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周果不其然的又來到了樹洞那裏。
沉重的腳步根本就無法感受現在内心是多麽的難過,可是這種難過又夾雜了許多對于自己的審問。自己是不是真的沒有看重這次的比賽,是不是忘記了什麽。可是自己明明一直答應着和玲鹿同學的約定啊。怎麽會有什麽地方出現問題呢。
薩菲羅斯也出現在了這個地方,沒錯,訓練員和自己的隊員就要在這個樹洞面前敞開心扉了。不是不說,隻是覺得她應該有能力處理好自己的事情,自己也沒有辦法事事都顧忌到,但是現在既然自己看到了發現了出現不好的結果了,那麽也該是由自己去收場。
特别周垂着腦袋似乎還沒有發現多出來了人,隻是想要快一點到樹洞那裏。發洩自己的情緒,憋着真的是好難受,眼睛也很難受整個身體都在排斥自己的思想,讓它們快點離自己遠一點吧。
“小特……”
薩菲羅斯還是忍不住叫了她一聲,自己及是多麽盼望着每一個自己的學員都可以成才獲得更多的大獎呢。可是不論是人這一生還是賽馬娘這一生總是要遇到各種問題的,自己也算是半個家長,雖然這個家長的心态也時常會是一個孩子。
“訓練員先生……”拖着很沉重的聲音,又像是渾身上下使不出一絲的力氣,又像是攥着一股勁不知道何處發洩。
“我就猜到你會來這裏的。”口中的棒棒糖這次選擇的是可樂味道的,隻是根本沒有任何的心思去想。随意的胡亂的嚼碎了也就算了,剩下來那根棒子權當做是解決自己的心态問題了。
特别周低着頭,用特别微弱的聲音說了一句,“對不起。”
“對不起的是我嗎,還是你自己。這是你的比賽,從來都是。”薩菲羅斯生怕自己這一開口說的太嚴肅人家小姑娘直接就哭鼻子了,到時候自己要是再心軟一點的話肯定就說不下去了,可是道理一定要說而且要很嚴肅的說。
“比賽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啊,精神方面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因素。”
“是。”特别周還是低着頭小聲的說,像是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但是問題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錯誤而是個結果。
“老實說,你今天比賽的時候在想什麽。”薩菲羅斯當然知道,但還是要問。要她自己親口說出來才行,不然的話怎麽都不能夠達到效果。
特别周回憶起在比賽時候的事情。
“玲鹿同學在看嗎……”
“玲鹿同學參加過的比賽……”
“玲鹿同學的話……”
像是自己做的每一個決定根本不是爲了自己,自己像是爲了别人在奔跑。爲了玲鹿嗎,是嗎?
“在想玲鹿同學。”特别周也隻能夠是老老實實的說出來實話。
每次比賽失敗之後,訓練員都有一種很讓人信服的感覺。而這種感覺特别周也很害怕,害怕自己會讓他一次次的失望。
“那你是誰。”
“特别周。”
“今天的對手是誰。”
“草上飛同學。”
行,還知道自己是誰也知道自己的對手是誰。總算不是太沒有的救。
“小特,你的目标是什麽。”薩菲羅斯又問了這個問題,但是如今這個目标在特别周的心中應該有了改變了吧。
“爲了實現和玲鹿同學一起比賽的約定。”
這孩子被感情沖昏頭腦了吧,好吧,自己知道問題的關鍵在哪裏了。
“除此之外呢。”
特别周突然擡起頭像是想起自己一直以來的目标,那個明明才是自己的初心。可是自己卻把這麽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
無數次在樹洞那裏哭泣,第一次失敗時候的眼淚。
“明明隻是想要讓媽媽看到我勝利時候的樣子啊。”
有些地方或許真的應該再次回憶一下了,自己卻忘記了,被這麽長時間以來的事情給沖昏了忘記了。
“和媽媽的約定。”眼淚水突然就劃過了臉頰,“成爲世界第一的賽馬娘。”更咽的聲音在這個地方顯得突兀,薩菲羅斯隻能夠遞過去一張手帕。
“沒錯,你是要成爲世界第一的賽馬娘吧。現在可不是你左顧右盼的時候啊。”
“是的,沒錯。”特别周接過了訓練員的手帕将臉上的眼淚擦幹淨。
“秋天。”
“……”
“今年秋天的比賽給我全都赢下來!”
特别周也突然恢複起來原本的心情,雖然不能夠完全。但好歹明白了自己現在重要的事情是什麽,自己是特别周是爲了自己的目标而努力奮鬥的,玲鹿同學應該也不想要看到自己這麽消沉的樣子吧。
薩菲羅斯本來還有些猶豫,自己定的這個階段性目标是不是有些誇張。但是看到特别周的士氣又上來了,瞬間欣慰了不少。這孩子的潛力可不隻是眼下啊,說放棄實在是太早了。
宿舍當中,玲鹿同學換了一身的訓練服裝。将自己腳上的繃貼給揭了下來,很是認真的将那張新年時候小特拿給自己的禦守符又放到了小特的桌子上面。自己這一次一定要恢複過來。
随後就開始自己的夜訓了。身體要一點一點的恢複才行啊,總不能夠讓别人一直在遷就着自己,自己一定可以的。
夜晚的特雷森安靜又祥和,特别周背着書包回到了宿舍裏面發現玲鹿同學竟然不在床上休息,但是一看到桌子上面的禦守就知道了事情的原因,拿起禦守符緊緊的握在手中頭一次沒有着急的跑出去将玲鹿同學給找回來。
玲鹿同學她也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吧,那就一起重新加油吧。
薩菲羅斯站在自己的宿舍窗口甚至能夠看到玲鹿跑過去的身影,既然小特她沒有跟過去的話,玲鹿她應該有自己的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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