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鄧久蘭擡腳将少女踹倒:“不會伺候人就滾遠些,憑白的礙眼!”
“鄧管事息怒。”
有機靈的立刻湊上前,不着痕迹的将少女又往身後踢了踢。陪着笑臉開口:“快嘗嘗小人剛準備的好茶。”
他呵呵笑着:“這是今春上好的明前茶,就那麽指甲蓋一丁點的茶葉,就值五兩銀子。看看可合您的口味?”
鄧久蘭掀開杯蓋瞧了一眼,立刻被撲鼻的清香吸引,嘗了一口眉目舒展:“這可是好東西,不容易弄到吧。”
來人眉開眼笑:“隻要鄧管事高興,小人萬死不辭。費些功夫怕什麽呢?”
鄧久蘭渾身舒坦,面頰上終于帶了笑。
“咱們天塹的規矩,新來的貨色必須要過夜後,方可參加第二日的曆練。你們現在就想讓我把他們丢到試煉場去,不合規矩呢。”
“規矩還不是人定的。”男人笑的歡暢:“在黃字營裏,您鄧管事就是規矩。”
啪!
誰也不曾想,前一刻還笑吟吟風情萬種的鄧久蘭。一言不合就擡手打人,美豔的面龐上如罩了層寒霜,橫眉冷對。
胡钰的面頰被她打的整個偏向一邊。
“胡钰,别以爲你在黃字營混的不錯,就能挑唆本管事破壞規矩!”
她的聲音冷厲無情:“在天塹,無視規則的下場,隻能死!”
四下靜的針落可聞,鄧久蘭周身迸發的淩冽殺氣,吓得衆人噤若寒蟬。
天塹等級森嚴,管事的地位大過天。殺個人便如同踩死隻螞蟻,從來不會有人在意。
胡钰被鄧久蘭一巴掌打的面頰紅腫,愣了半瞬,眼中卻頃刻又爬滿了笑。
“天地玄黃,憑什麽黃字營就要被四大營踩在腳下?飯菜,我們吃的是剩的;衣裳,穿的是别人不要的;出門,還要被其他三大營欺負痛打。我們受辱也就罷了。”
他緩緩擡首,一瞬不瞬盯着鄧久蘭:“鄧管事您,在諸位管事中地位也是最低的。您就真的沒有想過,是爲什麽?”
鄧久蘭的目光有一瞬的狠戾和不甘,衆人尚未瞧清,便已化作一片淡然。
“還能因爲什麽?還不是因爲你們沒有用,戰力在四大營中排在最末?連累的我也擡不起頭。”
“這一切都是可以改變的。”胡钰的眼中蹦發出光彩。
“我們黃字營之所以戰力最差,是因爲入營人員能力有限。若是從根源上就提高個體的作戰能力,何愁不能與天字營比肩?”
“到時,咱們走到哪裏都能前呼後擁。其他三大營看見咱們黃字營就得繞着走,所有的好東西都緊着咱們挑。鄧管事,您将是天塹管事第一人!”
鄧久蘭眯了眯眼,手指輕輕敲擊着桌面:“繼續說。”
“要想實現這一切,就得從頭開始,提高入營人員的質量。”
胡钰的目光掃過昏睡的端木言等人,眼底閃出殘忍而興奮的光。
“現在就有個好機會。将這些新來的,丢去試煉場。”
“他們若是有本事活下來,必能爲咱們黃字營增光添彩。若是沒本事,死了也就死了,咱們黃字營并不需要這樣的廢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