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國皇家科學院是國際最知名、曆史最悠久的國家科學院之一,它每年3月第三個星期三召開選舉年會,其中每年提名的“外籍院士”人數不得超過4人,所以它的“外籍院士”含金量極高,獲得的難度也極高,寫進個人簡曆裏咖位逼格都會提升一大截的那種,不知道多少人趨之若鹜,求而不得。
秦克現在雖然還不知道自己已是夏國工程院的院士,但他和甯青筠此前已是瑞典皇家科學院、得國科學院、荷蘭皇家藝術和科學院、意大麗皇家科學院的外籍院士,再多的新增外籍院士身份頂多算是錦上添花,能拿些系統獎勵罷了,而明年三月甯青筠已懷孕滿七個月了,爲了拿個院士證專門飛倫敦一趟,秦克才沒這樣的閑心和時間,也不舍得甯青筠受這樣的折騰。
要麽就把證書寄過來,要麽就等以後有空再去取這證書,如果都不答應,那就隻能婉言拒絕。
但未等秦克開口婉拒這個日程安排,又有幾個外國學者過來,他們的來意法斯特·查韋斯一樣,都是打算向秦克甯青筠抛出了橄榄枝——這些代表着米國國家科學院、法蘭西科學院、比利時皇家學院、鵝羅斯科學院的理事會成員,均表示願意向兩位諾獎得主授予外籍院士、頒發榮譽證書。
對于這些科學院來說,若是秦克甯青筠接受了他們授予的外籍院士,就能建立起良好的合作關系,後續無論是邀請兩人進行學術訪問,還是舉辦學術講座,乃至是進行科研合作交流,都會容易得多。
這也是世界各國科學院樂意向諾貝爾獎得主授予外籍院士身份的原因。
但像這麽多頂級的科學院同時抛出橄榄枝也是絕無僅有的,畢竟每個科學院的外籍院士名額都很有限,屬于珍稀資源,不是每個諾貝爾獎得主都會獲得這樣的機會。
這些消息一經傳開,整個晚宴的會場都轟動了。
秦克和甯青筠已有了瑞典皇家科學院等四個頂級的外籍院士證書,如果再加上這五大科學院的外籍院士身份,以及本身的夏國院士身份,他們将成爲全世界僅有的,第一次集齊了十大頂級科學院院士身份的最偉大科學家!
讓無數人驚掉眼鏡的是,秦克對這些邀請都是統一的回複,非常感謝各個科學院對他倆的認可,但因爲手頭上的科研工作任務較重,可能未必有時間專門跑各個國家去領這樣的外籍院士證書,隻能等以後有空到該國進行學術交流訪問時再去領取,當然,若是各個科學院将來證書寄過來,或者是到夏國進行交流訪問時一并送過來,他和甯青筠會非常感激雲雲。
因爲太忙沒空去領取這樣頂級科學院的外籍院士證書?不知多少人聽到這個回複都恨不得揪住秦克的衣領大吼“你沒空就把這個名額讓我吧,我走路去領都願意!”
而更讓這些人跌碎一地眼鏡的是,除了米國國家科學院、鷹國皇家科學院還有些矜持地點頭答應說那兩位可以稍晚些再去領取外,法蘭西科學院、比利時皇家學院、鵝羅斯科學院都直接取出了早就制作好的外籍院士證書,就在會場裏完成了頒證、合照的全流程,似乎生怕兩人拒絕。
這些消息一經傳出,更是讓人又驚羨又感歎,果然不愧是雙諾獎大佬,咖位待遇就是不一樣!
所以晚宴未結束,秦克和甯青筠便從五國院士,榮升爲了八國院士,還有鷹國、米國的外籍院士身份其實也确定了,隻是沒拿到證書,走完最後的流程。
媒體再次爲了這些外籍院士證書而瘋狂報道,使得秦克、甯青筠的曝光度與關注度,比本屆其他所有諾貝爾獎得主加起來還要高。
……
多了幾張外籍院士證書,對于秦克二人來說隻是錦上添花,并沒太激動,他們依然淡定地留在會場裏吃飯交際。
晚宴的後半段是舞會,甯青筠不會跳舞,加上天性愛害羞、有點冷清的性格,自然拒絕了所有的舞伴邀請,哪怕她知道很多都隻是禮節性的邀請——在西方這樣向異性的邀舞是再正常不過的社交舉動,可她就是不習慣與别人有身體接觸,她隻是和秦克跳了幾分鍾就返回座位休息了。
秦小殼也是一樣,她不愛運動,甚至連一次舞都沒上去跳。
秦克作爲全場的亮點人物,又年少英俊,也有大量的外國女性前來邀舞,秦克都非常客氣地婉拒了,隻是一直陪在甯青筠的旁邊,與一衆學術界科研界的大牛們攀談敬酒。
他這樣的表現,甯青筠表面上隻是抿嘴輕笑,心裏卻極爲滿意甜蜜。
作爲一個比較傳統保守的女孩子,她不習慣與異性有身體接觸,也不太樂意看到老公與非親屬的異性有什麽身體接觸,但她也清楚秦克的社交能力強,想融入西方人的圈子,這樣的舞會又是必不可少的環節,所以她是不會出聲制止秦克與别人帶來的女伴跳舞的。秦克卻甯可放棄這樣的“入鄉随俗”、拒絕掉所有的邀約,隻爲陪在她身邊,甯青筠心裏又怎會不高興?
