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能有幸從國公府大門進入,得感謝玉子夫面子大過天!
“玉教習。”林楚唇角勾出玩味的冷:“既然林楚配不上榮國公府的門楣,那便先告辭了!”
以爲誰不誰都将你們國公府當祖宗?跟天域比起來,他們連個屁都不算!
“别!”章平遠大驚失色。
這是上頭千叮咛萬囑咐弄來的人,就這麽走了,怎麽行?
章平遠調整呼吸,在面頰上擠出熱情溫和的笑。
“母親知道六弟要來,一早便在府中等候。六弟過門不入就走,母親定然憂心。若是因此病倒,隻怕對六弟名聲有礙。”
林楚眸色如水,淡淡瞧向章平遠:“我沒有進你家的門,你娘會生病?”
章平遠認真點頭:“或許如此。”
“身子這麽弱,章世子辛苦了!”
林楚拍拍章平遠的肩頭,語重心長:“沒事勸勸你娘,平日别總窩在家裏琢磨着怎麽坑人。多走動走動對身體好,若能做些運動就更妙了。實在沒有去處……”
她笑的真誠無害:“護國軍歡迎你。”
玉子夫咳一聲,擡手掩唇,憋笑憋的實在辛苦。不由哀怨瞪一眼林楚。
你不是說自己娘身體不好麽?我就建議你多鍛煉,少害人。
沒毛病!
十七八歲的少年,老氣橫秋的端着長輩教訓小輩的口吻,将榮國公府罵的狗血淋頭。偏半個字的錯處都叫人挑不出。
章平遠得氣的嘔血!
章平遠笑容一僵,強撐着不讓自己當場翻臉:“家母是六弟的長輩,你這麽說話,就不顧及顔面麽?”
“咦?”林楚将雙臂交纏在胸前,冷幽幽瞧着神色嚴肅的章平遠。
“我好心好意出主意幫你娘調理身體,就是不顧及顔面?你紅口白牙咒你娘生病的時候,就沒想想臉在哪?”
“玉教習?”林楚瞧向玉子夫:“你們讀書人的腦子,跟别人這麽不一樣麽?”
玉子夫忍着笑,端起嚴肅認真的面頰:“别亂講,老夫就是個修理工。老夫可不是讀書人!”
大司空掌管天下工事,可不就是個修理工?這話沒毛病!
然,這一老一少的判若無人,幾乎将章平遠氣的半死。
如今天光大亮,國公府邸門前的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不少人。皆被動靜吸引駐足觀看,章平遠深知口舌遠不及林楚,再争論下去丢人的隻能是他。
于是将眼珠子轉了轉,再度與面頰浮起端和的笑:“方才是我的不是。都是一家人,還請六弟别計較。母親早在内堂等候,咱們快進去說話吧。”
“小楚,咱要不,進去瞧瞧?”玉子夫瞧向林楚。
他比誰都清楚,現在不是得罪章家的時候。
但,是否要給這家人面子,他尊重林楚。
林楚半眯着眼眸瞧向章平遠。
那人方才氣的周身顫抖。不過頃刻,眼底卻隻餘雲淡風輕的平和。倒是小瞧了。
“那便瞧瞧去吧。”平淡的人生,總要有些刺激才精彩!
一路上,章平遠皆含笑向二人介紹府中陳設典故。彬彬有禮的态度無可挑剔,任誰也瞧不出,他剛與林楚生過嫌隙。
才進了後院,忽聽莺聲燕語嬌笑連連。章平遠眼底一亮,緩緩牽起了唇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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