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的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小半,人心已經慢慢向着孔雀刀靠攏,這招攻心計使得真妙,”雲飛本以爲掌門隻是尋常的修煉者,萬萬沒想到掌門竟還是一個如此足智多謀的人。
劉正現在是左右爲難,隻得說道:“好,我出一千兩,買下那位姑娘,如何?若是這樣還是不行,那就動手吧,”
孔天銑說道:“已經遲了,那姑娘現在已經是我孔雀刀的人了,就算劉掌門你把她買了去,你那不成器的兒子還不把她虐待死,這樣吧,你代你兒子向那位姑娘道歉,這件事就算這麽結了,”
“什麽,你,道歉,”劉正身爲一派之主,怎麽受得了這種污辱:“孔天銑,你少假惺惺的裝好人,你的這位徒弟手段不錯,要打就打,來啊,難道我金槍門的弟子還怕了你們不成,”
“不對啊,掌門剛剛才來到這裏,他什麽時候出錢買下那姑娘的,難道,他說的都是假的,他根本就沒有買下那姑娘,對了,一定是這樣,他這樣說隻是逼迫金槍門就範,引起衆怒,至于說那位姑娘到底是真買了,還是假買了,沒人會關心注意,這一點,想必劉正也非常清楚,”雲飛凝神分析着這其中的因果厲害。
“孔掌門這位徒弟确實不錯,以一個沒有品級的外修者身份,竟然打敗了金槍門的大徒弟,一品高手,漬漬,真是英雄出少年啊,”話剛說完,一個中年大漢分開了人群,走了進來,赫然便是流星劍掌門唐隆,在他的身後,還跟着幾個白發老者。
“今天這是什麽日子,三大派的掌門居然都來了,”
“三大派一直都是面和心不和,城主的位子已經争了很多年,奈何神農閣就是不支持任何一方,所以才有了今天蕪州城三足鼎立的局面,”
人群中議論紛紛,三位掌門,以及那些白發老者,都是内力修爲有成的高手,他們自然也都聽得清清楚楚。
唐隆的一番話,無疑是當衆打了金槍門一個大大的耳光,因此,唐隆現在頗爲得意。
可劉正不高興了,怒道:“唐掌門,你現在不幫我也就算了,反倒陷害我,你忘了咱們可是兒女親家啊,咱們是一家人啊,”
“對啊,那唐小歆不是要嫁給劉福嗎,怎麽唐隆卻不幫自己的親家?”
不僅是雲飛,場中絕大多數人都不清楚這其中緣由。
“住嘴,誰和你是兒女親家,誰和你是一家人,我跟你随便說說,開個玩笑,你還當真了,就你那個廢物兒子,我女兒嫁過去,指不定要吃多少苦頭,哼,我勸你還是向那位姑娘道歉吧,免得再惹麻煩,”唐隆說道。
道歉?這不是廢話是什麽,劉正就是死也不會向她道歉。
不過這唐隆變臉倒是挺快的,一下子就将流星劍和金槍門的關系撇清了。
這樣來看,金槍門現在已經處于劣勢,孤立無援。
“金槍門教徒無方,公然縱子調戲良家女子,挑釁孔雀刀的門派尊嚴,又縱容大徒弟公開行兇,這樣的門派,怎麽可以受到我們的尊敬,大家說是不是啊?”唐隆忽然提高聲音,人群中有些膽子較大的,聽了這番話後,紛紛開始喝彩呐喊,在這樣的影響之下,喝彩的人越來越多。
“道歉,金槍門一定要向那姑娘道歉,”
“金槍門的大徒弟公然對孔雀刀的弟子下殺手,這樣的人不配受到尊重,”
“從今以後,蕪州城隻有兩大門派,金槍門,快點滾出蕪州城,”
……
群情激憤,罵聲如潮,金槍門真的已是窮途末路。
“啊,雲飛,都是你,今天的一切全都怪你多管閑事,我要殺了你,啊,”
劉皓血紅着一雙眼睛,仿佛惡魔附體,揮舞着雙槍朝着雲飛沖了過來。
“劉皓你真是沒腦子,現在這個時候這樣做隻能火上澆油,所有的人都會幫我,而你,你們金槍門,會成爲衆矢之的,你以爲你是在替金槍門出氣,實則你是加劇了金槍門的覆滅,”
雲飛搖了搖頭,冷冷的看着發瘋的劉皓,剛要準備動手迎上去,突聽一道憤怒的聲音從人群外傳來:“你個小小的晚輩,憑什麽動我的徒弟,”
話聲一畢,一個瘦如枯木,滿臉皺紋的老者出現在了雲飛的身前。
“師傅,”雲飛喜不自勝的驚呼。
“老祖,是你老人家來了,”孔天銑急忙躬身行禮,他身後的兩個白發長老也匆忙行禮。
