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風看了看雲飛,時機已經成熟,他在人群中振臂一呼,語聲高亢,氣勢逼人。
“好啊,反了他娘的,大家夥齊心協力,一起殺了這些狗官,”
“老子今天賭一把,反正活不下去了,家裏的糧食全被南越候征用了,我老娘已經幾天沒吃一口飽飯了,全都怪這天殺的南越候,”
“我跟着你,還有誰要賭一把的快過來跟着我,大老爺們死也要死的痛快,這樣下去簡直太窩囊了,”
……
正所謂得民心者得天下,南越候如此橫征暴斂,無異于給自己埋下了一個隐形炸彈,這一點,雲飛和辰風早就看透,所以才煽風點火,激起民怨。
“好,大家夥聽着,現在敵人就在眼前,我們一起沖過去,殺了南越候的狗腿子,”
“殺啊,”
……
喊殺聲四起,群情激憤,雲飛有些意外的是,這把火的效果比他預期的要好很多。
“大膽刁民,膽敢公然反抗,來人,将這些刁民統統給我就地處決,”大胡子擔心的一幕最終還是發生了,如果這場亂子最終得以平複,那他的腦袋還能留着,如果不能平複,糧倉不保,那麽别說是他,就是這裏所有守衛糧倉的将士的腦袋都要不保。
“我看誰敢過來,”
唰唰!
辰風在前面領頭,看到一衆軍士殺了過來,立即飛身躍起,這一跳直接來到衆軍士的頭頂,辰風搶占先機,槍尖一抖,幾團槍花散開,如同鋒利的匕首一般刺在了衆軍士的咽喉部位。
嗤嗤……
幾聲細微的動靜響起,一道槍影快如閃電般的閃過,這些軍士一個個緊捂着自己的脖子,睜大眼睛望着辰風,他們的臉上寫滿了恐懼。
僅僅隻是一個照面,這個十人小隊就已經全部陣亡。
“好小子,報個名頭吧,也好讓侯爺改天請你喝茶啊,”大胡子惡狠狠的盯着辰風,就像一隻老虎盯着自己的獵物一樣,好像一口就能把他吃了似的。
“喝個屁,本少爺送你上西天,”
雲飛身子一動,下一秒直接閃身到了大胡子跟前。
“受死吧,”
大胡子隻覺一陣狂風迎面吹來,擡頭一看,一柄黃金戰斧當頭劈了下來。
嗤!
一聲輕響,大胡子被劈倒在地上,他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等他意識到有危險的時候,一切已經晚了。
所有人都看着雲飛,除了辰風幾人,其他人全都是一副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樣子。
“這,是人是鬼啊,我眨了眨眼睛,人就已經死了,還是我看錯了,”
有這個想法的人現在可不止一個,不過對于雲飛來說,對付大胡子這種還沒有進階一品境界的人,那就是動動手指頭的事。
“大夥還等什麽,現在主将已死,正是劫糧倉的時候,大夥快上啊,”雲飛大喝一聲。
“沖啊,”
“哈哈,老子今天也搶了南越候的糧草,痛快,真痛快,”
……
人群簡直和一群餓狼一樣,發瘋似的沖進了大營,那些剩下的守營軍士一個個早都吓得撂挑子逃了,大營四周的籬笆和圍牆全都被老百姓拆了個幹淨,整個大營頓時變成了無人之境。
不說别的,就說南越候看到那些逃兵時,估計得被氣個半死,那可是他親自選出來的兵啊。
“呵呵,”
雲飛和辰風相視一笑,第二個據點成功拔掉。
“撤”
雲飛幾人迅速撤離現場,趁着天還沒黑,立即出城。
幾人來到城外的安全地帶,果然看見城郊濃煙滾滾,那些百姓把能拿走的拿走,拿不走的就一把火燒掉。
“呵呵,做的夠絕的啊,”雲飛打趣道。
“怎麽,你小子心疼了?”葉在天反問道。
“哎呀,葉大哥你還真猜對了,我就是心疼了,”
“哈哈……”
話說一半,雲飛自己首先忍不住笑了出來。
“好了,我們還是正經些,我也不笑了,我們出發吧,去下一站,”
嗒嗒……
汗血寶馬疾馳如風,幾道年輕的身影迅速消失在了曠野上。
………………
南越候府,一間書房裏。
咔嚓!
南越候周身猛地爆發出強大的真氣,他騰的一下站起來,屁股下的椅子頓時化作一堆木屑。
“是誰?”南越候咬牙問道。
“目前還沒查清楚,不過……”回話的是天鳳,隻是他話說一半時,突然感覺一股高山般雄厚的力量向他壓了過來,隻覺胸口好像壓着一塊石頭,自己都要喘不過氣來。
嘭!
天鳳遠遠的摔了出去,身子砸在牆角的桌子上,桌子頓時咔嚓一聲碎裂。
“噗,”
天鳳不由得胸口疼痛,張嘴吐出一口鮮血,他慢慢掙紮着站了起來。
“我多年苦心經營的成果就這樣毀于一旦,給我查,查出來那個人是誰,要不然你就别活着了,我隻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一過若是還沒有查出來,那你就等着怎麽死吧,”南越候冰冷的話語就像一把刀子,狠狠的紮在了天鳳心裏,盡管平時南越候比較信任他,但是一到關鍵時刻,他還是被打成重傷。
他天鳳充其量隻是南越候的一個跟班而已。
“是,侯爺,屬下一定竭盡全力,請侯爺放心,”天鳳呼吸有些急促的說道。
“出去吧,”南越候揮了揮手。
“可惡的家夥,你們都給我等着,我這傷不能白受,一旦讓我查出來你是誰,哼哼,我保證把你碎屍萬段,”
走出書房,天鳳看着漸漸西沉的太陽,氣憤着說道。
…………
清晨,金色的陽光灑向大地。
“大家務必小心,經過之前兩件事以後,南越候肯定會有所動作,大家一定不要分散,”
萬仞山山道上,雲飛小心叮囑着大家。
“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咱們這次在萬仞山上就能遇到他的人,以南越候的速度和勢力,要做到這一點并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