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元彬眼睛一亮,灼灼瞧向林楚:“林教頭有所不知,近日夔州周邊時常發現柔然叛賊。爲了保護我兩江行省百姓的安危,彭帥和總督大人一同下了死令,嚴格控制外鄉人進出。所以……。”
他眸光幽幽朝鍾思等人瞧了去。
既然是在沐休期,那麽你們就是普通百姓。所以……還不滾?!
啪!
誰也不曾想到,伍元彬話音才落,林楚忽然抄起手中酒壺重重砸在了主簿額頭上。
粗瓷在主簿額頭,綻開千朵桃花。血腥味迎面撲來,四下嘩然。
主簿啊一聲慘叫,擡手摸到一片溫熱的粘膩,兩眼一翻險些跌倒。
方佩大喝一聲:“林楚,你毆打地方官員,好大的膽子!”
“沒錯!”
林楚清脆而豪邁的附和,将所有人聽愣了。尤其是方佩,深深反思了下自己方才的神态語氣。怎麽想似乎都……沒有在誇獎……她吧。
這麽開心是……鬧哪樣?
“爲了夔州法紀嚴明,爲了百姓福祉,更爲替大人分憂。林楚大膽一回又何妨?”她說。
一句話,衆人徹底懵了。
“你打了人,還能這麽理直氣壯?”主簿又疼又氣,險些昏過去。
林楚微笑:“當然,打的就是你!”
“你讒言惑主,破壞西楚安定團結,陷害忠良。作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莫非你就是柔然混入夔州的奸細?”
這話,衆人越發懵了。主簿滿目呆滞,讷讷望向伍元彬:“大人,卑職沒有……。”
“你說沒有就沒有?”林楚冷笑:“我身邊這些人都是堂堂護國軍忠君愛國的鐵血精英,爲了西楚能抛頭顱灑熱血在所不辭。你包藏禍心,挑唆太守大人與他們産生嫌隙?待太守大人與護國軍真的起了沖突,柔然軍自可長驅而入,随意踐踏我西楚國土!”
啪!
林楚越說越氣,将手中酒壺重重砸在地面。碎瓷飛濺,将主簿面頰劃出極深一道血痕。溫熱的刺痛令主簿猛然清醒,林楚分明是在報複!
他不過是給太守出了個分散護國軍的主意,這人就給他扣這麽大的帽子,是要置他于死地啊!
“大人,我!”
嘭!
林楚一腳踹在主簿小腹,主簿的身軀隻剩一道殘影,狠狠撞上大堂雕花的廊柱。才狠狠摔在了地面。
他是個文官,林楚一腳不留情面。主簿兩眼一翻,徹底昏死。唇畔鮮血如泉,汩汩湧出。
地方大戶們被這一幕吓得噤若寒蟬,不是……吃飯麽?怎麽就……動上手了?
“林楚,你好大的膽子!”
方佩是個火爆脾氣,瞧見同僚被打,重棗般面色氣的越發通紅。
“多謝方大人誇獎。”林楚呵呵笑,水霧氤氲的眸子碎星般亮晶晶:“我林楚沒别的本事,唯有正義大膽,敢爲主君分憂不畏權貴這一條,聞名西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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