秦克還非常細心地留意到甯青筠太不喜歡這樣人多嘈雜的環境,低聲道:“吃飽了嗎?老婆,我們早點結束這樣的晚宴時間,去應付一下記者們便返回酒店休息,怎樣?”
甯青筠體貼道:“可是你不和别的賓客多交流多認識嗎?”
“以後有的是機會,這樣的場合也頂多隻是點頭之交,混個臉熟,意義不大。我更擔心你累着了,今天的兩場頒獎儀式夠折騰了。好了,就這樣決定了,我和郭院士、文院士還有我爸媽他們打個招呼,然後就先離場去參加記者會。”
一直跟在甯青筠旁邊的秦小殼積極響應:“哥,我幫你去說就行了,你陪着嫂子吧,我一會也和你們一起離場好不好?這裏人太多了,我都吃不飽,回酒店了要叫送餐服務。”
秦克好笑,這次的晚宴參加人數超過千人,衆人主要是爲了社交應酬,不是爲了吃飯,所以提供的自助餐雖說豐盛,但也爲了避免人流聚集,擺放的位置都隔得有點遠,怕生的秦小殼不願離開秦克和甯青筠太遠,隻在附近幾個區域裏找吃的,她的嘴巴又刁,比較挑食,自然吃不飽。
估計這次來參加晚宴的親友團都是類似的情況,誰也不願在外國友人面前失禮,吃不到多少東西也就忍着。
秦克笑道:“行,你去吧。到了酒店再讓人給咱們都重新準備一份飯菜。”
“耶,老哥萬歲。”
結束了有些亂哄哄的晚宴,秦克拉着甯青筠的小手,移步到了金廳。
金廳是曆年來專門讓諾獎得主接受采訪的地點。
對于許多諾獎得主來說,挂着諾獎的獎章接受媒體采訪也是“春風得意馬蹄疾”的重要環節,爲此甚至曾有人連晚宴都直接不去了,在頒獎典禮結束後就早早到了金廳,隻爲滿足全場記者都圍着自己采訪的虛榮心态。
當然,這樣虛榮的人也隻是極個别的例子,本屆的諾獎得主全都有出席晚宴,哪怕不怎麽進食,起碼也會與其他諾獎得主碰個杯、與瑞典國王、諾貝爾委員會的人攀談一二再離開。
所以秦克和甯青筠來到金廳時,隻有一位諾貝爾文學獎、一位諾貝爾經濟學獎的得主在接受大群媒體記者們的采訪。
一看到秦克和甯青筠這樣早早出現,媒體記者們先是一怔,随即便一窩蜂地湧了過來。
衛鋒和衛菁熟練地隔開記者們,工作人員也趕緊過來維持秩序,幸好記者們很默契地配合遵守秩序,倒沒産生什麽混亂,隻是原本圍着另外兩位諾獎得主的記者絕大多數都轉到了這邊,讓那兩位正興高采烈地接受采訪的諾獎得主無奈地相視聳聳肩膀。
秦克對于這樣的采訪流程很是熟悉了,主要的回答記者提問的自然也是他。
而采訪的問題也基本上是可以預料到的,秦克輕松就回答道:“感謝瑞典諾貝爾委員會和挪威諾貝爾委員會的認可,讓我和太太各拿到了兩枚諾貝爾獎章,這是對我們科研成果的最大認可及鼓勵;當然,我更感謝祖國、學校、老師、以及所有關心我們的長輩、同學、朋友們,我們能取得一定的成績,離不開他們的支持和幫助……”
“至于我們接下來的研究計劃,數學上主要是繼續研究‘楊-米爾斯理論’以及‘霍奇猜想’,是的,目前我們已取得了一定的進展,但還達不到能發表論文的程度。要多久才能完全破解這兩個千禧年數學難題?這個不好說,快的話就在這兩年,遲的話可能要三五年。”
“有關數學大一統的研究?我倆并沒有專門針對這個方向進行研究,但霍奇猜想可能和黎曼猜想一樣,都對推進數學大一統有着積極的意義。至于物理大一統,‘楊-米爾斯理論’确實有助于補完這個偉大的命題,在這裏請允許我向創立這個理論學說的楊老先生和米爾斯先生再次表達出敬佩與感謝。”
“物理方面,我倆的精力主要集中在兩個方向,一個是對夏國近十向年來出現的極端氣候現象進行大數據分析,分析其成因及未來可能的演變趨勢;另一個是淡水問題,我們着力于研究更經濟更高效能推廣到全世界的鹹水、海水淡化淨化技術方案……”
