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長夕……
說好的禮物呢?就這?
“外公?”他試探着叫了一聲:“是我。我是林長夕啊。”
“我知道了。”楚老爺子掃他一眼:“你剛才說過一次了,怎麽就忘了?年紀輕輕的就落下這種毛病,可不是好事。”
“心悅,你得空去給他瞧瞧吧。”
端木言再忍不住:“林大爺,祝您早日康複。”
楚心悅走向林長夕:“手伸出來。”
“小爺沒病。”林長夕炸毛:“有病也輪不到你看!”
他如此風流倜傥俊美無雙,像有病的樣子?
林長夕覺得自己要被氣死了。
“你們也都别癡心妄想了。”他冷幽幽掃過蕭隐仇衆人:“楚老爺子重色……咳咳,重女輕男。”
“六爺天縱英才,到了該定親的年齡了。老爺子替她多鋪鋪路,沒毛病。”蕭隐仇語重深長說道:“你既然是六爺的哥哥,不幫忙也就罷了,怎麽還惦記着老人家的東西,瞎拆台呢?”
林長夕從他眼神中瞧出了嫌棄,忽而心塞。以至于完全忽略了面色焦黑如墨,眸色如刃幾乎要将幾個女人淩遲的林止。
林長夕咬牙怒瞪着蕭隐仇:“我在你心裏,就是眼皮子那麽淺的人麽?纖纖,你怎麽說?”
“隻要菲菲開心,我就開心。”姚纖纖一臉癡笑的盯着笑的春花般燦爛的石菲菲。
“秀……。”
林長夕瞧一眼穆亦文,算了!
那個玩意的心裏隻有傀儡,人早就已經魔怔了。
他眼睛溜溜亂轉,瞧見了院中遺世獨立,谪仙般孤寂清冷的丹青,眼睛忽然亮了。
小楚是個女人,這話他不能對任何人說。
女人定親當然得找男人,這個男人瞧上去似乎挺不錯。
“嘿。”他朝丹青挑挑眉,能不能轉移楚老爺子的注意力,就靠這家夥了。
“我六弟剛從天塹回來,多累?你不想法子将人趕緊救出來,讓她好好歇歇?”
丹青瞧他一眼,勾唇淺笑朝他颔首:“小四爺說的極是,我這就去安排。”
“老尊主。”他施施然上前,抱拳行禮貌,溫雅而和善:“楚楚這幾日操勞過甚,實在不宜再度勞累。可否讓我先帶她下去歇息,旁的事情稍後再議。”
“小楚沒有休息好麽?”
楚老爺子的注意力果然被丹青一句話轉移,眼底立刻露出緊張:“走,跟外公回房去,外公好好給你把把脈。”
“我送你回去。”
男人低悅慵懶的聲音如經年醇酒,陡然在林楚頭頂響起。暗影将她籠罩。
“老塵?”
男人放大的俊彥乍然在眼前出現,林楚吃了一驚。
他受傷吐血,方才分明虛弱不堪。這會怎麽忽然就……站起來了?
“抱緊我。”他的唇畔貼着她耳垂擦過,在她耳邊低語。
“什麽?”
林楚隻覺一簇電流自耳垂襲向全身,腦子有片刻的凝滞。
林止垂眸,瞧着眼神迷蒙的小丫頭,露出得逞的淺笑。他的魅力果真無人能敵,豈是那些女人能夠比拟的?
“我說。”他再度開口,魅惑妖娆:“抱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