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麽不吃?”石菲菲一把将餅子搶去,狠狠咬了一口:“香!”
一夜不曾喝水,石菲菲原本紅潤的嘴唇幹的起了皮,一口餅子噎在喉嚨裏,半晌咽不下去。
鍾思皺眉:“吃不下還我。”
石菲菲哼一聲扭過了頭去:“不就是個餅子?小氣!”
她媚眼如絲,斜了鍾思一眼。狠狠咬一口餅子,邊嚼邊大聲嚷道:“又軟又香的肉餅就是好!這小牛肉夠味,蒸的爛爛的,一口咬下去吱吱冒油啊。”
女人的聲音本就嬌柔動聽,叫人聽着勾的心尖都癢癢,何況描述的又是這般誘人的内容。
青陽聯軍喪家之犬般叫人追了一夜,死傷過半,又餓又渴又怕如同驚弓之鳥。
立刻就被石菲菲口中香噴噴冒油的牛肉餅給勾了魂。一個個狠狠咽着口水,不由伸長脖子想要去瞧。
“來呦來呦。”石菲菲拼命咽下口中艱澀的餅子,笑嘻嘻朝他們招手:“隻要你們放下兵器走過來,牛肉餅管夠。”
“咕咚。”無數人悄悄吞了吞口水。
“還有燒酒。”鍾思淡淡接口:“很多!”
石菲菲瞧她一眼,相視而笑。
有一種人,無論經年風雨,無論時事變遷,你瞧着她一句話不用說,她也能明白你的心思。
那便是知己,今生唯一的知己!
石菲菲咬一口餅子,卸了渾身力道,懶洋洋靠在鍾思身上:“思思,你說,那群傻子會上當麽?”
夔州府被困了許久,當然沒有牛肉餅和燒酒,這麽說不過是爲了誘敵。
餓了一夜,打了一夜,食物的誘惑不容置疑。若是能說動幾個主動投降不動幹戈,再好不過。
鍾思從不曾與人這般接近,有些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你都說了是傻子,當然會上當。”
“霜霜,酒味太烈,你少喝一些。”穆亦文蹙眉盯着身側少女慢悠悠開口,語聲中難掩溫柔。
“呵。”穆亦霜微笑:“怕什麽?酒是糧食的精髓,這可都是好東西。”
坑人什麽的,大家最喜歡了。怎麽能隻讓鍾思和石菲菲表現?
穆家姐弟後來居上,言罷瞧向蕭隐仇。
請開始你的表演。
“啧啧。”蕭隐仇淡定搖頭:“将牛肉做餅簡直暴殄天物,該拿來烤。生一堆旺旺的火,把牛肉用樹枝穿着,抹些蜜糖烤的兩面發黃,再好吃不過。”
“你說的是。”石菲菲笑道:“等會你烤好了,拿來我嘗嘗。”
這些人三言兩語說的熱鬧,徹底坑苦了箱子後的青陽聯軍。
軍卒們隻覺得眼睛裏面似乎燃起了一團火,火上一塊牛肉烤的油光發亮。空氣中刺鼻惡心的血腥味,在那一瞬間已經變成了香氣濃烈的酒,處處勾魂。
衆人扭了扭身子,忍不住就起了身。
“幹什麽!”赫連歧瞪眼:“誰敢起來,軍法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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