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長夕的話沒能夠說完,便被鬼魅樣的高大男人攥住腰帶,一把橫舉過頭頂帶走了。
“林大,你這個不要臉的。你敢動我一根指頭,大伯不會放過你的。”
“小四爺,屬下勸您安分些。您再亂動,我掌控不好力道将您摔的半死不殘,可不要怪我!”
林長夕氣息凝了半瞬,嚎的更起勁:“林大,你手底下都是什麽變态玩意?讓他們把小爺放下來!”
他聲嘶力竭的叫喊離得越來越遠,林止依舊覺得莫名其妙。
他微蹙了眉心瞧着陸安:“讓嚴飛去給他瞧瞧,有病就給好好治治。”
“哦……嗯?”
陸安盯着越去越遠的高大男人身影,内心有一瞬的崩潰。
好好治治是……怎樣的程度?您那個好,是真正意義上的好,還是……另一個意思?
做人屬下真是……太難了!
屋中,素問瞧見林止來,就退了出去。
林止輕車熟路走在林楚身邊,遞給她一杯冒着熱氣的紅糖水。
林楚深呼吸……痛經什麽的,喝些紅糖水是能舒服些。但也……不用喝這麽多吧?這已經是她今天喝的第十碗了! 何況在六月的盛夏,讓她一口氣喝光滾燙的開水。
就……很折磨。
瞧見她苦大仇深的模樣,林止的目光深了深:“喝了,别耍小性子。我問過嚴飛,她說女人這時候若調理不好,會出大問題。”
林楚歎氣,她來葵水這種私密事,到底還有多少人知道?不對,應該是到底還有多少人不知道?
“你乖乖喝了,我告訴你件事情。你會很感興趣。”林止見她不爲所動,決定利誘。
林楚攪動糖水的手指頓了頓,狐疑的瞧着林止:“我若不喝,你就不說了麽?”
林止面無表情:“也許。”
林楚無聲呵呵,您日理萬機的巴巴趕來,不是出了大事要來告訴她?
念在他是個一片真心的直男,算了!不拆穿!
林楚慢悠悠将紅糖水喝了半碗,實在喝不下:“老塵。”
她打了個飽嗝:“我真太撐了。”
林止目光閃了閃,歎口氣将她手中的碗拿走:“月出雲的那個丫鬟死了。”
“……嗯?”
林楚腦子慢了半拍,忽而擡眸:“你說綠衣?”
林止想了想:“是吧。”
林楚…… 您特地派人聯合審問,竟連人家名字都不知道麽?
“我隻需要認識你。”林止瞧出了她的小心思,淡淡開口:“别的女人叫什麽,不重要。”
林楚吸口氣,老臉發紅。長得好看的男人,這麽一本正經的說情話,是真的上頭。
“你那麽多人看着,還能讓人死了?”林楚正襟危坐,果斷轉移話題。
“她被人下了離魂蠱。”
林止言簡意赅,多的話沒有。他相信,林楚能聽懂。
“離魂蠱?”林楚心中一顫,神色一瞬變得如死灰:“你确定是離魂蠱?”
“嗯。蕭隐仇說,像。嚴飛沒有反對。”
離魂蠱是極其殘忍的一種蠱蟲。
離婚,顧名思義,中蠱的人魂魄離身。
表面瞧上去宛若生者,但實際上,早已經是個死人。
她的内裏全靠蠱蟲撐着。什麽時候蠱蟲死了,或被蠱主召回,軀殼才能真正的死亡。
而離魂蠱的神奇之處,不在于能讓死人瞧着像個活人。而是中蠱人的言行舉止與他生前一模一樣,甚至能延續中蠱人的思維模式和行爲習慣。
所以,天下間沒人能發現中了離魂蠱的死屍。
綠衣是個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