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實在是心裏感激賈蓉,所以想成爲賈蓉的得力手下,被賈蓉所信賴。
對于兩人的誇獎,賈蓉生生受下,笑道:“我的情況有些特殊,拿普通人和我比,對他們太不公平了。”
魯智深一聽這話,就心裏有數,感覺手有些發癢:“主公果然勇武不凡。”
“不知能否和我比試一下。”
他就喜歡和高手過招,知道賈蓉是高手之後,他就有些按捺不住了。
他和林沖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從身邊的人口中,得知林沖是京城八十萬禁軍的槍棒教頭,便硬是拉着林沖比武。
“你想和我比試?”
賈蓉遲疑了一下:“還是算了。”
武者自然不怕被别人挑戰,但是,賈蓉怕打擊到魯智深。
他的武力值,早已經如神似魔,和普通凡人打鬥,實在太欺負人。
“主公,你也忒不爽利了。”
魯智深不滿,忍不住激将了一句。
林沖看到魯智深這樣的表現,眉頭一皺,提醒道:“師兄,你逾越了。”
大人物最忌諱的,就是以下犯上,魯智深在賈蓉的面前,有些無禮了。
林沖是真的拿魯智深當朋友,不想他被賈蓉所讨厭。
畢竟,他和魯智深,現在是一起在賈蓉的手下當差。
“無事,我等之間,沒有這麽多的規矩。”
賈蓉擡手,極随意的說道。
他是一個随性的人,雖說收了林沖和魯智深當家将,但也是出于有趣的心理,不是非要争一個高低,也無意讓這兩人做他的奴才。
說着,他又解釋道:“我練的武功,和你們認知裏的武功不同。”
“和我比武,沒有什麽意思。”
魯智深見賈蓉說的真誠,他的激将也不管用,隻好一副誠心的模樣道:“主公,灑家實在是想見識一下你的功夫。”
“林沖師弟的心裏,估計也很好奇,隻是沒好意思說出來。”
林沖默認了魯智深的話。
他的心裏,确實好奇賈蓉的身手。
他一貫以爲,自己武藝高強,一身武藝可以報效賈蓉的恩情。
今日才知道,賈蓉原來也有一身高深武功。
“那就讓你們見識一下吧。”
賈蓉說着,身形突然化作一道殘影,在林沖和魯智深的面前,分别閃了一下,并且一指點到他們的身上。
因爲賈蓉的動作過于快,林沖和魯智深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賈蓉已經回到了原位。
“現在輪到你們出手了。”
賈蓉笑看着他們二人。
魯智深和林沖,剛想要行動,就發現自己的身體無法動彈。
“主公,爲何我的身體無法動彈了?”林沖急切詢問。
“灑家也是!”魯智深也慌了。
他們都能說話,但就是動不了。
“這是點穴功夫,若是沒有我解穴,你們接下來的十二個時辰,都無法動彈。”
賈蓉說着,對着魯智深和林沖,又分别淩空點了一下。
發現身體又能動之後,林沖苦笑:“怪不得主公不願意和師兄切磋。”
魯智深這時候,亦有種自取其辱的感覺。
賈蓉隻是稍微露了一手,就輕易碾壓他們兩個人。
要是交起手來,他明顯更加不夠看。
“灑家以前總覺的,随着年歲漸長,武功愈高,這身武功,不說獨步天下,也難逢敵手。”
“今日見到主公出手,才知道什麽是真正的高手。”
魯智深是打心底裏佩服賈蓉,心服口服的那種佩服。
以前他敬佩賈蓉的人品,現在,賈蓉的武功,也讓他服了。
表示完自己的佩服之後,魯智深又忍不住感慨:“虧我以往,還想着跟在主公身邊,護佑主公周全。”
“原來,主公根本不需要我保護。”
就以他和賈蓉的身手進行對比,他哪有資格保護賈蓉,賈蓉保護他還差不多。
魯智深想到這裏,臉上不禁有些黯然神傷。
他感覺自己的存在意義,受到了很大的挑戰。
賈蓉勸解道:“有你這麽一位高手,跟在我身邊,也确實讓我少了很多麻煩。”
說完,他言歸正傳,道:“我今日叫二位過來,其實也是想問問,你們二位,今後有什麽打算?”
魯智深一聽這話,有些急了:“主公,你不願意讓我跟在你身邊了?”
雖然知道,以賈蓉的身手,壓根不需要他的保護。
但是,跟在賈蓉的身邊,維護公義,幫助弱者,這樣的生活,讓魯智深十分滿意。
賈蓉真誠道:“以你的身手,跟在我的身邊當一個護衛,可惜了。”
“還有林沖,你的武功那麽高,而且還學習的軍陣沖殺之術,本該大有作爲,結果現在,就是留在軍中做一個教頭。”
“有高俅在,他會一直壓制你。”
“你們也該好好考慮一下前程和出路了。”
賈蓉是真心,想讓林沖和魯智深,進行改變。
高俅忌憚于賈蓉,因而不敢再對林沖下黑手,但是,他作爲林沖的頂頭上司,是絕對不會容許林沖出頭的。
哪怕有賈蓉的面子也不行。
要知道,林沖差點因爲高俅而家破人亡,他現在還活着,不是因爲高俅手下留情,而是因爲林沖命大。
林沖和高俅之間,從白虎節堂獻刀那天起,就是不死不休的仇人。
隻要林沖得勢,第一個對付的人,絕對是高俅。
哪怕林沖現在就對天發誓,不會找高俅尋仇,高俅都不敢信。
“世道茫茫,我等武夫,不該随波逐流。”
賈蓉在接手新人生之後,原本就是想改變甯國府抄家滅族的命運,可是當了大理寺正,見慣了世情蒼涼,他想做的事情,又更多了一些。
總歸來了這世界一遭,他來時和他去時,兩相比較卻沒有任何變化,豈不是可惜。
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的存在,可以對這個世界,造成好一點的影響。
林沖聽到賈蓉這話,平靜的臉色瞬間變化,變得謹慎無比,他低聲問道:“主公可是有意天下?”
若是以前,他是斷然不敢說出這種話的。
他現在,感覺自己猜到了賈蓉的心思,心裏驚懼,又有些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