來!
韋小寶應了“喳”之後,出了皇宮徑直來到東城甜水井胡同來,想着跟陳近南碰頭。
此時的韋小寶雖身似太監,不過還有着一顆英雄心,所以才一心出宮來找陳近南!
韋小寶剛到胡同口,就看到離胡同口十來丈處停着一副馄饨擔子,賣馄饨的人見到韋小寶,拿起下馄饨的長竹筷,在盛錢的竹筒上托托的敲了三下,停了一停,敲了兩下,又敲了三下。隔着數丈處,有人挑了擔子在賣青蘿蔔,那人用削蘿蔔的刀子在扁擔上也這般敲擊。
韋小寶料想是無地會傳訊之法,随後一個賣冰糖葫蘆的小販走到韋小寶跟前,低聲說道:“韋香主,請跟我來!”說完機警的瞅了瞅四周之後,轉身向胡同裏走去!
韋小寶點點頭跟着賣冰糖葫蘆的小販進了胡同,來到漆黑大門的一座屋子前。門口正站着着三人,正在用石灰粉刷牆壁,見到賣冰糖葫蘆的小販後點了點頭,小販用手比劃了一個手勢,抹石灰的匠人用石灰刀在牆上敲擊數下,漆黑的大門便打開了。
韋小寶走進院子,進了大廳,就看到陳近南已坐在廳中等着自己,立即上前給陳近南磕頭請安。
陳近南自從刺殺吳應熊回來之後,一直盼着韋小寶歸來,此刻看到韋小寶回來,心中甚是歡喜,連忙走進扶起了韋小寶!
韋小寶看着陳近南心中也挺開心,剛想說話,陳近南這時說道:“小寶,你回來的正是時候!爲師正好有重要的事情吩咐與你!你要是再不來,爲師就要讓人進宮傳遞消息給你了!”
心頭火熱的韋小寶猶如被當頭潑了一瓢涼水,雖然還沒聽陳近南說是吩咐什麽事情,不過想來也是讓自己在宮裏打探消息或者做内應的,心道:“還以爲師父幾天不見我,是想我、關心我來着,卻隻是爲了讓我做事而已,師父果然隻是因爲我在宮裏的身份才收我爲徒的麽?”
想到這韋小寶又想到教自己《葵花寶典》的老太監師父,雖然老太監跟韋小寶說不用叫自己師父,不過韋小寶修習《葵花寶典》幾天,已經差不多入門,感受到身體的變化,對老太監很是感激,已然把老太監視作師父。
兩個師父比起來,老太監師父什麽都不讓自己做,就給自己吃珍貴的藥物,教自己絕學;而這個陳近南師父拜師後就讓自己做事,還沒教自己什麽就惦記着讓自己做内奸!
此時韋小寶雖然心裏嗎XX,嘴上卻笑嘻嘻的說道:“師父有什麽事情請吩咐,盡管說!”
陳近南聽着韋小寶有些尖銳的聲音,眉頭一皺,問道:“小寶,你的聲音怎麽感覺變得怪怪的!”
韋小寶成爲太監之後,才明白太監的苦楚,聲音變得尖銳且不說,而且也不能像以前一樣站着噓噓,隻能蹲着噓噓!而且因爲被閹割過,噓噓的時候不能像以前一樣控制自如,水流總是會呈現扇形噴灑的到處都是!
韋小寶一開始的時候甚至經常會直接失禁,直接尿褲子上,經過一兩天的适應倒是不再尿褲子了,可是呈現扇形的液體會噴灑在衣服前面的下襟前擋片上!
老太監發現韋小寶的苦楚後,做了一輩子的太監,老太監自然對此有些心得了,先是教了韋小寶用内力掌控液體,讓液體可以規規矩矩起來!可惜韋小寶雖然有了内力,可惜内力不是很強,壓根控制不了,還是撒的到處都是!
老太監見狀隻好教了韋小寶宮裏太監流傳的老辦法,讓韋小寶随身準備一條毛巾,作爲“尿布”!讓韋小寶噓噓的時候,弓着身子半蹲于茅廁之上,一手托着毛巾放在被閹割處,采用類似引流的原理,将噓噓排出……可即便這樣也會沾一些到褲子和下襟上。
自此韋小寶總算明白爲什麽之前總覺的宮裏的小太監會帶着一股騷臭味,一是因爲随身攜帶者“尿布”,宮裏那些窮苦的沒品級的小太監隻有一塊“尿布”,需要洗了用用了洗,久而久之在怎麽洗也會帶着一股味道;二個是因爲尿的時候會沾了在褲子和下襟擋片之上,小太監在宮裏是很忙的,根本不能經常去換衣服,時間長了也會有味道!
讓韋小寶比較慶幸的是,自己在宮裏算得上的“實權派”的太監,是有權有勢有錢!“尿布”可以無限量供應,韋小寶一般随身攜帶着十幾條“尿布”,用了就扔!然後韋小寶身上還随身攜帶着七八個香囊來遮擋味道!
昨兒韋小寶更是讓宮裏的裁縫幫自己做上幾十套衣服,準備以後一天三換,三天一扔!
想到此處韋小寶忍不住差點潸然淚下!
陳近南看韋小寶半天不說話,問道:“小寶,怎麽了?是身體不舒服,染了風寒麽?”
韋小寶回過神,心知萬萬不能讓這個師父知道自己已經做了真太監,當初收徒之前都是先捏過,知道自己不是太監才收,現在要是知道自己成了真太監,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呢!于是信口說道:“是有一點染了風寒,加之在宮裏總要學太監說話,所以聲音才這般!”
陳近南聽着也沒追問下去,而韋小寶的心中回想短短幾天的太監生活,卻更是苦楚。說完之後忍不住想道:“如果之前陳近南收了自己爲徒,不再讓自己回皇宮而是呆在他身邊,也許自己就不用做太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