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吳應熊正坐在花園的搖椅上,雙兒坐在一旁,從旁邊的桌子上拿起葡萄剝好了在塞進吳應熊的嘴裏,真的是好生惬意!
這時蘇荃走進了花園裏,吳應熊說道:“龍兒,你這一大早急匆匆的出去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蘇荃走到吳應熊的搖椅旁,輕聲說道:“相公,是發生了些事情,從昨兒開始,子爵府周圍多了很多人窺視,看樣子來者不善啊!”
吳應熊嘴中說道:“哦?這有什麽奇怪的,之前不是一直也有麽?”
蘇荃說道:“相公,這批人跟之前的人不同的,之前的人離王府都是遠遠的,暗中窺探而已。這次的人一直在附近不停打探子爵府的消息,昨晚還有人意圖潛入進來,隻是被守夜的侍衛發現後立馬就逃走了!可惜來人輕功很高,侍衛并沒有沒有追上!”
吳應熊想了想,問道:“知道是哪路人馬麽?”
蘇荃搖了搖頭說道:“現在還不知道,不過我已經讓手下的人出去查探了!”
說完之後蘇荃想了想又說道:“不過我懷疑是天地會的人,最近天地會的總舵主陳近南似乎暗中進京,而且天地會各個堂口的香主以及好手都進京了,不知道是有什麽圖謀。如果真的是天地會的人,隻怕事情有些麻煩啊!”
吳應熊嘴裏喃喃的說着:“天地會,陳近南?”吳應雄記得這段,似乎天地會的人是來京城開會務大會來着!
這時蘇荃接着說道:“之前我們在昆明,我們幾乎把天地會的人一網打盡,殺了他們不少人,我怕天地會的人會來報複!”蘇荃說着一臉擔憂的看着吳應熊。
吳應熊想了想,冷笑着說道:“吩咐下去,這幾天晚上都加強戒備吧!我倒是要看看有沒有人敢來送死!”
蘇荃還是放心不下,說道:“相公,要不你這幾天要不要先躲一躲,這裏就交給龍兒來應付就可以了!”
吳應熊臭屁的揉了揉鼻子,心想‘哪裏能把危險丢給女人的道理?’于是說道:“你相公我的六脈神劍天下無敵,有誰能是我的對手?”
雙兒在一旁柔柔的說道:“可是相公你的六脈神劍不是時靈時不靈的麽?”
吳應熊笑了笑,說道:“放心,我的乖乖好雙兒,這次爲夫的六脈神劍一定靈!到時候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吳應熊說着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腦子想着自個六脈神劍像機關槍一般掃射四方的情景,完全忘記了了,就算抽完了煙,他也隻能使出幾發六脈神劍而已......
此時京城東城東城甜水井胡同深處一座大宅之内,天地會的重要人物都深藏于此!
大宅的大廳之中,天地會的各個堂口的香主都端坐于中,青木堂香主韋小寶在皇宮裏座内應,所以由其麾下的李力世和關安基代替他坐于廳中!
坐在上首的陳近南向着李力世問道:“力世,查探吳應熊住宅的事情如何了?”
李力世一臉内疚的說道:“說來慚愧,昨天我派了堂中的兄弟去子爵府附近查探,沒多久就被小烏龜發現,如果不是跑得快,恐怕就要被抓住了!”
陳近南聽着倒也沒有責備李力世,隻是眉頭一緊,輕聲說道:“此事還是要加緊啊,我天地會的高手彙聚于京,隻怕早就被有心人發現,要是鞑子的鷹犬找來怕是會很麻煩,而且各個堂口的香主也不能再京中久待啊!”
蓮花堂香主蔡德忠年紀雖然大,脾氣卻很是火爆,說道:“總舵主所言甚是,那幹脆今晚直接點齊人馬直接殺進子爵府,殺他個片甲不留!”
參太堂香主胡德第說道:“此舉不妥,小烏龜手下還是有些能人的冒然行動隻怕是不妥!而且之前查探失敗,估計已經讓那小烏龜有所防備!如果在不熟悉子爵府的地形,到時恐怕要折損不少兄弟,雖然我天地會的兄弟個個都是好漢,将生死置之度外,不過沒有必要做不必要的犧牲!”
