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他要跟着許大茂當學徒的時候,何雨柱就出面阻止過他。
而且,那時候何雨柱就跟他說過,可以幫他解決工作問題,隻是他不屑一顧罷了。
現在棒梗成了一個掃大街的,重提舊事,他的心裏很是唏噓。
秦淮茹看出棒梗的心裏,像是有别的想法,她馬上道。
“當初是你選擇了許大茂,現在,你就本本分分掃你的街道去,别想那些有的沒的。”
棒梗沒話說,小當忍不住問秦淮茹:“媽,你說我哥要是好好去求傻爸,他能得到這份工作嗎?”
秦淮茹平靜道。
“如果是以前,行,但是現在,我和他已經斷的幹幹淨淨。”
“他已經沒有理由對你們好了。”
這樣說着,秦淮茹又話頭一轉。
“而且,你哥整整八年沒有理過他,現在爲了一份工作去求他,成什麽人了?”
秦淮茹這話,其實是專門擠兌棒梗的。
雖然作爲棒梗的母親,她在看棒梗的時候,有一層濾鏡,但是,自己的兒子什麽德性,她這個當媽的也清楚的很。
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關鍵時刻,也能放下面子。
爲了電影院的那一份工作,他對許大茂都能低得了頭,現在爲了一份更好的工作,對何雨柱低頭又算得了什麽。
棒梗平時能屈能伸,秦淮茹會感覺很欣慰,覺得他拿得起,放得下。
但是在何雨柱這裏,秦淮茹就是不樂意。
八年前,秦淮茹就要和何雨柱結婚在一起了,但是因爲棒梗出了事,爲了照顧棒梗的感情,所以秦淮茹遲遲沒能和何雨柱走到一起。
棒梗也因此,整整八年沒有和何雨柱說過話。
如果棒梗現在因爲一份工作,就向何雨柱低頭,那會讓秦淮茹感覺自己就是一個笑話。
她狠下心犧牲的幸福,在棒梗這裏,甚至不如一份工作重要。
秦淮茹是無論如何,都不願意接受這種事的。
棒梗現在掃大街雖然不體面,但是,好歹算是進了街道辦,幹的久了,總是能升上去,也算是一條不錯的前途。
秦淮茹對棒梗的了解并不假,方才聽到小當的話時,棒梗的心裏,還真的産生了相應的想法。
他想去求何雨柱,看能不能把這一份工作給他,他不想去掃大街了。
可秦淮茹這話,也着實把他給擠兌住了,
他能屈能伸不錯,可是他也真的很傲。
“棒梗,好好幹你現在的這份工作就行。”
“街道辦也是一個好單位。”
秦淮茹擠兌完棒梗之後,還不忘叮囑他一聲。
棒梗一邊吃飯,一邊嗯了一聲。
他不是什麽聽話的孩子,隻是,他已經和何雨柱和好了,現在又爲了一份工作去求人,實在不體面。
所以他的心裏此刻也很糾結。
槐花在棒梗心緒複雜的時候,插話道。
“工作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呢,去部委開車,這可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工作啊。”
“傻爸能有本事弄到這樣的工作嗎?”
棒梗聽到槐花的飯,也反應過來:“對,他不過是一個廚子,哪有這樣的能耐。”
他剛剛聽小當說話的時候,就在心裏面懷疑了,何雨柱一個廚子,能給他安排什麽好工作。
但是秦淮茹的态度太堅定,似乎認定何雨柱真的能給他安排好工作。
他也被秦淮茹的這種态度感染了。
“不管工作是不是真的,都和咱們家沒有關系了,你要是想找你傻叔喝兩口,聊聊天,我沒有意見。”
“但你要爲了這個工作去登門,當心我不認你這個兒子。”
秦淮茹說不認棒梗,都不知道說過多少遍了,她哪次來過真的。
三個孩子也了解她。
隻是,她這樣的态度,也表明,何雨柱的工作,搞不好是真的。
“淮茹,孩子的前程最重要,如果傻柱真能給棒梗安排更好的工作——”
賈張氏在旁聽着幾人說話,心裏早就意動。
在她心裏面,最重要的就是棒梗,别人都要靠邊站。
如果棒梗能有一個好前程,尊嚴能值幾個錢。
而且,放下尊嚴的是秦淮茹,關她這個善良的老太太什麽事。
秦淮茹也不搭話,把飯碗一推,轉身就走。
“這——”賈張氏看到秦淮茹這樣的反應,也不敢多說了。
她是當家不錯,但是在何雨柱不接濟賈家之後,主要就靠秦淮茹養家了,她也不敢太得罪秦淮茹。
一家人心思各異的吃完這頓飯。
……
何雨柱回來的時候,一進四合院的前門,就遇到了棒梗。
他們兩人和好之後,算是從仇人,變成了點頭之交,但是今天的棒梗,有些奇怪,面對何雨柱的時候,笑着打了一個招呼:“柱子叔。”
何雨柱一陣莫名其妙。
和棒梗打完招呼,何雨柱徑直回到自己的房間。
家裏已經被小當和槐花給大掃除過,打掃的幹幹淨淨,何雨柱打開抽屈,發現那封工作介紹信被人動過之後,頓時明白發生了什麽事。
棒梗表面上魯莽,其實精于算計。
他的态度突然有這麽大的改變,明顯是對這一份工作心動了。
要不要把這份工作給棒梗,何雨柱都無所謂,他倒是想看看,棒梗在心動這份工作後,會怎麽做。
深夜。
何雨水以前的房間裏,小當早已經熟睡,迷迷糊糊間,她聽到旁邊有窸窸窣窣的聲音。
她凝神了一下,才發現是槐花坐起來,正在穿衣服。
小當疑惑的問:“槐花,這大半夜的,你穿衣服幹啥?”
槐花的動作凝固了一下,然後輕聲道:“我睡不着,去和傻爸看會兒電視。”
小當瞬間清醒了:“都這麽晚了——”
“你先睡吧!”
槐花已經穿好衣服,說了一聲後,下地穿鞋,往屋子外面走去。
如此深更半夜的,槐花這個女孩也長大了,按理來說,是不該挑這個時候,去男人的屋裏。
但是,她畢竟是何雨柱看着長大的孩子。
她在面對何雨柱的時候,稍微不那麽守規矩,倒是也沒人亂說什麽。
“傻爸——”
夜色下,妙齡的槐花偷偷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