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個再尋常不過的葵水,林止讓嚴飛将整個鬼衛醫部精銳,都給調了來。
雖然,在多種手段的聯合作用下,她的痛經很快得到了緩解。但,内心的崩潰卻到達了頂點。
終于,在她答應了林大美人不碰涼水,不吃生冷,甚至一天不下床的諸多無理要求之後。
他終于黑着臉答應了開放一号院。
旁人皆識趣的回自己房間休息,唯有林長夕上蹿下跳的表達自己的不滿。
他的叫嚷,在被鬼衛強按着,灌了嚴飛一碗特制湯藥之後,徹底消停了。
林楚盯着頭頂天青色的承塵,泛起了困意。等再睜開眼時,已是第二日的黃昏。
“醒了。”
林楚一扭頭,便瞧見林大美人冰山樣的面龐:“把藥喝了。”
林楚咂咂嘴:“我好了,肚子不疼了。”
嚴飛的醫術是不錯,但藥也是……真的苦!
“昨天。”
林止面無表情開口:“聽說有個人看見别人墜崖,二話不說就跟着,一起跳了下去。我記得曾經同有個人說過,她若是再爲了不相幹的人折騰自己,我絕對不會放過她!”
“行了你别說了,我喝藥。”
林楚目光閃了閃,撇嘴接過藥碗咕咚咕咚喝了個底朝天,苦的眉心都蹙在了一起。
紅糖水什麽的不好麽?爲什麽一定要喝藥!
“這才乖。”
林止見她聽話,緊繃的唇線才略松了半分。
“長帆回修羅城去了。”
“……嗯?”林楚眼珠子轉了轉,才反應過來林止在說什麽:“爲什麽?”
林長帆撤掉了天塹的幻陣後,竟悄無聲息帶着人走了。他竟然一點都沒有同家人相見的意思。
“他說,既已成陌路,便不必相見。”
林楚眉心微蹙:“林家,是不是做過什麽對不起三哥的事情?”
若非傷到了極緻,至親骨肉又怎會說出已成陌路的話來?
林止氣息微沉,眼底有一閃而逝的冷芒:“他的事情除非他願意,旁人沒有資格評說。”
瞧林止的神色,林楚便知道,自己猜的八九不離十。
想想林老三一家子的奇葩腦回路,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都不奇怪。
但,林長帆不是三房焦氏所出的嫡子麽?那夫妻兩個,也真下得去手!看來,是時候讓婉言查下林長帆的過往。
“林大!”
屋外,林長夕扯着嗓子喊的聲嘶力竭:“六弟傷重,危在旦夕,你把她困在屋子裏不讓人看算怎麽回事?别以爲隻有你才是她的哥哥,我林長夕可是最疼她愛她的哥哥!”
“林大!林止,你給我聽着。你要是再不讓我進去,我就不客氣了!”
“林大,六弟的情況是不是很不好?”
林長夕跳腳罵了半晌,聲音忽而軟了:“你讓我進去看看她吧,無論發生了什麽我都頂得住。你不能讓我見不到六弟最後一面呐。”
林楚額角劃過一叢黑線,這個四哥,腦子裏長得都是草麽?
“你怎麽跟外面說的?我怎麽聽着,我好像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