之前在平西王府手下人裏吃了憋的赤火堂香主古至中說道:“不若我今夜帶些人再去那小烏龜的住處探查一番?查清子爵府的地形後在行動?”
陳近南想了想,說道:“那就麻煩古兄弟了!”
是夜,古至中帶着關安基和青木堂的首席高手風際中,一路躲過夜巡的鞑子鷹犬,偷偷的摸到了吳應熊的子爵府旁!
三人悄無聲息翻牆進了子爵府,就躲躲藏藏的避開守夜的侍衛想去各處查探!
楊溢之白天得了吳應熊的吩咐,在府裏添了不少暗哨,這三人一潛入子爵府,就被人發現禀告給了楊溢之!
楊溢之沒動聲色,讓人不要驚動了這三人,然後偷偷的召集好了手底下的高手,慢慢的圍了上去!
古至中三人潛入一處小院,心中正在慶幸沒被發現之時,突然聽到一連串的腳步聲,緊跟着十來根火把被點燃,把四處照的格外明亮。接着三個人就發現自己三人已經被團團圍住了!
古至中三人連忙背靠着背,擺出了起手的架勢!
楊溢之冷冷的看着這三人,沒有多廢話,手一揮,說道:“拿下!”
說着當先拔刀沖了出去,古至中三人相互看了看彼此,古至中說道:“拼了,找機會能跑一個是一個!”
楊溢之看着古至中像是爲首的人,所以自己對上了古至中,讓手下人對上了其他二人!
古至中雖然是赤火堂的香主,其實一身的武功比起楊溢之來卻是差了不少,面對楊溢之勢大力沉迎面劈來的一刀,連忙閃身躲過,可楊溢之已經變豎劈爲橫劈。古至中一身的功夫都在腿腳上,面對楊溢之的刀還是隻能向後閃退!
楊溢之的一刀又是砍空不由的眉頭一皺,突然把頭上的帽子一摘,直接把帽子朝着古至中一扔,露出了一顆金光閃閃的大光頭!
古至中以爲是什麽暗器,連忙向避開扔過來的帽子向一邊閃去,可楊溢之早就預判到了他的動作,頭微微一低,一式‘野蠻沖撞’向着古至中落腳的地方沖去!
此時楊溢之的動作快閃電,晃眼間似乎是一顆金光閃閃的炮彈一般!
古至中的腳剛剛落地,隻覺得一道金光閃過,胸口一疼,整個人倒飛了出去,倒在地上起不來了!
幾個侍衛跑了過去将古至中綁了起來,楊溢之搞掂古至中後,再向另外兩處看去。
關安基的武功稀疏平常,在四五個王府侍衛的圍攻之下已經身中數刀,想來應該要不到多久就會被擒!
看向另一處跟風際中相鬥的地方,發現這人倒是個高手,估計比自己也差不了多少,此時在七八個王府的侍衛圍攻之下,居然打得有來有回,而且還傷了兩個王府的侍衛!
楊溢之見狀,飛身上前,沒有沖向風際中,而是沖向已經支撐不住的關安基,刀身直接排向了關安基的後背!
關安基本身在圍攻之中就隻能勉強招架,楊溢之這勢大力沉的刀身拍來,哪裏躲得開,隻覺的喉嚨口一甜,一口血噴了出來,狗吃屎般的撲倒在地上!
楊溢之落地後,一腳踩在關安基的背心,手裏的樸刀抵在他的脖子上,朝着正在酣鬥中的風際中吼道:“兀那漢子,趕緊束手就擒,要不然讓你的同夥馬上狗頭落地!”
還沒等風際中說話,被壓在地上的關安基就說道:“風兄弟,不要聽這狗賊的,快逃,快逃!”
楊溢之聽着關安基的話,可不會跟他客氣,直接擡起來腳踏在關安基的後背心,關安基被這一腳踏的又吐了一口血出來。
風際中聽着楊溢之的話,奮起一招,從圍攻中脫身到一邊,看着倒在地上的關安基,口中怒喝道:“你這狗漢奸,威脅與我,算什麽江湖好漢!有種真刀真劍的做過一場!”
