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爵惡狠狠的說道。
“抽,抽,”
風爵拿起鞭子,又朝着地上的漢子用力的抽了幾下,漢子的身上皮開肉綻,周圍和他一起幹活的漢子們,緊緊的攥着拳頭,眼睛裏充斥着憤怒的火焰,他們拼死拼活的幹了這麽多天,最終卻連最基本的尊嚴都沒有保住。
“可惡,這家夥仗着自己有土匪撐腰,就如此惡毒的對待這些苦力,”
雲飛的拳頭上青筋突起,要不是他現在有重任在身,這風爵早就躺在地上了。
“哼,都給我老老實實的幹活,誰要是敢反抗,我就要誰的命,”
風爵早看出了大漢們的不滿,這句話就是給他們敲個警鍾,萬一這群苦力真的造反了,别的不說,耽誤了采石場的活,第一個遭殃的就是他,所以,造反這件事他是最顧忌的。
一衆大漢将受傷的漢子從地上扶了起來,一行人全都散開,重新開始幹活。
“唉,如今這世道,人命低賤啊。”
同叔小聲的歎了歎氣,拿起大錘狠狠的對着面前的石頭砸了下去。
……
衆人在晌午吃過了喽啰送來的午飯後,又開始賣力氣苦幹,這樣一直幹到太陽落山,才在喽啰的帶領下回到了洞裏。
“這位大哥,請問茅房在哪裏啊?”
雲飛面帶笑意的向一旁的喽啰問道。
“走到最前面往右拐就到了,”
那喽啰厭煩的用手指着前方說道。
“謝謝啦大哥,我去去就回,”
“去吧去吧,真是懶人屎尿多,幹活的時候怎麽不見你這麽勤快,”
雲飛轉過身就走,嘴角浮現出一抹冷笑。
勤快,哼,我這一天還幹的少嗎?在你們眼中,幹多少活都是少的。
雲飛加快腳步,摸黑來到茅房,從懷裏扯出一大塊黑布來。
“我把原本包裹黃金戰斧的黑布留了下來,沒想到今天卻派上了用場,”
這黑布将雲飛全身上下裹得嚴嚴實實,就連頭也裹在了裏面,雲飛伸手撕開了兩個口子,把眼睛露了出來。
“借着夜色,我這一身打扮誰都不會認出來,就算你風爵在厲害,你也要上茅房吧,哼……”
雲飛緩緩退後,躲在了門後邊,身子已經完全與夜色融爲一體。
不多時,隻聽一陣焦急的腳步聲清晰傳來,雲飛心念一動:“來了,”
來的是兩個人,他們一路聊着走進了茅房。
“時候不早了,早些睡吧,明天繼續幹活,”
“恩,風哥你也早點歇息,”
方便完後,另一人就轉身走了出去,而風爵則不急不忙的開始蹲大号。
“嗖”
黑暗中,一道身影猛然沖出,風爵隻感覺一道細小的微風刮過,臉色不由得一變,緊接着,一陣狂風暴雨般的拳頭就當頭砸了下來。
“嘭……”
風爵根本來不及反應,整個人就被砸了下去,掉在了五谷精華所聚集的那裏。
“殺了你隻怕太便宜你了,今天讓你好好吃點苦頭,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随便動手打人,”
“我打,我踢,”
“這可是集人間精華的好地方,我今天讓你吃個夠,”
“嘭”
雲飛又是一腳狠狠的踹了下去,風爵剛冒出來的頭,又被狠狠的踢了進去。
風爵雙手不斷的掙紮着想要上來,奈何雲飛的攻勢越來越快,他連個喘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一次次的掙紮隻能讓他陷的更深。
看着風爵狼狽不堪的樣子,雲飛心裏的火才慢慢降了下來。
“哼。今天就先放過你,給你個教訓,要是你以後再敢打人,我保證讓你下去了吃個夠,”
雲飛猛地撤了拳腳,身子如兔子一般靈活,轉身一躍出了茅房,消失在了夜色中。
這一切隻發生在一瞬間,風爵剛剛反應過來,卻已經遲了。
……
“呼,剛才真是痛快,風爵你這家夥,今天就好好喝一壺吧,”
雲飛找了個隐蔽的角落,将自己身上的黑布扒了下來,迅速收進懷裏,快步朝着自己所在的洞口走去。
……
第二天早上,采石場。
“嗯?什麽東西這麽臭?”
風爵一手拿着鞭子,剛剛走過同叔身旁,随即一股臭不可聞的味道在空氣中飄散開來,同叔不由得皺了皺鼻子,小聲嘀咕。
“咳咳,都給我抓緊幹活,别說廢話,要不然,我拿鞭子抽你們,我……”
“嘶,”
風爵咬着牙,徹骨的疼痛使得他倒吸一口冷氣,正所謂牽一發而動全身,昨晚被人襲擊最嚴重的部位就在腦袋上,剛才隻不過說話用了點力氣而已,沒想到腦袋竟然就這麽疼。
“這可惡的家夥多少天沒洗澡了,竟然比我們這些整天流汗的人還臭,”
同叔厭煩的說道。
不光是同叔,就連其他人,在風爵經過他們的時候,都不由自主的,被他身上的臭味給逼得向後退開。
今天的風爵,整個臉腫得像個麻袋一樣,臉上青一塊紫一塊,昨天那股陰沉之色已經蕩然無存。
雲飛不由得在心裏一陣好笑,他昨晚上在茅廁裏吃了個暗虧,肯定不會跟别人說的,這是臉面問題,風爵這種人一定會有所顧忌。
這時,另一個大漢從巨坑上方走下來,急匆匆的朝着風爵走了過去,看到風爵滑稽的模樣,不禁哈哈大笑。
風爵被他笑得一陣臉紅,不禁冷哼了一聲,背過身子走了。
那大漢見狀,忙停止了笑聲,快步追了上去,說道:“風兄弟,剛才的事你别介意啊,兄弟我來了,是奉了大哥的命令,找兩個靠得住的人去鑄造室幫忙,你也知道,我那邊人手不夠,這活還催的很緊,”
風爵冷笑一聲,不屑的說道:“你人手不夠,難道我這裏就夠嗎,”
“呵呵,風兄弟,這可是大哥的命令,山寨裏所有人都不能違抗,你難道不清楚這點嗎,”大漢背着手,冷眼看着風爵。
“這家夥擺明了今天就是來取笑自己,趁機再找我的麻煩,”
風爵雖然心有怨言,但大哥乃山寨之主,他的命令當然不能違抗。
“你,你,你們幾個,跟他走,”
風爵随意指了指身後的幾人,恰巧這幾個人全都是雲飛他們那個洞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