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我一下!”
江德銘說完後就轉身進了房間,沒過多久,就再次走了出來,手上還多了個眼鏡盒。
“這個是我先前去港城的時候,找最好的眼鏡店給你賠的眼鏡。”
梅生頓時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道:“原來你上次寫信問我度數就是因爲這個啊?”
江德銘沒有直接回答,笑了笑後說道:“你先試試吧!”
“好!”
梅生也沒跟江德銘客氣,直接打開眼鏡盒,将眼鏡戴上。
頓時感覺整個世界都清晰了許多,而且還沒有那種新配眼鏡的不适。
“這眼鏡的手藝還真不賴!”
當然,怎麽說這東西也是系統出品的高科技産品,能根據使用者的自動調節到最适合的狀态。
梅生的眼睛在支援北邊的時候受了傷,從那之後,就一直處于半瞎的狀态。
江德銘在簽到出這個眼鏡後,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梅生。
他跟七連的成員感情都不錯,梅生跟伍千裏更是沒少幫他扛事。
要是有适合适合他們用的好東西,自然是給他們留着。
梅生大概是許久沒有這麽清晰的看過這世界了,整個人都顯得很興奮,三十多歲的人了,跟個小孩子一樣鬧騰。
眼看他還想走出去,江德銘連忙叫住了他。
“你别急啊,我這還有好東西呢!”
梅生頓時來了興緻,問道:“什麽好東西?”
江德銘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小瓶子,道:“這個是我參考了市面上各種凍瘡膏後研制出來的,對凍傷有奇效,咱們這些經曆過那場戰争的,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些被凍傷的毛病,這個剛好适合我們用。”
“那還真是好東西啊!不過怎麽就這點?”梅生問道。
“我弄了一大罐,還得給千裏哥他們留點,一會我把配方給你,你回去後聯系一下魔都那邊的藥廠,看看能不能批量制造,弄好了還可以出售道毛熊那邊,這藥膏在那邊肯定會大受歡迎。”
聽到江德銘這麽說,梅生反而不敢收下了。
“那你怎麽不自己弄?”
江德銘攤了攤手,道:“我現在哪有空啊,單位那邊的事情已經夠多了,而且我主要搞電器的,這藥膏是醫藥行業的,還是交給專業的人辦吧。”
梅生聽着覺得似乎有點道理,但仔細想想,江德銘一個搞電器弄出治療凍瘡的藥膏不是一樣離譜嗎?
好在他已經習慣了,在戰場上的時候,江德銘時不時就能搞出驚人之舉。
而七連最後沒有全軍覆沒,跟江德銘的存在也有着很大的關系。
那時候缺糧缺衣服,但江德銘這家夥也不知道是怎麽做的,每次出去轉完圈後,就能弄回來不少吃的,有些東西是聽都沒聽過的。
梅生跟伍千裏估摸着這小子很有可能是從聯軍那弄來的,也隻有他們才能搞出那些奇奇怪怪的食物。
别說,吃着味道不怎麽樣,但還真能填飽肚子。
“行,等回去我就寫個報告。”
梅生也沒跟江德銘客氣,命都可以交給對方,一支藥膏的配方算什麽?
他因爲眼睛受傷的原因,從北邊回來後,就退役了。
梅生是立過大功的,還在隊伍中的時候就已經是連指導員,領上尉軍銜,加上這次鋼七連在戰場上立了大功,退伍的時候,領的是少校軍銜。
到了地方上就是科級的幹部,梅生可不是隻知道打仗沖鋒的大頭兵,他也是從高校走出來的知識份子。
短短幾年間,就屢次受到上面的表揚,如今已經是處級副職,估摸着用不了多久就會再升一級。
加上他所在的單位,也正是和關于藥品有關的,由他來推動再好不過。
江德銘并不擔心會出現什麽有人侵吞配方的事,開玩笑,如今的企業都是國家的,除非是離開華夏,不然最終肉還是得爛在鍋裏。
梅生不比江德銘,他有這方面的經驗,肯定會看好配方,不讓閑雜人等接觸的。
兩人聊了一陣後,梅生的媳婦也帶着小孩過來了。
江德銘記得上次見到這個叫梅玲的小女孩時,她才剛一米高點,如今都快到他胸口的位置了。
父母兩人都不矮,生出來的孩子自然也繼承了他們高個子的基因。
梅生夫婦都是閑不住的人,江德銘讓李健李康帶梅玲去玩後,便将梅生夫婦帶到了李雲龍那,打過招呼後,也跟着一起加入了忙碌的陣營。
梅生的到來就像是一個信号,沒過多久,雷睢生跟伍萬裏也過來了。
老雷跟伍萬裏如今都已退伍,回到了湖城那邊。
以前老雷總念叨着要回沂蒙山,最後還是架不住伍千裏和一衆七連戰士的勸說,去了湖城那邊。
在伍千裏的房子旁邊起了一套小平房,讓伍萬裏給他當了幹兒子,還娶了個寡婦當媳婦,人生瞬間就圓滿了。
可能是心态好,老雷如今看上去要比江德銘剛見到他時還要年輕。
一晃眼,距離江德銘與七連第一次碰面,已經過去了十五年。
伍萬裏當初甚至還要比江德銘還要大兩歲,如今更是變成了一個成熟穩重的中年男人。
隻是看着他缺了幾根手指的左手,江德銘心裏還是忍不住歎了口氣。
三人見面後,免不了擁抱了一下。
江德銘看着老雷,笑着說道:“雷爹,這次既然來了,起碼得住一兩個月才能回去!”
老雷一陣搖頭,道:“我才不住這,湖城那邊不知多好呢!而且我那孫子還等着我回去呢!”
“孫子?”江德銘愣了一下,轉頭看向伍萬裏問道:“你有孩子了?”
伍萬裏笑着點了點頭,道:“是啊,都快兩歲了!”
話音剛落,就被江德銘用拳頭錘了一下。
“你還真夠兄弟,有孩子了也不知道跟我說一聲,連滿月酒都不預我的份!”
“這個是我的主意,這是咱雷家跟伍家的第一個孩子,不能太張揚,對了,你既然讀了那麽多書,不如給孩子取個名吧。”老雷在一旁說道。
江德銘驚愣着問道:“還沒取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