在場的三大派掌門,沒有一個看出來老祖是如何到了這裏的。
“老祖好厲害的身法,說是如風如雷,一點不爲過啊,”雲飛看着老祖剛才顯露的那一手,心裏頭别提有多羨慕了。
“金槍門掌門劉正,你沒有管教好徒弟,那今天我就來替你管教,你叫劉皓是吧,資質不錯,根基也紮的很好,但還是年紀太輕,修爲太低,你太狂了,去吧,廢你一條胳膊,以示懲戒,”
孔雀老祖就站在那裏,待得劉皓沖到跟前,左手随意一抓,将劉皓雙槍握在手中,右手一拳打在劉皓肩頭。
“咔,”
“啊,”
骨頭斷裂的聲音,和劉皓的慘叫聲響徹四周,現場一片寂靜。
“師傅所用的招式,不,那看起來根本不像是招式,更像是随便比劃,但就這麽随便的一比劃,卻是威力巨大,”
雲飛真是越看越激動:“從今往後,我要更加努力的修煉,終有一日,我也要達到師傅這樣的層次,”
劉正早就知道孔雀刀有一個實力恐怖的老祖,他暗中調查過很多次,這位老祖常年不在家,一直在外四處遊曆,可誰能想到,他卻在今晚,突然出現在了這裏,并且廢了自己徒弟一條胳膊。
他不是老祖的對手,他隻能忍,還有流星劍的落井下石,背信棄義,他也得忍,但無可否認的是,金槍門,完了。
“我們走,明天,我們就退出蕪州城,”劉正神情落魄的說道。
“其實這也正常,一切名和利,都在一夜間化爲烏有,換作是誰都會難以接受,劉正到底是修煉之人,心志堅定,并沒有過多的悲傷,不過這說到底就是他們咎由自取,誰讓他們當初想着一起暗中對付孔雀刀,現在偷雞不成蝕把米,呵呵,這就叫做自食惡果,”雲飛看着金槍門衆人離去,并沒有同情他們。
“好了,大家都回去吧,”
老祖看起來平淡的一聲,卻猶如晴天霹靂一般,圍觀的人群迅速散開,瞬間,這條大街上就隻剩下了孔雀刀和流星劍一行人。
“天銑,回去吧,以後凡事要小心些,不管是誰,隻要犯我孔雀刀,哪怕打傷了一個打雜的下人,也一定要讨回來,知道了嗎,”孔雀老祖面無表情的臉上,自有一股威勢,威懾着衆人。
“是,老祖教訓的是,我記下了,”孔天銑躬身說道。
“走吧,臭小子,”老祖回過頭來,笑罵着說道。
“呵呵,”雲飛笑了笑,從孔青柳手中接過包袱,背到了背上。
“雲飛,等回去以後有時間了,我就去找你玩,到時候你可要烤肉給我吃啊,”孔青柳一雙大眼睛裏滿是笑意,樣子十分可愛。
“……”
“這妮子,怎麽一天到晚就惦記着吃啊,”
雲飛笑了笑,說道:“好,一定,”
………………
神農閣地下密室裏。
“他竟然是孔雀老祖的徒弟,這就難怪了,想必他那天拿的貴賓令牌,一定是他師傅的,”面具女子若有所思的說道。
老吳點了點頭,說道:“一定是這樣,不然他年紀輕輕的,修爲又低,對我們神農閣連一件功勞都沒有,憑什麽拿着貴賓令牌,”
“此人不僅毅力非凡,而且背景頗深,以後的潛力無限,”
“那要不要我馬上去接近一下?”
“不,先等一段時間,等到一個合适的機會,千萬不能讓他覺得我們是有意的接近他,”
“是,”
……
……
回到孔雀刀自己的房間,雲飛心裏不免有些感慨,這短短的兩個時辰,卻發生了這麽多事情。
“怎麽,還在想剛才的事,”老祖坐了下來,詢問道。
雲飛點頭說道:“是,我從來沒有想到過,會因爲我,竟然導緻一個門派的沒落,”
“江湖就是這樣,天天都是你争來我争去的,這樣的結局,已經算是完美了,而且他們也在暗中謀劃着要算計孔雀刀,若不是今天你開了這個頭,将他們一并收拾了,那麽以後倒黴的将會是我們,”孔雀老祖語重心長的說道。
“恩,師傅,我明白了,”
“哦,師傅,這次上山,我打了一隻幼年金斑狼,我将它的筋骨保存了下來,不知道我是否可以吸收一些它的能量,”說着,雲飛打開包袱,取出了那些筋骨。
老祖微笑着點了點頭,說道:“你做的不錯,這種野獸的筋骨和肉,都含有很強的能量,你完全可以吸收,長時間下來,對你的身體會有很大的好處,比如金斑狼超強的防禦力,你也可以擁有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