“我們也願意在這兩個課題方向與其他國家的研究機構、科研工作者進行合作,共同解決人類可能面對的極端氣候災害與淡水危機。”
“是的,我倆對世界在未來出現較惡劣的氣候災害及淡水危機都持警惕态度,尤其是今年八月時我倆曾到沙漠地區進行調研,再次讓我們意識到淡水資源的重要性。今年夏天全世界都出現了曆史罕見的高溫天氣,這将會在一定程度上加劇淡水資源緊張的局面。我希望世界各國都重視沙漠化問題及淡水資源日趨緊張的問題,投入更多的精力到環境治理、沙漠防治及解決淡水資源緊張的問題上。我倆也會繼續爲解決上述問題貢獻自己的力量……”
以秦克此時在世界上顯赫的學術地位、強大的影響力及聲望,又是在這樣重要的記者會上提出來的呼籲,自然會引起很多的關注與報道。
秦克知道世界大災劫在未來必然會出現,這次的發言也是早有準備的,他更希望全世界聯合起來,共同應對這樣關系到人類存亡的大危機,隻是話不能說得太透,像這樣的發言就恰到好處,既能引起各國的重視、在未來真出現較嚴重的氣候災難及淡水危機時,減輕損失,也能給人一種“早有預見”的高超洞察力印象,便于在将來站出來,領導全球的極端氣候研究團隊。
可以說秦克的這番話還是很有作用的,不到兩個小時,第一個合作邀請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
歐洲中期天氣預報中心,簡稱“歐洲氣象中心(ECMWF)”,是一個由34個歐洲國家聯合組成的國家性組織,也是世界上最有名的國際性天氣預報研究、氣象災難研究機構,總部設在鷹國。
大衛·古德伯格教授就是這個機構裏的首席科學家,他今年六十二歲了,是劍橋大學極著名的氣象學專家、博士生導師,拿過科普利獎、沃爾夫物理獎、日國的京都獎等極具影響力的世界級大獎,聯合國還曾授予他“環境保護先鋒”的榮譽稱号,可謂是行業内的頂尖專家了。
在全世界都關注着諾貝爾獎頒獎典禮的舉辦之時,古德伯格教授卻在會議室裏眉頭緊鎖,一直盯着手裏的資料。
會議室裏還有幾十位歐洲方面的氣象學專家,此時都同樣臉色凝重,低聲交頭接耳地讨論着。
今天的會議議題是“歐洲高空極端異常氣流災害應對”,衆人手裏的這份資料是花了近半年時間統計研究出來的成果,顯示了近半年來歐洲各國發生的空難事故及空中危機。
其中空難事故隻發生了五起,都是小飛機的事故,并沒有發生大型客機墜落事故。
但大型客機在平流層遭遇到極端異常高空氣流的次數大幅提升,較之去年同期提升了三倍。如果不是因爲年初夏國最著名的數學家、菲獎得主秦克甯青筠攻克了N-S方程的通解問題,使得各國的航班導航能力與規避極端異常氣流的能力有了極大的提升,恐怕起碼就會出現七起大型空難事故了。
以往大型空難事故三五年都難得出現一起,現在這樣恐怖的事故概率就很讓人心驚了。
而且這些極端異常氣流的出現頻率在冬天再次加劇了,預測難度又極高,一旦機長應對不及時或應對失當,就會導緻空難事故的發生!
歐洲中期天氣預報中心自然就肩負起“建立預測模型,讓航班盡可能地避開可能出現極端異常氣流的區域”的責任來。
可氣象中心已進行過多方的嘗試,也邀請了不少的有名教授、學者進行合作,都沒取得任何實質有效的研究成果。
眼瞅着新年的航班高峰期就要到來,氣象中心的衆人都有種膽戰心驚之感,生怕接連發生大型空難、飛機這種号稱最安全的交通工具就要成爲最不安全的交通工具了,到時對整個歐洲的航空業發展、經濟複蘇都會産生嚴重的負面影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