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玄韶來說,無論哪一方找他,結果都是一樣,所以他立刻回複答應了赤瑚島使者,使者先行回赤瑚島報信,熙昭船隊随後也前往赤瑚島。
熙昭軍隊上岸時,岸邊有幾個分不清是哪方團夥的人正在厮打拼殺,看到熙昭軍隊的到來,那些海盜互相攻擊的同時,共同将玄韶一衆人也當做敵人攻擊,當然很快他們就敵不過熙昭軍隊,死的死,逃的逃。
對于逃竄至人,玄韶并沒有令人去追,他回頭向尉遲信和覓音點頭示意:“一切按照計劃行事。”接着又對軍隊衆人高聲下令:“生擒敵人首領,不許傷及婦女兒童,出發!”
熙昭軍隊攻進島内後,順利拿下多個藍焰島和碧瓊島的部隊。而玄韶也與巴特正式見面談判,可以看出巴裏特并不是非常情願日後可能會被熙昭制約,但其他兩島之人來勢洶洶,玄韶等人上島之前他的人皆處弱勢,隻好簽下條約協議。
“看來,一切盡在掌握。”巴特與他的人離開後,玄韶看着巴裏特簽下的協議書,勾起了嘴角。
夜裏,尉遲信的部隊在一處山地紮營休息。
這些日子,尉遲信隻要空閑下來,腦海中都是玄玥的影子,這晚亦是如此,翻來覆去根本無法入睡,于是他索性起身出去走走。走過一片樹林時,他突然他聽到不遠處似乎有呼救聲和追趕聲,于是他悄悄上前準備看個究竟。
靠近後,尉遲信發現一夥海盜裝束的人正在追趕一些普通裝束的人,其中婦女老人居多,看來應該是赤瑚島上海盜的家屬。
一個抱着孩子的女子在逃跑時不慎摔倒,眼看着身後的海盜就要把刀劈在她們母子身上,她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弓起身子護住自己的孩子,等待着即将到來的死亡。
“锵!”尉遲信将手中的畢空扔過去,打掉了海盜手中的刀。看着插進自己身前地上的長戟,海盜們突然一驚,四處張望究竟是誰。尉遲信急速上前,在海盜們還沒有看清之前已經将幾人打翻,拿起槍戟,回頭一揮,接着對付餘下的幾名海盜。
很快,所有海盜全部倒在了尉遲信的槍尖下。他收起畢空,走到那已經被吓傻的婦人面前扶起她:“沒事了,你還好嗎?”
女人撫摸着懷裏正哇哇大哭的孩子,顫抖着向尉遲信道謝。
然而尉遲信卻沒有發現,黑暗中,一個奄奄一息的海盜舉起了一把槍對準了他的胸口。
“嘭!”
“尉遲信!”
玄玥從夢中驚醒過來,滿頭大汗的她劇烈的喘息着,過了半天才稍稍平靜下來。
她實在不敢再去回想剛才那恐怖的夢境,她已經忘記夢中具體發生了什麽,隻記得夢境的最後一刻,她看到尉遲信倒在了血泊中,自己想要去拉他卻怎麽也無法移動,結果自己被吓醒了。
玄玥揉着頭走下床拉開了窗簾,外面的天蒙蒙亮,看着初升的太陽,她努力的提醒自己:那隻是個夢。
可是閉上眼睛,腦海中全是尉遲信躺在血泊中的畫面,難道尉遲信真的出了什麽事情嗎?熙昭軍隊出戰煙渺洲快十日了,仍沒有消息傳回來,玄玥越來越不安...
終于,她決定獨自前往煙渺洲,結束這種懸心等待的煎熬。
簡單收拾行李後她便動身出門,走之前她将手上的那枚鑽戒摘下,放在了床頭。
“對不起裴修,我隻是去看一眼他好不好,隻要他沒事,回來我仍會嫁給你。”
“嘭!”
确定尉遲信被自己的子彈打中,海盜拿着槍的手垂在地上,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就算是死,我也要拉你做墊背的。”臉上露出了扭曲的笑容。
突然,海盜耳邊一聲呼嘯,幾乎是一瞬間,還未來得及睜開眼,“噗!”長戟插在了海盜的心髒,那人的笑容僵在了臉上,立即斃命。
尉遲信從胸前掏出已經變了形的那枚金色的束發冠,“玥兒,是你救了我。”原是尉遲信出行時将玄玥曾經送給自己的束發冠貼身放在胸前,而海盜的子彈正好打中了束發冠,所以雖然尉遲信被子彈震得後退數步,胸口生疼,但卻沒有大礙。
尉遲信站起身,緩緩走到海盜面前,一腳踩住那人的胸口,“你真是該死,毀了她送我的東西。”說着嫌惡的拔出了自己的槍。
他舉起那枚束發冠在眼前,輕輕歎了口氣,月光下束發冠隐隐散發着金色的光,然而它不僅變了形,還少了一塊,連同上面原本鑲嵌的紅寶石一起缺失了。
一定是剛才掉落在了哪裏,尉遲信蹲下身仔細在地上尋找,終于發現在海盜身後的不遠處,黑暗中閃着微微的紅光,尉遲信一步邁過去,發現果真是缺失的那一部分,他欣喜的拾起來,然而卻沒有注意這裏是個斜坡,當他準備起身離開時,一步踩空跌下了滿是泥土和落葉的陡坡,由于陡坡十分濕滑,尉遲信沒有着力點無法停下來。
“咚!”
尉遲信的頭部撞到了一塊坡上突起的大石,一陣暈眩後就再無知覺。
玄玥趕到了東部的港口,希望可以搭船去赤瑚島。
果不其然,跟上次一樣,赤瑚島有戰亂,船家們都不願意冒着生命危險去賺這份錢,全部回絕了玄玥。
正在玄玥焦急的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停靠在港口最邊上的一個不起眼的漁船上走下來一名年紀看起來不大的船夫,“姑娘,你要去赤瑚島嗎?我可以載你去。”
“真的嗎?!您真的願意帶我去?”玄玥的眼睛重新燃起了希望。
“是的,我有個親戚在赤瑚島,那邊有戰争,正好我要去把他接回來,那麽我們現在就動身吧。”
“太感謝您了!”玄玥跟着船夫走上了船。
信哥哥,你一定要平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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