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久蘭終于按捺不住,憤聲開口:“将獵物送去試煉場,這是規矩。即便死在試煉場裏,也是他們技不如人。能怨得了誰?”
“技不如人?”林楚眼底閃過暴戾,唇角輕勾:“很好!”
“四不像!”林楚手腕一抖,鄧久蘭的身軀便如破布一般被甩了出去。
“嗷嗚!”
燦金的身軀劃過一道漂亮的弧線,張嘴咬住了鄧久蘭的腿。
“啊!”
凄厲的慘呼聽的人眉心直跳。
那可是一頭獅子!鋒利的牙齒能一口咬斷碗口粗大樹的獸王!鄧管事的腿怕是……廢了吧。
人群裏最害怕的是胡钰。
在弄死新來者的一系列操作中,鄧久蘭隻起到個推波助瀾的作用。處處下黑手的,可是他。
叫林楚的瘋子連管事都敢動,何況他一個……獵物?
他悄悄往人群裏縮,試圖趁人不備溜走。
“去哪啊?”鍾思和石菲菲如兩尊門神,一左一右将他去路擋死。
石菲菲丹鳳眼神采飛揚,笑的妩媚妖娆:“戲還沒有看完,哪條腿敢走出去,姐姐我就敲斷你哪條腿!”
胡钰險些吓破了膽,立時委頓餘地,心裏湧起無邊的悔恨。他……招惹的這些,究竟是什麽人?
“啊!”
看台上爆發出的此起彼伏的驚呼,吸引了胡钰的注意力。他側頭瞧了一眼,遍體生寒。
四不像并未用力,鋒利尖銳的牙齒沒有将鄧久蘭的右腿咬斷,隻牢牢鑲入了她的皮肉。
盡管如此,也足夠疼的她恨不能立刻死去。
四不像粗暴的咬着她的腿,任由鄧久蘭頭朝下半個身軀倒在地闆上。一步步走向試煉場。
鄧久蘭的頭顱,一下下撞向台階。不過片刻,便被鮮血模糊了她的雙眼。
她的身下亦被拖出觸目驚心一道長長的血痕。
初時,她還能夠喝罵。功夫不大,便再聽不到半點聲響。若非她胸膛間或的起伏,衆人幾乎要疑心,她已經是個死人了。
四不像在試煉場邊站定,甩頭将鄧久蘭扔進了試煉場。不住幹嘔,滿目氤氲委屈。
主人讓它咬了那麽個玩意,好惡心!好委屈!
“還能動麽?”
看台上,林楚聲音響亮如雷:“你們的仇人到了。是時候展示出你們猛獸的雄風,可千萬不要讓人失望!”
“嗷嗚,吼吼,昂!”
嘹亮的獸吼沖天而起,斑斓四獸的眼中再度被鮮血染紅。
“林楚!我是黃字營的管事,你怎麽敢?!”
鄧久蘭的叫聲歇斯底裏。
若在往日,她根本不懼怕這些強弩之末的畜生。但是現在,她的一條腿受了重傷,根本沒有勝算。
“呵。”林楚淡笑如霜:“鄧管事可是黃字營獵物中的佼佼者。将獵物送去試煉場,這是規矩。即便死在試煉場裏,也是你技不如人,能怪得了誰?”
鄧久蘭的聲音被卡在了喉嚨裏,這是她方才說過話。如今被别人說出來,怎麽這麽刺耳?
呼!
虎尾如鞭,朝着她面頰惡狠狠甩來。鄧久蘭沒有時間再同林楚争辯,迅速将心神放在應對四個畜生的攻擊中。
看台上的黃字營衆人吓得瑟瑟發抖。
新來的真的……好吓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