楊溢之心中不屑,既然又更簡單的方法,爲什麽不用呢?而且我楊溢之又不混江湖,管他什麽江湖好漢不好漢的?
楊溢之也跟不跟風際中廢話,說道:“我數三個數,不束手就擒,我馬上讓這砍了這厮的腦袋!”
“一……二……”楊溢之數到二時,舉起了手裏的刀,緊跟着就要數到‘三’
風際中見狀,隻好放下了手裏的劍,伸出了雙手,幾個侍衛見狀,拿着繩子朝風際中走去,楊溢之說道:“這厮武功最高,不要用繩子,拿鐵鏈來!”
幾個手下聽了,下去拿了鐵鏈把風際中捆了起來!随後又有侍衛拿着繩子把楊溢之腳下的關安基給捆了起來!
侍衛把這三人按倒在地上跪下,楊溢之問道:“你們是什麽人?爲何深夜潛入到子爵府?”
古至中三人雖然被強按着跪了下來,卻挺直了腰杆,擡頭望天,壓根不甩楊溢之,口中“呸”了一聲之後,閉口不說話!
楊溢之笑着說道:“不說是吧?”随後吩咐道:“把他們三個分開關押,好生的侍候…侍候!”
古至中三人被侍衛押了下去,楊溢之身邊的副官問道:“楊将軍,這裏的事情要不要向小王爺禀告?”
楊溢之想了想,時辰已經很晚了,此處既然已經解決,沒生出什麽事端來,還是不要打擾小王爺休息爲好,而且說不得小王爺此時正跟蘇姑娘、雙兒姑娘做着什麽,還是不打擾爲妙,于是說道:“不用了,等明日小王爺醒來在去禀告!我們現在先去好好招呼着三個人來,要不然明兒小王爺問起來一問三不知,反而不美!”
第二天早上,楊溢之一臉悶悶不樂的向吳應熊禀告着昨晚的情形。
吳應熊聽完之後笑着向楊溢之問道:“楊大哥爲何悶悶不樂?”
楊溢之苦笑一聲,說道:“我昨夜本想從這三人嘴裏問出話來,沒想到大刑拷問之下,這三人嘴倒是緊得很,是什麽都不肯說,屬下無能!”
吳應熊揮了揮手,說道:“我還以爲什麽事情呢!楊大哥不必介意,他們既然嘴硬就就嘴硬吧!”說完想了想之後又向楊溢之問道:“這三人武功如何?”
楊溢之回答道:“有兩人的武功雖然也勉強算得上好手,不過也就一般而已,不過其中有一人武功很是高強,雖然沒交手,不過應該比屬下應該也差不了多少!不過屬下雖然沒問出什麽來,不過從這三人的言語隻間,可以确定這三人肯定不是鞑子朝廷的人!”
吳應熊聽着站起來來回轉了幾圈,說道:“既然不是鞑子的人,那大概率就是天地會或者沐王府的人了!”
随後又向旁邊的蘇荃說道:“龍兒,讓人放出消息,就說有天地會和沐王府的人昨夜夜闖子爵府,想要行刺于我,被我抓了之後,折磨的不成人形了!”
蘇荃說道:“相公是想用這三人把他們的同夥釣出來?”
吳應熊點了點頭說道:“沒錯!不管是沐王府還是天地的人都自稱義薄雲天,我倒是想要看看他們敢不敢闖我這子爵府?”
蘇荃擔心的說道:“相公,這太危險了,子爵府裏的侍衛就一百多号人,要是天地會和沐王府的人聯手襲來,恐怕府裏的人擋不住啊!”
吳應熊笑了笑說道:“不礙事,天地會和沐王府最厲害的也不過是陳近南一人而已,以胖頭陀的武功擋住他應該不成問題!而且這裏是京城,想來白天他們也不敢來犯!隻能晚上出動,晾他們壓根也不敢傾巢出動,加之戌時就開始宵禁了,想來最多也就是陳近南帶些高手來犯,到時候隻要做好充足的準備,想來不會有什麽危險的!”
蘇荃聽着吳應熊的話,隻好點頭答應,派人出去散布起消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