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強穩住身形之後，棒梗即刻惡人先告狀，惡聲惡氣道：“傻柱，你欺負我妹妹還不算，還要打我？”
何雨柱無奈看了棒梗一眼，叫屈道：“我怎麽欺負你妹妹了？”
他剛才對小當說話确實有些不客氣，但是，怎麽都算不上欺負。
比較起來，賈家對他的态度，才叫過分呢。
他幫了賈家那麽多，結果一朝落魄，就翻臉不認人了。
棒梗眼下分明是借題發揮。
聽到何雨柱這話，棒梗立即大聲喊道：“我妹妹剛才哭着跑回家，說你是流氓，你還說沒有欺負她。”
院子裏圍觀的那些人們，一聽這話，都像是打了雞血一樣，開始議論紛紛。
魯迅說過一句話：看到短半袖，立刻想到白臂膊，立刻想到全祼……國人的想法力唯在這一層可以飛速躍進。
賈家的三個孩子，都不是小孩子了，秦淮茹的那兩個女兒，無論是小當還是槐花，都長成了大姑娘。
棒梗雖然沒有說明是哪個妹妹，但是，無論他的哪個妹妹，都是妙齡少女，而何雨柱是一個單身多年的光棍漢。
由于秦淮茹的存在，何雨柱和這兩個女孩兒，倒是一直都沒有被人傳過閑話。
但現在棒梗的話，讓人們有了很多想象空間。
自古以來，桃色新聞最能引起人們的八卦心理。
小當和槐花，以及賈張氏，原本還躲在人群裏面看熱鬧，一聽到棒梗這話，頓時急了。
在這個名聲比天大的年代裏，她們兩人的名聲要是出了問題，以後怕是嫁不出去了。
小當和槐花都是精明的女人，自然不願意承受這樣的後果。
賈張氏固然重男輕女，但是，她也并非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兩個孫女。
“棒梗，你胡說什麽呢？”
賈張氏站出來，厲聲喝斥棒梗。
她畢竟是做長輩的，不能眼看着孫子把兩個孫女的名聲毀掉。
“奶奶，我沒有胡說，小當吃過飯後，過去跟傻柱說了幾句話，就哭着跑回家了。”
“她肯定是在傻柱那裏受了委屈。”
棒梗爲自己辯解的同時，順便澄清小當與何雨柱之間，絕對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他是一個精明的人。
他方才那麽說，隻是爲了吸引人們的注意力，而且讓人們先入爲主，對何雨柱産生惡感。
算計到這種程度就可以了。
他雖然白眼狼，但是對自己的兩個妹妹，還是很不錯的。
他不可能爲了與何雨柱劃清界限，就把妹妹的名聲給搭上。
棒梗解釋完後，又一臉敵意的看着何雨柱，道。
“傻柱，我以前答應過你，會給你養老送終，但是，你既然敢欺負我妹妹，就别怪我對你不客氣。”
何雨柱臉上的神情十分無所謂，平靜道：“那你倒是問清楚，我怎麽欺負她了？”
小當委委屈屈的站出來，眼眶紅紅的說道：“我就是跟他說，讓他别再來咱家吃飯了，然後他就用很難聽的話罵我，還說我是賤貨白眼狼。”
“他以前經常接濟咱們家，我都記着呢，如果讓我自己報答，我怎麽樣都願意。”
“但是，我實在不想看媽那麽辛苦了，咱家的生活條件，本來就很困難。”
“媽還要再養他一個大男人。”
“這種事情，真的合情合理嗎？”
“我那麽說，就是想讓他振作起來，不要再指着一個女人吃飯。”
小當情真意切的說着，言語中充滿了委屈之意。
何雨柱平靜看着小當，圍觀的人群裏面，氣氛也有些古怪。
小當實在算不上聰明的女人。
她說家裏條件困難，應該是從秦淮茹那裏學到的，畢竟以前的秦淮茹，就經常通過賣慘，來獲取各種利益和同情。
但是，她忘記了一件事，那便是秦淮茹近幾年，已經不賣慘了。
起碼不會在外人的面前賣慘。
小當看到秦淮茹賣慘的時候，總會得到别人的同情，卻忘記了，賣慘也要講究時機。
秦淮茹賣慘的時候，賈家困難嗎？當然困難了，一家五口人，還都是孤兒寡婦，隻有秦淮茹一個人賺錢養家。
三個孩子嗷嗷待哺，賈張氏這個婆婆作爲一家之主，就想管着秦淮茹，對于家人的生存，根本做不出半點貢獻。
一個寡婦要養五個人，她賣慘說自己困難，有的是人相信。
但是，賈家不會一直困難下去。
在她的三個孩子長大之後，都有了正式工作。
五口人中，有四個人在賺錢。
他們家在這種時候，不僅不困難，甚至比院子裏的大部分人家都要過的好。
小當也是賣慘賣習慣了，現在這番言語，反而向衆人表明了她的白眼狼本質。
衆人眼神異樣，小當這時，也後知後覺的察覺到了不對勁，隻是這個時候，她還沒有想明白，自己的話，究竟是哪裏有問題。
棒梗也沒有想明白小當的話有不對，他亦是習慣把他家當成是困難戶了。
在小當說完話後，他冷漠的看着何雨柱，威脅道：“傻柱，你的恩情，我一直記着呢，但是，這些恩情不是你欺負我妹妹的理由。”
“從今往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一刀兩斷。”
棒梗就打算這麽和何雨柱斷絕關系，倒是沒有想過對何雨柱動手。
沒與何雨柱交手，他還不知道何雨柱多能打。
但是，何雨柱以前怎麽對他們家，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他現在要是真的對何雨柱動了手，面子上看起來，就太不像話。
院裏的街坊四鄰，都不出聲，就是等着看熱鬧。
何雨柱的好，都給了寡婦一家，平時面對别人，就是一個混不吝，旁人不要想讓他吃一點虧。
想當年，三大爺收了他的禮卻沒有辦事，何雨柱知道的當天晚上，就把三大爺的自行車輪給卸下賣掉了。
這樣的性格，注定何雨柱在四合院裏的人緣不會太好。
再加上何雨柱現在落魄，需要舉債度日，所以院子裏根本沒有人幫他說話。
正在這時，在家洗涮完的秦淮茹，走進院子裏，大聲呵斥。
“小當，棒梗，這些話輪到你說了嗎？”
（PS：唉，就算是魯迅寫的話，若是寫全了，放在當今，也是會被屏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