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糟心玩意當個貼身丫鬟實在太屈才,若是送到勾欄瓦肆去唱曲演戲,一定能當個頭牌。
都到了這個時候,她依然不放棄挑撥離間。
企圖讓所有人認定是林楚嫉妒月出雲,才想要将月出雲身邊人一個個殺掉,來達到打擊削弱她的目的。
“瞧見了麽?”
林楚側身,一一掃過自己帶來的人:“這種無中生有,栽贓構陷的本事。你們跟她比,可是差遠了。”
綠衣女的哭訴有一瞬的停滞,不可置信的瞧着林楚。
她已經這麽慘了,哭的又這麽美,男人們不是該對她呵護備至,全無防備的麽?
這個人怎麽……
“師父,言兒哪裏比她差了?”
端木言撅着嘴,不服氣:“樣貌,家世,性情,她哪哪都不如我。你爲什麽隻誇她,不誇我?”
林楚微笑:“她的樣貌,家世,性情何止不如你?咱們護國軍哪一個都比她強。可是人家臉皮厚啊!”
她的目光幽幽,在身側同伴面上掃過:“你們哪個,有人家會裝?”
衆人紛紛搖頭:“這個,真沒有!”
其餘人聽的嘴角不可遏制的抽了一抽,罵人罵的如此清新别緻,實在惹不起。
綠衣女面色焦黑,徹底哭不下去了。
她心中惱怒,袍袖下雙拳緊握。這個林楚,有病吧!
她不過是爲了鞏固自己的地位耍弄了一些小手段,林楚一個新來的,怎麽就不能忍一忍?
說到底,他們一點損失都沒有,憑什麽罵她?真是賤人!
綠衣女半垂着眼眸,将所有情緒隐藏。深呼吸後,用顫抖的眼神看向了月出雲。
“他們不信任奴婢,奴婢一點都不在意。”她哀傷而真誠:“奴婢隻要有小姐的信任,就足夠了。”
她雙眸水汪汪,充滿希冀的瞧着月出雲。眼淚無聲滑落,如珠落玉盤,晶瑩而剔透。
綠衣女的眼淚,掉的極其富有美感,不似旁人涕淚橫流,滿面的水光。她的每一滴眼淚都恰好能從眼睛正中垂落,絕不在眼眶打轉,也不在面龐停留。
滾出後,珍珠便直接落地。莫說是男人,即便是個女子也能瞧的心碎。
綠衣女很自信,瞪着眼睛看着月出雲。
她的眼淚是她無往不利的武器,自來就沒有人能抵擋住。何況,是這個從小将她當妹妹一般護着的傻女人?!
月出雲垂眸,深深瞧着綠衣女,緩緩蹙了眉頭:“我信你。”
綠衣女嘴角不可遏制的勾起了弧度,眼淚卻掉的更兇。
“我信你。”月出雲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猛然翻滾出滔天的戾氣:“我信你,我就是個棒槌!”
啪!
一巴掌狠狠落在綠衣女右邊面頰,打的她的頭顱重重偏了過去。面頰上火燒般的疼痛,讓綠衣女瞬間愣怔。
她唇角邊溢出血絲,捂着發疼腫脹的面頰,呆呆瞧着月出雲:“小姐,你打我?”
啪!
第二巴掌更加的清脆,綠衣女整個人都被月出雲的掌風帶翻在了地上。
月出雲一腳踏上她的前心,左手攥着她的衣襟将她提起。她勾了勾唇,笑容陰冷而殘忍。
“打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