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着許大茂和秦京茹把她的兒子當免費的勞動力用,棒梗還一副非常樂意至極的樣子,秦淮茹的心裏面,隻感覺特别氣不過。
她專門來後院,何嘗沒有來見棒梗的心思。
剛發生了地震,她這個當媽的,怎麽會不擔心自己的兒子呢。
結果來了後院,就親眼看到棒梗這麽不争氣。
如果棒梗對待許大茂的态度,和對待何雨柱一樣,秦淮茹的心裏好歹還安慰一點。
因爲那樣,證明棒梗的心裏有傲氣。
可是棒梗現在的表現,真的讓秦淮茹很失望。
何雨柱對他那麽好,可是他卻因爲被人欺負,而仇視了何雨柱八年,無視了何雨柱對他的那些好,這說明他忘恩負義。
許大茂是傷害他的罪魁禍首,但是爲了一份工作,他對待許大茂,像對自己親爹一樣孝順,這說明他有奶便是娘。
秦淮茹感覺自己教育兒子,教育的非常失敗。
“媽——”
棒梗看到秦淮茹之後,臉上的笑容消失,生硬的叫了一聲。
他也感覺有些尴尬。
“表姐,你來做什麽?”
秦京茹作爲秦淮茹的表妹,在嫁給許大茂之後,雖然不和秦淮茹來往,但是平日裏,面子上的禮數還是有的。
見到秦淮茹來後院,她一邊磕瓜子,一邊向秦淮茹問道。
“京茹,這不剛地震嗎,我們家沒有吃的,我婆婆年紀又那麽大了,不能挨餓。”
秦淮茹放低自己的姿态,柔聲對秦京茹說道。
“你看你們家有多餘的糧食嗎,能不能借給我一點。”
許大茂雖然是一家之主,但是,以她和秦京茹的關系,她直接和秦京茹說更合适一點。
聽到秦淮茹是來借吃的,許大茂這個一家之主,坐在那裏笑呵呵的,一句話都沒有說。
秦京茹都不用看許大茂的臉色,就一臉爲難的樣子,眼神糾結的看着秦淮茹。
“表姐,作爲親戚,你都張口求到我這裏了,我肯定要幫你的。”
“但是,我們家這情況你也看到了。”
“我和大茂吃不了多少東西,可棒梗一個半大小子,而且還要幹活,這種時候,怎麽能讓他吃不飽呢。”
“把糧食借給你,棒梗就未必能吃飽了。”
“表姐,真的對不起!”
秦京茹說着,一臉愧疚的看着秦淮茹,似乎爲不能幫到秦淮茹而難過。
秦淮茹有些憋氣,在秦京茹嘴裏,棒梗好像還真的就成了他們的兒子。
這時候,棒梗忍不住道:“小姨媽,我可以少吃點,剩下的借給我媽吧!”
秦淮茹聽到棒梗這話,心裏刹那間有些欣慰。
這個兒子總算是沒有徹底白養。
許大茂聽到棒梗這麽說,瞪了他一眼,嚴肅說教。
“棒梗,你還幹活着呢,哪能少吃!”
說着,他又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道:“我和你小姨媽都上年紀了,現在就指望着你呢。”
“如今這個困難時期,有什麽重活,發生什麽意外,都要你這個年輕人來頂着。”
“讓你幹活,又不讓你吃飽飯,你說我和你小姨媽,我們是這樣的人嗎?”
“你雖然是我們的侄子,但是,我和你小姨媽,都把你當親生兒子看了,别再說什麽餓着自己的話了。”
“真要這樣,我和你小姨媽,得多傷心啊。”
“就是就是!”秦京茹馬上附和。
“小姨夫,小姨媽,我知道了。”棒梗歉意的看着秦淮茹,沒再說話。
都是千年的狐狸,沒有一個道行輕的。
棒梗也就是看起來老實,但心裏面的算計一點都不少。
許大茂話說到這份上,擺明是不想借糧食給秦淮茹,棒梗知道許大茂的意思,他要是再插手,就有些不知好歹了。
秦淮茹看到棒梗不說話,心裏一陣氣憤。
她剛才來後院的時候,就感覺這個兒子白養了,現在棒梗的表現,證明她剛才的感覺沒有錯。
倒是她方才一瞬間的欣慰,顯得有些傻了。
“那行,既然你們也困難,我再想想别的辦法。”
秦淮茹甩下一句話,頭也不回的離開。
如果她和何雨柱結婚了,哪會有這樣的窘迫。
現在的何雨柱,看似沒有辦法,實際上就是不盡心罷了。
秦淮茹知道這是人之常情,所以她現在遇到困難的時候,已經盡力不去打擾何雨柱了。
隻是,秦淮茹平時的人緣看起來不錯,但關鍵時刻,她能夠依靠的,還是隻有何雨柱一個。
從後院借糧失敗,秦淮茹直接放棄。
餓兩頓又沒事。
以前那個困難時期都沒餓死他們一家人,更何況是現在。
等地震的影響過去,京城的一切物資供應,自然會恢複正常。
有社,會主義鐵拳随時準備出擊,也不必擔心有人會發國難财。
賈張氏見到秦淮茹一點吃的都沒有搞到,自然是一通抱怨。
看她那一副肥頭大耳的樣子,就知道她平時吃的不少。
現在陡然間讓她餓兩頓,她自然有些無法接受。
秦淮茹也由着她去報怨,就是不搭話。
她平時表現的很孝敬這個婆婆,但是,要說她的心裏,最怨的人,估計就是賈張氏了。
如果沒有賈張氏從中作梗,她也不會到了今天,還是一個寡婦。
何雨柱閑着沒事,在四合院裏面瞎溜達,看着人生百态。
他現在一人吃飽,全家不餓,而且歲月指環裏面,還有許多物資,大災之下,他應該是最輕松的那個人。
大災之後必有天變。
一大爺的生活經驗,很正确。
地震棚搭好沒多久,天上忽然間下起了傾盆大雨。
如果不是一大爺提議蓋的地震棚,人們現在估計都要變成落湯雞了。
何雨柱在地震棚的邊緣處坐着,欣賞着傾盆大雨砸入京城的景象。
秦淮茹走過來,在何雨柱的身邊坐下。
何雨柱察覺到身邊有人坐下,扭頭一看,見是秦淮茹,疑惑問道:“淮茹,你過來做什麽?”
秦淮茹道:“我婆婆太吵了,過來和你坐坐。”
她的臉色十分平靜,看她的臉色,根本看不出她現在,心裏有什麽樣的想法。
老年人身上的毛病本來就多,更何況是賈張氏這樣的人,沒病都要說自己難受,而且今天又沒吃東西。
秦淮茹這個當媳婦的,守在賈張氏的身邊肯定不舒服。
“柱子,你說我們八年前要是結婚了,該有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