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平民百姓,還是一些低級的修煉者,紛紛感到詫異,不約而同的往血氣的來源處望去,隻見遠處的天邊,染上了一層紅霞,比血還要紅的紅霞。
盡管人們議論紛紛,但他們都知道,那裏是太清門的所在,在整個南越之地,太清門和南越候一樣,都是至高無上的存在,尋常人隻能望其項背。
于是,關于太清門的言論,在很短的時間内就開始沸騰,空氣中濃厚的血腥氣不斷的提醒人們,太清門要出大事,而且更爲離奇的是,身爲南越主人的南越候,竟然沒有一點動靜,天月城依舊如往昔般車水馬龍,錦繡繁華,南越候的軍隊去哪了,難道他的鼻子壞掉了,聞不到這惡心的血腥味嗎?
………………
黑風聖使冷笑一聲,對于青烏的出手,他似乎并不驚訝,隻見他雙手變換着印訣,加快催動血魂珠,緊接着,血魂珠紅光大放,不計其數的紅色光線猶如決堤的洪水一般傾瀉,紅色光線迅速聚集在紅網中,并融爲一體,瞬間,紅網上光芒大放,如烈火一般的紅光狂暴的散開。
太清門和黑衣軍士大多是一品境界的修爲,雖然他們也有真氣護體,但這微弱的真氣對于血魂珠來說根本不算什麽,紅色光線毫無障礙的穿破這些弟子的真氣保護層。
“啊……”
隻聽慘叫聲四起,連綿不絕,他們一個個全都捂着眼睛在地上打滾,剛才還是寂靜一片的空間,此時無比的熱鬧。
眼睛是人最脆弱的一個部位,不管這些弟子是睜眼還是閉眼,紅光依舊穿破眼皮,刺瞎了他們的眼睛,而且這群人中,竟然有全部的黑衣軍士。
這黑風聖使竟然連自己親自訓練出來的士兵都不放過,望着黑衣軍士們痛苦的在地上嚎叫,黑風聖使面色平靜如水,沒有激起一絲漣漪。
僅僅是一瞬間的事,這成千上萬人就飽受痛苦,鮮血從眼睛縫裏流出來,染紅了他們的臉龐,他們在地上疼得翻來覆去的打滾。
“啊……”玉松怒吼一聲,心裏無比悲痛:“黑風,我要殺了你,”
玉松已經完全失去理智,此時此刻,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拼命。
“哈哈,玉松,能用你們的鮮血祭奠血魂珠,你們應該感到慶幸,”
“喝,收,”
黑風聖使猛地催動血魂珠,隻見那紅網上的紅光再度增強,一股巨大的吸力随之産生,将躺在地上打滾的這些少年弟子的鮮血,活生生吸了出來,仿佛無形中有一隻魔爪把他們的身體撕裂開。
嗤嗤嗤……
衆弟子的身體,一個接一個的爆開,鮮血如飄灑的血雨一般升上高空,最終彙聚在紅網中,整個空間都變成了血的海洋,極度濃稠的血腥味,讓人幾乎就要窒息。
紅網就像一隻惡魔的大嘴一樣,任何一絲血氣都不肯放過,空氣中殘留的血霧,丁點不剩的全部被吸收。
被血雨沖刷過後的空間,充斥着嚴重的死亡的味道,成千上萬人,就在不到一盞茶的功夫裏,化作了地上的一堆白骨。
“黑風,我殺了你,”
玉松像一隻發狂的兇獸一般,血紅着雙眼,沖天而起,剛來到半空,隻見紅網突然一動,閃到玉松頭頂,玉松剛要躲開,就見紅網靈活的撲向自己,将他整個人包裹了起來,玉松身子一震,心裏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
“不好,”一直被青烏保護的雲飛神色大變。
“玉松,哈哈,你終于還是敗在了我的手裏,收,”
黑風聖使大喝一聲,又一次催動血魂珠,隻見血魂珠上紅光更盛從前,玉松身上纏着的紅網突然一陣緊縮,将他身體表面的護體真氣徹底破除。
玉松可是四品境界的高手,感悟天地法則已經有一百年時間,就這樣的高手,在血魂珠面前,竟然毫無還手之力,隻能等死。
“嗤……”
爆!
護體真氣一破,玉松就徹底變成了活靶子,紅網将玉松的身子擠爆,一陣鮮血形成的血霧飄散在空中,紅網重新張開,釋放出吸力将血霧一一吸收。
“掌門,”
雲飛不禁驚呼,一個四品高手,竟然就這樣隕落。
“雲飛,記住你的使命你一定要做到你對我們得承諾,”
二長老大喝一聲,随即飛身來到半空,和大長老一左一右,夾攻黑風聖使。
“真是不自量力,”
黑風聖使操控着血魂珠,紅網隻是一閃就将二人包裹的嚴嚴實實,等待着他們的,自然就是和玉松一樣的下場。
爆……
血霧飄散,紅網迅速的将其吸收。
直到現在,太清門就剩下雲飛一個光杆司令了,而此時,場上也隻剩下了黑風聖使和雲飛二人。
黑風聖使冷冷的看着雲飛,雲飛死死地盯着黑風聖使。
由于有青烏保護,紅網散發出的威壓,雲飛并沒有感覺到,這一點黑風聖使早就看在眼裏,他的血魂珠是何等威力,而在青烏面前,竟是絲毫不起作用。
“上古異獸,果然名不虛傳,”
黑風聖使越發的想要得到青烏,看着雲飛周身的青光,不禁皺起了眉頭。
……
天月城外,高空中。
從遠處飛來一隊飛行獸,乍一看,這飛行獸的數量,竟然有上百頭,他們身形巨大無比,全都長着一對一丈長的翅膀,他們的身體表面,覆蓋着一層堅硬的鱗片,尋常的刀槍劍戟,根本不能傷它。
在飛行獸的背上,整齊站着一排排身披重甲的軍士,其中,在最前面帶路的一隻飛行獸背上,除了整齊站着的軍士外,還有兩個人,一男一女。
男的是個身高八尺的壯碩大漢,他也穿着一身铠甲,眼神死死地盯着前方,神色越來越凝重。
而那女的,則是容貌清秀,站在大漢跟前,顯得小巧玲珑,隻是這少女的神色頗有幾分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